“還活著嗎？”
“沒死了。”
“哈哈，我怎么聽說你被她們下了死亡通牒？”
“但凡有一點同情心，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都笑不出來。”
“你這不是生龍活虎好好的嗎？我看你這人皮糙肉厚，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同情。”
馮樂微博被爆，一時間得到了很多慰問。
其中，就有程蕭一個。
自打一公結束，兩人已經有小個把月沒再見過，只通過微信保持偶爾的聯系。
這個女人回消息時快時慢，一會兒殷勤一會兒冷淡的，她特地解釋是因為工作忙行程緊。
我信你個鬼！
忽遠忽近的最熬人，換個人來頭發都得愁禿半把。
馮樂就無所謂，愛回回。
釣魚是吧？
釣唄，誰還沒有個魚塘了！
這次就是程蕭主動找來的，對他表示了一下關心。
說是關心，其實并沒有任何安慰，看來憑借對馮樂的了解，這家伙的精神狀態根本不需要擔心。
別人要擔心他還差不多！
抽象的腦回路，時不時的抽冷子來一下，是個人都遭不住。
蔡徐昆、杜海滔想必深有同感。
別看現在是“報仇雪恨”了，回想起當初的尷尬，還是心有余悸。
這人有毒！
隨著《偶練》一期期的播出，前面那三周錄制的素材都快用完了，第四期一公就會結束。
然后？
然后就是第一輪淘汰。
微博淪陷之后，馮樂的上升勢頭受到了沖擊，這兩天投票情況不溫不火。
不過也沒有到為100進60而憂慮的程度，對于上位圈選手來說，第一輪排名只是初步檢驗一下吸粉能力。
程蕭預告了一下她的回廠日期。
“下一期節目播完，我就該回去了，別太想我。”
“加油，挺住！”
“樂樂同學，等老師回去了給你撐腰！”
馮樂當然沒有真的指望程蕭。
實際上，愛昆們耀武揚威了一番之后終歸是要撤走的，馮樂的微博和粉絲站全都進入了“戰后重建”階段。
因為他還沒有自己的經紀團隊，這方面更需要粉絲自發了。
具體來說，就是“打掃戰場”，然后發些照片吹點“鴿鴿好帥”的彩虹屁，營造出歌舞升平的樣子，徹底清除那場“屈辱的戰斗”存在過的痕跡。
屈辱，這個不是馮樂的定性。
“粉絲們覺得這次你的微博失守簡直是奇恥大辱，深感對不起你，有些姐妹都哭了呢。”
“誒？”
馮樂都聽蒙了。
“對不起我，怎么對不起我了？”
“愛昆攻擊你，是為了她們的鴿鴿而戰斗；那你的粉絲，不也要守護你嗎？她們自責沒有保護好你啊！”
“呃，我沒說要她們保護啊。”
“這還用說嗎？這不是粉絲應該做的嘛！”
我……什么時候輪到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保護了？
甚至成了她們對不起我？
馮樂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紅姐還在給他長見識。
“這場戰斗雖然我們打的很失敗，但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它鍛煉了我們的隊伍，增強了凝聚力，現在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卯足了勁要把你送進前九出道位呢！”
“殺不死我們的，終將使我們更強大！”
這小磕嘮的，一套一套的。
其實紅姐這么說多少有為自己挽尊的意思，因為站姐不光是拍拍照，還有一項重要職能就是帶著粉絲撕逼。
沒有戰斗力的站姐不是好站姐！
這次固然是敵我差距過大，但結果這么慘烈，她這個站姐很沒面子的。
馮樂以前對飯圈有所了解，主要是從外人、旁觀者的視角，這下以身入局了還有點不適應。
還鍛煉了隊伍，增強了凝聚力……
咋的，你們要上井岡山啊？
“我還以為，整了這么一出，我的粉絲都跑光了呢。”
“怎么會！”
紅姐語氣驕傲。
“確實有那么一些人，嘴上說喜歡你，見勢不對就脫粉了，以為你會就此一蹶不振。”
“她們也算是粉絲？呸！”
“不過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墻頭草罷了！”
“你放心，這些人的離開對于粉絲站的建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因為剔除了那些虛偽的擁護者，大浪淘沙之后留下來的全都是你最虔誠的信徒！”
“粉絲的純度越高，戰斗力越強。”
“上次是成立的時間太短，組織度也不夠。”
“這次卷土重來，我們就是真正的正規軍了，再也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粉絲的粉，莫不是K粉的粉？
還能提純……
不過聽她這么一解釋，馮樂也想起了那句飯圈至理名言：
粉是要拿來虐的，越虐越忠！
他不由感慨，粉絲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啊。
從行業的經驗來看，在剛剛有點人氣的早期階段，經歷這樣一場洗禮，對馮樂還真未必是壞事。
遠的不說，蔡徐昆粉絲不就是跟陳立儂撕出來的嗎？
撕完這個撕那個，等到撕無可撕的時候，那就只剩下兩個字：
頂流！
這邊廂剛摸索出一點飯圈的門道，馮樂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馮蘭。
“咋了姐？”
“我聽說，你被人給威脅了？”
這電話剛接起來，對面語氣森然，明顯跟上次安排他相親的時候截然不同。
馮樂倒是沒有趁機告狀，還解釋了兩句。
“沒那么嚴重，她們口嗨而已。”
“鍵盤俠你還不知道嗎？人死了嘴還是硬的。”
“話說回來，你不是不關心我在選秀節目表現如何能不能出道，甚至巴不得我早點淘汰回家嗎，怎么消息這么靈通？”
愛昆撕馮樂的事兒，光看節目的觀眾都未必知道。
“我是你姐，還不能關注一下你微博了？”
馮蘭沒有吃他的轉移話題。
“少給我打岔啊。”
“你要去選秀我沒意見，成團出道我也沒意見，甚至她們在網上罵你我都能笑呵呵的看。”
“但是居然威脅要傷害你，這個就不行！”
馮樂還勸呢。
“都是孩子，不用太當真……”
對面都不等他說完。
“我知道你是不在乎，但外面人看了，只會以為你性子軟好欺負。”
“雖然我叮囑你在外面少惹事，但咱家也不是怕事的人。”
“碰到這種事兒還一點表示沒有，就算你自己無所謂，讓認識的人知道了，你姐我的臉面往哪里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