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呂明陽打開店門，看到遠處站著的身影，有些不敢置信。

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小子沒事？”

“難道豐都山真的可以上去了？”

不對，呂明陽還是有些不相信，一定在這幾天就會出事。

可接下來的幾天徐笑川每次休息的時候都會來他店里，整整一周的時間都沒有什么異樣。

呂明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小子”

“上山的那道觀真的是你的？”

上鉤了，心中一笑，這幾天自己一直待在殯葬店里可不是閑的無聊，而是為了讓呂明陽相信自己。

如果對方都不相信自己，到時候有香客來購買祭祀的東西，那豈不是給自己放水。

“真的”

“你看”

說著拿出準備好的產權證明，

呂明陽明顯有些不信，結果證明仔細的研究起來，還沒看到蓋的戳，里面的產權內容就讓他有些驚愕。

不斷抬頭看向徐笑川，

“這...這座山都是...你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呂明陽的聲音都在顫抖。

一座山啊！

在新洲市中心位置的山，那可是無法衡量的價值，如果是真的，眼前這小子豈不是億萬富翁？

呂明陽頓時感覺自己天都塌了，

合著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當然是我的”

“偽造產權證明的后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端起一旁的水杯連續幾大口水下去，呂明陽才接受這個事實。

猛然間他又想起一件事，簇的一下站起來，不顧徐笑川驚訝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門外，

不一會兒跑回來。

“我這店的地方也是豐都山的產權范圍內？”

“應該是吧”

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的時候，徐笑川感覺自己憋的非常辛苦。

“壞了”

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呂明陽頓感自己生活無望，按照和爺爺的約定來到這里建起一個小店，好在不用交房租。

誰能想到一直和自己聊天的小伙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房東？

“一年房租需要多少錢啊？”

呂明陽小心翼翼的模樣，與之前判若兩人，徐笑川在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呂叔”

“不需要錢”

“我也不缺錢”

“你就安心在這繼續做你的營生吧！”

“不對”

呂明陽反應過來，自己這里屬于豐都山的范圍，那為何自己呆了這么長時間沒有事情？

其實徐笑川也有些疑惑，呂明陽的殯葬店是距離豐都山最近的，幾乎就在豐都山腳下，和在豐都山上沒有什么區別。

自己來之前還有人不信邪的上山游玩，最后死于非命。

可他的殯葬店依舊好好的，

這會回想起，徐笑川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呢？

想著想著就走出了店門，不知不覺離開豐都山的范圍。

“小子你干什么去？”

猛的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豐都山，漸漸的一絲絲脈絡出現在眼前，順著這些脈絡的蹤跡看過去，徐笑川明白為什么呂明陽會沒事了。

“呂叔”

“店的選址是隨意選的還是有人要求你選的”

“是我爺爺讓我在這”

“對了”

“我這還有他給我的圖紙”

呂明陽轉身進入店內找出一份泛黃的圖紙，上面勾勒著一些山脈的走向。

指著圖紙上的一個點，

“就這里”

“我這做店的面積都是按照我爺爺的要求修建的”

“不大不小就三百平方”

對了，一切都對的上了。

圖紙上的脈絡圖和自己剛才看到的豐都山的脈絡圖一模一樣，這間店的位置正好位于豐都山的生地。

看來呂叔的爺爺絕對和豐都山有什么聯系，

唯一可惜的是老人家已經走了。

“怎么了小子”

“是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呂叔”

心中漸漸浮現起一個想法，

“呂叔”

“你待在這都沒事上豐都山更沒事的”

呂明陽一眼就看穿了徐笑川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你小子”

“想讓我上去就直說”

或許在這之前讓呂明陽上去，他打死都不去一步。

可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家里也和這豐都山有什么聯系，雖然這小子沒說，但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何況，自己將爺爺的一部分手藝沒學會，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會啊！

紙扎匠還有一門手藝叫做望命，這么手藝自己可是深的真傳。

什么是望命？

古代的時候，有人家的家眷躺在床上，臨近去世，可家中的人不知道幾時為其準備喪葬用品。

便會請來紙扎匠等民間手藝人為老人一觀，

一般學的高深的紙扎匠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還有幾天時間，回去之后就會為這家人準備相應的紙扎，等時候一到就送過去。

望命這門手藝也就隨之流傳下來，

不過到了民國的時候，那些有家傳手藝的紙扎匠因為歷朝歷代的迫害，家族衰敗導致曾經有名的五大紙扎匠家族，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呂明陽也不知道自己家的手藝是從哪里來的，爺爺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徐笑川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窺探自己，向著四周看去，什么也沒有。

“奇怪”

“是什么東西？”

殊不知呂明陽心中滿是驚恐，他看到了什么？

“走”

“我和你一起上去”

還不等尋找那種異樣的感覺，呂明陽斬釘截鐵的就要上去，

前后的變化讓徐笑川還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的幾句話改變了主意。

不過自己也沒有欺騙呂明陽，他長時間待在豐都山的生地，身上自然會蘊含著一種氣息，就算是夜間進入豐都山也不會出事。

兩人一前一后邁上豐都山，

徐笑川開心不已，這么長的時間豐都觀終于迎來了第一位香客。

...

道觀門前，呂明陽抬頭看著那碩大的門頭。

“豐都觀”

“是不是這里連接著地府啊？”

“或許吧”

模棱兩可的回答，并沒有打消呂明陽心中的念頭。

“徐道長”

“我能不能進去上一柱香？”

被小子小子叫習慣，猛然間被叫道長徐笑川還有些不適應。

“呂叔”

“你可以到外面上香”

“里面有些難”

話還沒說完，道觀的門自己緩緩打開，徐笑川記得自己可是鎖上的，難道？

轉頭看著呂明陽，

不再說什么，帶著他進入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