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點小尷尬......

應該是自己前幾天去教會祈禱的時候，黑夜女神回應自己祈禱的時候殘留在體內的一絲氣息被這把短劍捕捉到了，這才引起了“女神之劍”的誤會。

不過，也不算是誤會吧。

這套披風不錯，挺適合自己的。

“起來吧。”科恩黎微微抬起頭，學著那些大人物的樣子，將鼻子微微抬起，兩個鼻孔對準面前下跪的克雷斯泰。

這個姿勢對于脖子要求太高，自己一時半會還沒辦法適應。

“遵從您的吩咐。”克雷斯泰站起身，面向科恩黎微微低頭，一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樣子。

“我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不要和任何人說。”科恩黎點點座椅，克雷斯泰惶恐的在椅子上面坐下，看向對面的科恩黎。

“女神安排我到這里來，還有別的任務。”

“是，是，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克雷斯泰點頭。

科恩黎撫摸著“女神之劍”，后者在科恩黎的手中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并且在科恩黎的腦海中閃爍出來以后想要跟著科恩黎混的想法。

“暫時不行。”科恩黎搖頭，“你現在太顯眼了，而且我暫時還是序列九，佩戴你我有可能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

“女神之劍”在科恩黎的腦海中發出一陣陣嗚咽的聲音，似乎在感到不舍，但是又不想違背科恩黎的意愿。

科恩黎在劍柄上面再次撫摸了兩下，將“女神之劍”遞還給克雷斯泰，自己身上的披風和兜帽隨之消失。

“先替我保管。”科恩黎笑笑，“這把武器暫時先借給你使用。”

“是。”克雷斯泰嘴巴苦澀的回答道。

這叫什么事情，自己只是過來檢測克萊恩·莫雷蒂的進度的，沒想到這里還隱藏著一位女神的眷者。

自己隨身的武器的歸屬權還沒了......

以后每次使用“女神之劍”的時候，心里都會有一個聲音說道。

這是借的，是借的，借的......

“如果我將這把武器拿走，我相信女神會補償給你一份其他的武器。”科恩黎道。

自己既然這個“眷者”的身份已經坐實，那么先給他畫個大餅補償一下對方的心理吧。

黑夜女神教會家大業大，不至于就一把圣器吧。

“多謝您為我考慮。”克雷斯泰點頭致謝。

“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

克雷斯泰從懷里掏出鋼筆和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一個電報號碼，撕下來雙手遞給科恩黎。

“這是我屬下的一支值夜者小隊的私人電報，我平時就在那里辦公，您發電報的話我能直接看見。”

“嗯，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你，圣堂有‘偷盜者’這條序列后續的魔藥配方么？”

“恐怕沒有。”克雷斯泰搖頭。

“對于這條序列，我們知道的東西并不比您多多少，但是想必女神讓您選擇這條序列，一定有祂的理由。”

沒錯，而且這個理由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了。”科恩黎點頭道，“最后一件事，我們需要對一下口徑，不能讓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上面的人知道。”

克雷斯泰佩服的點頭，不愧是女神的眷者，想事情都比自己考慮的多。

五分鐘后，科恩黎打開煉金室的大門，回到樓上小隊的房間，克萊恩看著科恩黎，“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都聽見下面煉金室大門關閉的聲音了。”

“當我....以后。”科恩黎右手做了個握著圣劍的動作，克萊恩點頭，“克雷斯泰閣下要給你直接配置魔藥，我觀看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架子上的空瓶子，剛剛清掃干凈。”

“你的意思是？”克萊恩瞪大眼睛，“‘小丑’的魔藥已經配好了？”

“去吧，我們未來的‘小丑’，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晉升以后的樣子了。”科恩黎道。

克萊恩起身，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再次來到了樓下的煉金室，煉金室的一角放著掃把和簸箕，里面空瓶子的碎片非常顯眼。

“很好，你來了。”克雷斯泰指了一下對面的座位，“你先坐下，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配置魔藥了，可能會有點生疏。”

“我可以試試么？”克萊恩說道。

“呃，我不是懷疑您的手法，只是，作為‘占卜家’，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神秘學知識，下一次配置魔藥的時候，不能總是依靠您的幫助。”

“既然這樣，那我就將魔藥的材料交給你。”克雷斯泰道，“稍等一下。”

他側過身子，用身體擋住了克萊恩的視線，從那個裝有“女神之劍”的箱子里面掏出一件一件非凡物品，最后再次轉過身來。

“你可以開始了。”

“主要材料，成年的霍納奇斯灰山羊獨角結晶，完整的人臉玫瑰，輔助材料，純水80毫升，曼陀羅汁液5滴，黑邊太陽花粉末7克，金斗篷草粉末10克，毒堇汁3滴......”克萊恩思索了幾秒鐘，將面前的東西和自己印象中的配方一一對應上，從旁邊找了個小鍋，深吸一口氣，開始往里面添加材料。

......

“成功了？”克萊恩看著小鍋里面的液體，將其倒入到一個干凈的燒杯里面，里面的液體染上了金、黃、紅三色，它們彼此交錯卻異常澄凈。

咕嚕，咕嚕，一個個氣泡在液體內翻滾上涌，卻無法竄出，只能黯然破碎。

“我沒看出來你的配置有什么問題。”克雷斯泰道，“你可以服用了。”

不，我需要先占卜一下......

克萊恩將左手的黃水晶緩緩懸浮在杯子中的液體上面，心中默念，“這杯魔藥有問題。”

“這杯魔藥有問題。”

“這杯魔藥有問題。”

......

七次以后，黃水晶在杯子上面緩緩移動著，轉動的幅度很小。

服用魔藥，都有“失控”的危險，但是這個幅度來說，證明危險性很小。

“不愧是‘占卜家’，在利用神秘學上面的確有專門的一套。”克雷斯泰嘴角裂開一絲微笑。

克萊恩不再猶豫，張嘴一口將杯子中的魔藥喝掉，眼前出現一陣三色的光芒，想他象出層疊的光球，緩慢進入冥想狀態，一點點擺脫著靈性少量外溢，略微不受控制的情況。

自己終于是“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