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十五從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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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余暉灑在松柏林,將樹叢中殘舊的墓碑拉出一條條長長的影子。
王二狗望向夕陽下的安以明一行人,露出一絲笑容。
“抱歉啊,諸位,沒想到你們是如此負責任的偵探事務所。這里的一切,想必你們都已經清楚了,請務必將真相公之于眾。”
“你們,為什么不親自向媒體或其他軍區的人揭露這件事?”
“我們村世代靠這片松柏林做棺材生意,陰氣太重,外界更愿意相信軍方,而不是我們。”
王二狗轉向陳默,神色變得沉重。
“可既然我們村敢做這死人生意,靠的也是我們從祖上傳下來的松柏精神。你們這些褻瀆往生者的人,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那就一起去死吧!”
陳默的臉扭曲成一幅猙獰的面具,他的身后,無數雙泛著幽綠磷光的眼睛依次亮起,那腐爛的軀體的衣襟上,軍功章在夕陽下閃爍著諷刺的光芒。
禹冰冰邁步向前:“你果然還是決定對平民出手了!陳默,你最后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李巖伸手想拉回這個在他眼中不過是弱女子的同伴。
“禹冰冰回來!我的‘時針重構’堅持不了太久了!”
但安以明一把按住了李巖的肩膀說道:“相信她。”
禹冰冰看向安以明,嘴角微微上揚。
“可以啊,小子,什么時候發現的?”
“警衛處那晚就開始懷疑了,怎么可能有一個普通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邊,而我卻一點察覺都沒有?”
“就這樣?”
“還有,一般人得知安祟師的壽命會被延長時,都會驚訝,而你卻回應我,‘我也會成為一個老怪物咯’,這不禁讓我懷疑,你本就是個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怪物。”
“有意思,還有嗎?”
“還有今天早晨。我們已經查到,牛是被帶到了松柏林的另一側,你卻堅持留在村里,想必是為了保護那些村民。后來得知我們可能會與這邊軍事基地的人發生沖突,你不顧我們阻止,跟了過來,這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很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你記住,以后,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叫我'老怪物'!”
禹冰冰轉頭面對那些步步逼近的喪尸大軍。
黃昏的最后一縷光芒已然重新消逝,松柏林再次陷入了昏暗。
她微微閉眼,口中輕聲念誦著某種古老的咒語。
隨即,一股金色能量從她體內涌出,化作一片耀眼的光幕,瞬間擴散開來,覆蓋整片松柏林。
光幕所到之處,喪尸們紛紛發出低沉的嘶吼,但很快便被光芒吞噬。它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縷縷飄散的灰燼,消散在夜色中。
禹冰冰冷冷地瞪視著已經跪倒在地的陳默。
“這些人,活著時為了你們的事業赴湯蹈火,為你們的理念拼命奉獻。死后,還要被自己人變成了這副可悲的模樣。”
“你...您是這地方的...神明?對…對…不起,可我們如果不這樣做,根本無法對付那些邪教徒。讓死人去冒險,總比…總比讓活人繼續赴死強吧?”
“這些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我的庇護下,我也從未強迫過他們信仰我,不敢打擾他們的生活。你們為了推翻蘭若帝國的暴政,把他們變成了軍人,我可以理解,畢竟那是為了更長久的安寧。但如今,你們怎能忍心剝奪他們安息的權利?你們的這些行為,和那些邪教徒又有何區別?”
陳默跪地不語,低聲的抽泣漸漸消失,整個身軀慢慢凝固成灰白色的雕像。
察覺禹冰冰的怒火已無法遏制,安以明如夢初醒般迅速回過神來。
“孟晨!盯緊你那個師叔林衍!他很可能也知道這伙人背后軍區高層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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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是禹冰冰,或者說,這個一年前正跪在我面前,虔誠祈禱的那個人,她才是真正的禹冰冰。
她生病了,病得很重,看得出,她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然而,她祈愿的內容,與她的病情毫不相關。
她說,她的父親被冤枉,母親也在前不久郁郁而終,懇求我為她父親討回公道。
起初,我并未重視她的請求。并非因為她的故事不夠悲愴,更不是因為她的祈禱不夠虔誠,而是因為每天向我祈愿的人實在太多,我無力顧及每一位。
老實說,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決定不再理會這些凡人了。要我幫忙的,未必都是好人,而那些做壞事的,也往往另有難言之隱。久而久之,我心灰意冷了。
但第二天,她又來了。她的病情更嚴重了,這次就連走路時都顯得踉蹌。
“你是不是傻的啊?自己快不行了,趁還能動,去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不好嗎?”
我心中冒出這句話,但始終未說出口——我還沒做好顯靈的準備。
接下來是第三天,第四天...
那是她第七次來求我。
那天,雨下得很大,風也很猛。
她沒穿雨衣,也沒有打傘。
也是,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帶著這些東西,她是走不到這山上來的。
看著她在風雨中艱難跋涉,我哭了,但哭的并不是她的遭遇,而是多年未曾顯靈,我竟不知自己還有如此虔誠的信徒。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可能永遠無法親眼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或者,我現在就能給你一副健康的身體,但你會忘記一切關于你父親的回憶。你,選哪一個?”
我決定再給她一個最后的考驗,即便,我早已預料到她會選擇第一個。
其實,就算她選擇第二個,我能給她健康,也沒有辦法延長她的壽元。生死有定數,敢與這種最基礎天道抗衡的神明,屈指可數。
她回答后便昏倒了,雖然她的氣息尚存。但我知道,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父親之死,確實有些蹊蹺,我用神明獨有的先天測算之術也無法窺得一二。
然而,我已經答應她了。此刻,想反悔也已無濟于事了。
她,再也聽不到我那句“對不起”了。
我化作一縷神魂,寄生入她的軀體。既然先天之法不能解開謎團,那便親自假借這凡人之身,走一遭人世間吧。
她還真是窮得叮當響,家徒四壁,身無分文。
也好,既然好久沒下山了,那就用這副凡人之軀好好體驗一把他們的生活吧!
她住的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四面漏風的小屋連最基本的遮風擋雨都難以保證,又沒錢租房子。
于是,我開了一家沒有門店的偵探事務所,既能掙點錢,體會一下這些凡人的辛酸,也方便我進行調查。
正當我為事務所取個什么名字發愁時,路上忽然聽到了一些議論聲。
“祁山上的神明越來越不靈驗了!”
“哎!愚蠢的凡人,你們短暫的生命,又怎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正思考著,我忽然心中一動,對事務所的名字有了靈感。
“禹冰冰,夏蟲不可語冰,那就叫‘語冰偵探事務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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