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蓮嫂子將頭貼在他仍劇烈跳動的心口位置，仿佛要留住這片刻的真實。

“默子，我不求名分，不要你為難。只求你……往后心里有個角落，偶爾記掛我，時常抽空來看看我……這就夠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沉重，帶著塵埃落定后的疲憊與卑微的祈求。

陳默無言以對，只能更緊、更緊地回?fù)碜∷路鹨獙⑦@具溫?zé)岬纳眢w揉進(jìn)骨血里。

心里卻亂成一團(tuán)麻，甜苦交織，糾纏不清，他知道自己鑄成大錯，這份對楊柳的背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可懷中真實的溫軟，方才那蝕骨的歡愉記憶，又如此真切、如此具有誘惑力……他唾棄著自己的不堪，卻無力抗拒這致命的引力。

窗外，原本清亮的月光已悄然隱退，天邊透出灰蒙蒙的微光。晨曦將至。

陳默一個激靈，理智稍稍回籠，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窸窸窣窣地整理著凌亂的衣褲。

轉(zhuǎn)頭看著床榻上眼巴巴望著他的翠蓮嫂子，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嫂子，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歇著。天一亮，我們得想辦法去趟縣城……”

陳默艱難地吐出那幾個字，“看看能不能弄到那種……避孕的藥。

萬一……萬一真……那就全糟了！”想到事發(fā)的后果，陳默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和后怕。

翠蓮嫂子咬著下唇，默默點了點頭，眼神復(fù)雜難言。

她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的微光里，門被輕輕帶上。

房間里只剩下她一人，方才的溫度仿佛瞬間被抽空。一種巨大的、冰冷的虛空感席卷而來。

翠蓮嫂子抬手撫過仍留有他氣息和余溫的肩頭，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床板上。她知道這是錯的，是從懸崖墜落般的深淵。

可是……在那一刻被他緊緊擁抱、仿佛被整個世界需要的滋味，如此銷魂蝕骨。莊翠蓮不后悔。絕不后悔。

陳默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與楊柳的臥房，屋內(nèi)的溫度截然不同，帶著家的暖意與熟悉的氣息。

楊柳依舊在沉沉熟睡，借著窗外熹微的光線，陳默清晰地看到她恬靜的睡顏上掛著一抹甜甜的笑渦，不知沉浸在怎樣無憂的夢境里。這純粹、幸福的笑靨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陳默的心上。

他屏住呼吸，極其緩慢地躺下，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仿佛稍近一些便會玷污這份純粹的安寧。

身邊的呼吸均勻而寧靜，卻如同巨石壓在他的胸口，讓他窒息。

陳默瞪大眼睛，失神地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腦海里翻江倒海，每一幕都灼熱滾燙，每一幕又都冰寒刺骨。漫長的、如同鈍刀割肉的時間一點點流逝，窗外終于徹底亮了。

然而，他知道，從他踏入那間客房的那一刻起，黑夜已經(jīng)籠罩了他的整個世界，并將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

這個家、這份平實的幸福、那顆曾經(jīng)相對簡單的心，都因為他一時的放縱而打上了無法磨滅的、復(fù)雜而丑陋的印痕。

陳默回到自己房里，楊柳睡意正濃，他輕輕在她身側(cè)躺下，手臂環(huán)住她，盡量自然地挨近這份溫暖。

在確認(rèn)楊柳呼吸依舊平穩(wěn)后，他緊閉雙眼，凝神屏息，小心翼翼地讓意識沉入自己腦海中那片神秘的空間。

心神甫一進(jìn)入，巨大的變化便驟然呈現(xiàn)在他“眼前”！

果然不出所料，剛才那場瘋狂的交纏，竟真的如同一把禁忌的鑰匙，撬動了空間成長的法則！

那片蘊藏著無限生機(jī)的黑土地，原本僅有兩畝見方，此刻竟如同瘋狂滋生的菌毯，無聲地擴(kuò)張蔓延開來，已然拓展至五畝大小！

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一股被禁錮的能量猛然釋放后的余韻。焦黑油亮的泥土，在意識感知的邊緣翻滾、凝結(jié)，勾勒出更遼闊的邊界。

陳默意念急轉(zhuǎn)，瞬間“走”到空間的最邊緣。

無形的空間屏障依舊堅不可摧，但此刻它仿佛變薄了一些，又或者是因為空間的擴(kuò)張讓外界的景象顯得離內(nèi)里更“近”了。

屏障之外，那奔流不息的寬闊大河，那巍峨起伏的墨綠色山巒，都仿佛穿透了一層朦朧的水霧，若隱若現(xiàn)、更加真切地映照在意識的感知中。

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它們似乎清晰得觸手可及，卻又分明隔著無法逾越的天塹。

一種混雜著狂喜、驚愕與無法言喻的罪惡感的洪流，驟然在陳默的意識深處炸開！

嘴角下意識地想要揚起，那是目睹神跡、見證巨大財富的原始興奮。

可這笑容在觸及心底那片名為“背叛”的冰冷沼澤時，猛地僵住、凝固！

陳默心念一沉，強(qiáng)行按捺住這份由孽債澆灌出的“喜悅”。

所有關(guān)于空間進(jìn)化的猜測，在這一刻終于被冷酷而確鑿的現(xiàn)實證實——與他身體交合的女子，便是滋養(yǎng)這空間的“養(yǎng)分”！

然而，這遲來的篤定不僅未能帶來絲毫輕松，反而被名為道德冰冷的鐵鏈，沉重地鎖住了他的靈魂，

將陳默死死捆縛在昨晚那場荒誕而污濁的盛宴之上。

是的，空間終于成長了。但這“成長”的代價，竟是如此卑污！

陳默的意識佇立在空間邊緣，望著屏障外愈發(fā)清晰的河山輪廓，感受著這片擴(kuò)大版圖的每一寸黑土。

巨大的收獲感與沉重的、幾乎將他靈魂碾碎的負(fù)罪感，在他胸腔內(nèi)瘋狂地沖撞、撕扯。

這一刻，陳默清晰地明白，自己早已踏入了一條荊棘遍布、無法回頭的暗路。

欲望的魔鬼，已然徹底占據(jù)了上風(fēng)。未來的每一步，都將是在愧疚深淵邊緣的瘋狂試探，腳下，就是萬劫不復(fù)。

在空間里悔恨的嘆了口氣后，陳默開始振作的重新規(guī)劃起擴(kuò)大的空間來。

進(jìn)入空間后，首先陳默首先利用意識打造一塊塊的土磚，然后利用意識開始在豬欄旁邊挖地基，

然后用泥漿開始砌墻，把生豬養(yǎng)殖場的規(guī)模開始一點點的擴(kuò)大，

在空間里面沒風(fēng)沒雨的，只要把泥磚砌穩(wěn)了，把生豬隔離開，把下水道修建好，就可以了，不用像在外界養(yǎng)豬那樣麻煩。

花了不少時間，只到把一畝黑土地上全部建成用泥磚圍墻隔起的生豬養(yǎng)殖欄，

然后開始把剩下的四畝黑土地用意識翻出來，四畝全部中上喂豬的主糧紅薯，

最后用意識吸收幾朵靈露珠恢復(fù)強(qiáng)化身體之后，才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