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巧兒早早起床,有些局促不安的等待著。
“砰~”
門戶被打開,這一次連敲門都沒有。
巧兒詫異的看著來人。
僅有一個婢女,沒見李管事的身影。
“喝藥~”婢女放下玉碗,連看巧兒都沒看,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我想見見李管事。”巧兒急忙喊住對方。
“呵呵,見李管事?”婢女不屑一笑,接著便離開了房間。
“得罪了李管事,現在后悔了?晚了!”婢女的聲音隔著門戶傳來。
聽著婢女幸災樂禍的聲音,巧兒眉頭一皺,卻也沒辦法說什么。
她喝下保胎藥,安心養胎。
至于李管事,她相信會有見面的時候。
肚中,陸元再次感受到熱流聚集。
不過相比之前,這一次的熱流感受并不明顯。
“咦?難道保胎藥偷工減料了?”陸元一愣。
但在之后看到點數仍然增加了一點,陸元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能是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隨后他便將一點點數加在了血脈一欄上。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個進度條。
“千分之一?”陸元一愣。
“赤炎血脈晉升黃階中品要一千點點數?!”
他不禁有些無奈。
即便有系統加成,他也沒辦法在娘胎里待這么久啊。
“難不成出生之后我繼續喝保胎藥?”
陸家子嗣出生后吵著喊著要喝保胎藥,震驚所有人。
陸元想想這個場景就有些頭皮發麻。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來的日子,如往常一般無二。
巧兒待在房間里養胎,陸云則用每日的保胎藥獲得點數,繼續提升血脈。
出乎陸元意料的是,整整過去了一個月,巧兒都沒有生產的跡象。
此時她已經懷胎十一個月了。
這一日,婢女如往常般來送保胎藥。
不同的是,這一次,李管事終于到場了。
他端詳著巧兒,而這一次的巧兒也沒有怯弱,同樣看著他。
隨后,李管事便注意到了巧兒耳后的那一縷紅發。
他的瞳孔收縮,隨后恢復正常。
“啪!”
他突然轉身一巴掌打在婢女的臉上。
“賤人!”
隨后便是抬腳猛踹。
“我在陸家兢兢業業四十年,從來無人敢欺瞞于我,你一個女婢,也敢與我作對!”
李管事一邊說一邊罵,下手毫不留情。
那婢女不敢反抗,瑟縮在角落,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直至沒了聲息。
李管事這才轉過頭,看著巧兒。
這套殺雞儆猴效果很好,巧兒明顯被嚇住了。
李管事看著巧兒害怕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夫人,她欺上瞞下,竟然將少爺覺醒血脈的事隱瞞至今,要不是老奴察覺日期不對,恐怕還要被她蒙蔽。”李管事笑道。
這一次,他沒有直呼巧兒,而是稱呼夫人。
陸家對于血脈后代極為看重。
沒有傳承血脈也便罷了,要是傳承了血脈,哪怕其母是個乞丐,也是陸家的夫人,受陸家保護贍養到死。
也就是說,只要陸云能順利出生,巧兒便能真正擺脫下人身份。
這也是李管事態度轉變的原因所在。
不過因為之前的保胎藥事件,李管事為防巧兒透露,這才將知情人士,也就是那個婢女殺死。
一方面是為了保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巧兒記住這種害怕的滋味,跟他傳遞一個信息。
他在陸家做工這么多年,伺候了許多夫人,眼光毒辣,自然知道巧兒肚子里的陸云血脈程度為何。
在他看來,一個婢女出身的夫人,僅憑黃階下品的子嗣難成氣候,依舊不是他對手。
大家和平相處就好,如若不然,這個婢女就是下場。
巧兒聰慧,明白李管事的意思,也被這血腥場面嚇住了。
“多……多謝李管事了。”巧兒身形微顫。
李管事聞言,露出笑容。
“夫人不必如此,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對了,夫人,按照陸家家規,有關少爺血脈的事,需要稟告,老奴這就去了,夫人且先在此等候。”
李管事說完便離開了房間,獨留巧兒與那暴斃的婢女于房間內。
片刻后,便有人趕來將婢女尸體抬走,將房間打掃干凈。
肚中,陸云聽完了全程。
“這個李管事還挺有手段,不過得罪了我娘,算你倒霉,等我出去再整治你。”
…………
很快,李管事便回來。
“夫人,主母有請。”
陸家有很多夫人,但是只有一位主母。
這位主母出身不凡,手段也不凡,嫁給如今的陸家家主之后,便幫助其管理家族產業不斷壯大。
可以說陸家有如今的盛況,她功不可沒。
巧兒之前從未見過其一面,如今憑借肚中的陸云,倒是有了機會。
…………
李管事帶著巧兒一路穿過陸府,來到了一處花園中。
在這里,兩名婢女在一旁候著。
花叢中,有一衣著華貴的女子正在給花澆水。
“主母,巧夫人來了。”李管事在花叢外恭敬道。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面對巧兒的那般囂張氣焰,倒像個聽話的木頭。
“過來吧~”陸家主母沒有停下手頭澆水的活,輕聲道。
李管事聞言,向巧兒使了個眼色。
巧兒深呼吸一口氣,走入花叢中,來到陸家主母身后。
“主母~”巧兒道。
“你就是巧兒?長得不錯,想來生出的孩兒也很好看。”陸家主母笑道。
巧兒看著陸家主母慈愛的目光,聽著對方的話,心下一松。
想著主母也沒有傳說的那么嚴厲。
“懷孕多久了?”陸家主母問道。
“十一個月了。”巧兒回道。
“嗯,時間越長,孩子的天賦越好,希望你能孕育三年以上吧。”主母說道。
“李管事,巧兒我看著心喜,給她的待遇再提高一級。”
李管事應下,陸家主母便不再多言,專心澆花。
巧兒有些不知所措,還是李管事給她使眼色才知道離開花叢。
兩人行禮后便離開了此地。
而肚中的陸云聽完全程,只有一個想法。
“因為血脈的緣故,這里的人不是懷胎十月就生產?那我還要多久才能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