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精神在突破1.5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或許兩者之間存在一些差別，所以閾值不太一樣？

方澈沒過多去考慮數值的問題，把無字書收了起來，這東西對信仰很感興趣，今晚看來還要去那個教會一趟。

同時他想看看這個破曉教會，擴散這么多信徒，到底想要做什么，聽對方的口氣，似乎可以把那些普通人都變成非凡者。

這有些夸張了！

《非凡者手冊》提及過，意志力不堅定的人，一旦成為非凡者，容易被強大的力量迷失自我，過于情緒化的使用力量。

用方澈那邊的一個流行梗可以概括：我不吃牛肉。

久而久之，精神會被力量腐蝕變成可怕的怪物。

而且這類人比其他非凡者，更容易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夜幕深沉。

時間來到凌晨十二點。

方澈施展魂游，再次來到破曉教會的聚集地點，此時他們正趴在地上，與白衣女子一同在做禱告。

拉新的時間過了。方澈暗道。

今天人數又增加了一些，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通過什么渠道，不斷擴大成員的。

“出現吧！信仰之力！”方澈移動到石像后方，毫不客氣來了一下。

反正沒人看見，中二下也沒什么吧？

呼呼。

這次他倒是沒發出動靜，只有石像擺動的呼呼聲。

如果一點聲音都沒有，以這些人的姿勢，是很難看到“神明”顯圣的。

白衣女子緩緩抬頭，看著左右搖動的石像，滿臉的疑惑之色，心中暗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了穩定信徒，她解釋道：“神明大人看見了你們的虔誠，今天再次給出了回應！”

“神明大人萬歲！”

“什么萬歲，是永存！”

“神明大人永存！”

今天有不少新人來這里，聽說這個教會的神明十分靈驗，甚至在昨天還顯靈了！

本來大家還不信的，可經過非凡者的表演，以及現在的現象，他們已經漸漸開始相信起來。

信仰之力還沒出現。

趁著眾人挺直腰板的時候，他趕忙憑借記憶，記住幾張有特點的臉龐，等回去之后，讓異常調查局那邊查查這些人的底細。

希望到時候可以通過蛛絲馬跡，發現破曉教會的秘密推廣渠道。

在他記下沒多久，金色的光點從人們的身上飛舞出來，方澈這次毫不猶豫擋在石像面前。

能吸多少就靠你自己了！

無字書，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

沒錯，方澈不想吃那零星的邊緣，他想看看無字書有沒有這個本事，把這些信仰之力全部掠奪掉！

信仰之力這東西，從邏輯上來講，是無法掠奪的，因為某個人信仰一位神明，信仰之力自然而然流向那位神明。

不過這也是方澈看小說的經驗之談，具體什么樣，那些作者又沒經歷過那些，知道個啥啊！

當過非凡者，見過神明嗎？想當然！

有一小部分信仰之力奔向它，還有一部分看趨勢，是想繞過他的靈魂，沒入到石像里。

然而就在此時，那些金色光點如同被定身了一般，在臨近石像那一刻嘎然而止。

無字書似乎是一座牢籠，將它們牢牢捆住，接著它們開始掙扎，想逃脫，想沒入到石像中。

有戲！

方澈眼神閃爍，看來這無字書果然有點東西啊！居然能跟一位神爭奪信仰。

金色光點在被拉扯的過程中，被后面而至的信仰之力融入，原本米粒大小，很快膨脹成拳頭！

后方的信仰之力還在綿綿不絕涌現。

因為方澈又在晃動石像，而白衣女子依舊在負責引導，將這一切歸結于神明聽見了他們的禱告。

看看，這就叫專業！

可惜信仰之爭，自己實在無從下手幫忙，一切只能靠無字書自己了。

機會給你了，希望你中用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拳頭大小的信仰之力，此刻已經變成頭的大小，而信仰之力的產生已經枯竭。

顯然這些人已經被榨干了今日份的信仰。

目前信仰爭奪的局勢，無字書暫時占了一些上風，因為跟最初的位置相比，金色光球距離石像越來越遠。

可就在這時……

“嗯？”白衣女子神色微動，美眸凝聚在石像之上。

一粒白點，自石像體表中央浮現，強烈的氣勢在這一刻，彌漫整個教會之中。

眾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覺得強烈的壓力，迎面而來，腿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噗通一聲重新跪在地上。

白衣女子也是一樣。

不過她還勉強可以抬起頭來，安撫道：“不要驚慌，這是神明大人的氣息！”

這次不是無實物表演，而是真正的神明氣息，她親自感受過，且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下子就辨別出來。

神明大人...是有什么新的旨意要傳遞么？白衣女子心跳加快。

方澈這邊也驟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不是那種所謂的強者氣息，而是本能的一種壓制！

不過他并沒有跪下，只是靈魂有些不穩固，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導致自己魂飛魄散！

“解……”

如果真的是神明威壓，那遠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抗衡的，所以方澈想要解除魂游狀態離開這里。

可下一刻，腦海中的無字書似乎發力，一股溫暖的感覺，自意識空間傳遞而出，方澈覺得自己靈魂體瞬間就穩定了下來。

那股威壓對他再無半點影響。

好家伙，還藏著這一手呢？

方澈對無字書認知再次刷新。

它明顯想要這團信仰，所以不得不爆發出一些力量，維持住自己的靈魂，不然就要失之交臂了。

神明威壓的出現不僅如此，那些信徒在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勢之后，心里開始出現恐懼，但很快這些恐懼又轉變成了敬畏。

金色光點再次從他們身上浮現。

果然，很多事情都跟時間一樣，擠擠總是有的。

方澈感慨。

只不過這次新產生的信仰之力，似乎看起來更大一些，純度更高一些。

“我去，無字書不會在釣魚吧？”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方澈的心間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