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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祝江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人是棠西,他也確定,棠西一定記起了些什么。

可沒想到,她嘴這么硬。

他懶得解釋那些找她的努力,她只需以棠西的身份待在他們身邊,承受報復(fù)就夠了。

棠西望著眼前的祝江,他眼里翻涌著濃烈的恨意,又藏著灼人的渴望,一陣恐懼順著脊椎爬上來。

這比被浮藍公主記恨、被神秘組織擄到島上時,還要怕得多。

不過三個月,她對祝江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尊敬他的高貴,到震驚他的行為,再到懷疑他的目的,直到如今恐懼他的報復(fù)。

但她不會被恐懼壓垮,恐懼只會讓她更清醒。

她是重明親王的轉(zhuǎn)世。

這事再離譜,眼下的局勢也容不得她慢慢接受。

必須立刻認下,趕緊想辦法套更多情報。

雖然前路還是迷霧重重,但至少她摸清了他們的目的——報復(fù)她,折磨她。

這么看,短時間內(nèi)他們應(yīng)該不會殺她。

而比起自己,她更怕家人出事。

“你們有沒有傷害我家人?”棠西揚聲問。

祝江已經(jīng)沉進自己的思緒里,他捧著棠西的臉,又問:“你一定想起了什么,你想起了誰?”

“你們有沒有傷害我家人!回答我!”棠西臉頰被捏得生疼,還是拼盡全力喊。

家人是她的底線,誰都碰不得!

祝江周身的氣場驟然變冷,空氣里都結(jié)了層寒意。

以前的棠西,從不用大喊大叫撐場面,輕描淡寫就能解決敵人。

現(xiàn)在的棠西,一點都不像她。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會讓她變回原來的樣子。

祝江低下頭,湊近棠西,聲音輕得像耳語,卻裹著狠勁:“雌主,我要你保證,接下來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得好好活著。你敢死,我就敢殺了你全家。不僅是你全家,你所有在乎的人,我都殺。”

這話像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進棠西心里。

全家人的命都成了人質(zhì),她還怎么反抗?

棠西又氣又急:“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他們費盡心機活到現(xiàn)在,難道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

祝江冷笑一聲,那表情明擺著:你看我像在乎命的人嗎?

問完這話,棠西也覺得自己蠢,答案不是明擺著嗎?

可她不能就這么被威脅,得為家人搏條生路。

棠西死死抓住祝江的手腕,一字一頓地說:“那你也得答應(yīng)我,敢動我任何一個家人,我立馬自殺!”

“哦?就為一個人,放棄自己,放棄其他?”

“對!只要我家人有一個出事,我,死給你看!”棠西眼神里滿是決絕。

現(xiàn)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命就是最大的籌碼。

他們想折磨她,就得讓她活著。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么,但至少,她握住了這五個獸夫最在乎的東西——她的命!

雖然她家族見錢眼開、愚昧無知。

但她也清楚,即便家族不同意這門婚事,以這五個人的手段,要讓他們點頭,并非難事。

不,其實應(yīng)該說,這五個人,這三個月來,本就已經(jīng)用了不少手段,把家族里的人迷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所以落到如今的困境,跟家族毫無干系。

是這五個人太強了。

而棠西猜測,他們之所以沒花太多時間和行動來消除她的疑慮,或許是因為太急了。

急著要報復(fù)她。

也可能,他們覺得她就算懷疑,也無所謂。

她的懷疑,反而能讓她主動去探他們的底,從而掉進他們的陷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想在游艇上不動聲色探出祝江的目的,才答應(yīng)來度蜜月,不就是進了他們的陷阱嗎。

她真的太弱小了,對這些權(quán)勢毫無反抗之力。

她也真的太蠢了,完全低估了這五個人的周密。

從小到大,家族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傾盡資源喂養(yǎng)。

她不能讓這種無妄之災(zāi),落到他們頭上。

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如果只是為了報復(fù)她,他們根本沒必要跟她結(jié)婚。

以這五人的能力,要擄走她,易如反掌。

跟她結(jié)婚,還得多破壞一個雌雄契約,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除非……這五個人對她的感情,不止是偏執(zhí)的恨意亦或占有欲,他們依舊渴望成為她的獸夫,哪怕是死,也要以她獸夫的名義死。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五個人對她的感情,究竟還剩幾分?

這里面,又有沒有可利用的縫隙呢?

面對棠西的威脅,祝江怒極反笑。

而后,他笑著松開捧她臉的手,寬大的手掌緩緩撫上她的后腦勺。

他這個雌主,可真是堅韌啊,他都佩服她的勇敢。

“我對他們的命沒興趣。你最好永遠都像現(xiàn)在這么堅韌。”說著,祝江突然用力,一把扯住棠西的頭發(fā),迫使她的頭昂起來。

棠西飛快拔出簪子,朝著祝江的脖頸大動脈狠狠刺去。

這么近的距離,這么突然的發(fā)力,她要他死!

只聽“砰”的一聲,棠西眼睜睜看著簪子瞬間斷成兩截。

再看祝江的脖頸,不知何時覆上了一大片魚鱗。

簪子全力刺過去,魚鱗竟毫發(fā)無損。

這可是三星的法寶,平日里削鐵如泥,此刻卻傷不了祝江分毫。

他到底還藏著多少實力?

棠西這一下,徹底激怒了祝江。

他手上的力道越發(fā)重,扯得棠西不得不伸手去掰他的手,想阻止他繼續(xù)用力。

她知道祝江現(xiàn)在肯定氣極了,難道想把她的頭發(fā)都扯掉嗎?

為了保住頭發(fā),棠西連忙說:“我記起了你,記起你被吊在草坪上暴曬。可是我問你是誰把你吊起來時,你卻沒有回答我。”

隨著棠西的話,祝江腦海里不斷閃過自己被吊起來暴曬的畫面,慘烈得像是昨天才發(fā)生。

那時正是最炎熱的夏季,烈日懸在頭頂,像要把大地烤化。

他被暴曬了整整十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地獄里熬。

他不停地哀求棠西放過他,聲音從最初的響亮,到后來沙啞、微弱,最后連一絲氣音都發(fā)不出來。

可棠西始終無動于衷,冷眼瞧著他被暴曬的痛苦,甚至還拿出筆記,仔細記錄他身體惡化的情況,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實驗品。

他的雙手被繩子勒進血肉里,血液順著手臂汩汩流下來,又慢慢干涸,在手臂上結(jié)成暗紅色的痂。

他身上的鱗片片片裂開,鉆心的疼像無數(shù)鋼針同時扎進身體,讓他一次次疼暈過去,又一次次在劇痛中醒過來。

他至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遍布全身的灼燒感,是深入骨髓的疼。

曾經(jīng)口口聲聲說愛他的棠西,怎么能這么殘忍?

更荒謬的是,那僅僅是她折磨他的開端。

暴曬十天,只是開端。后面,還有無數(shù)個十天。

還有無數(shù)種酷刑。

既然她記起了這個,那很好,他不用再抽卡牌來決定,該先讓她體會哪種痛苦了。

祝江左手摸出一根簪子,右手仍舊緊緊拽著棠西的頭發(fā),隨后用簪子替棠西挽好了頭發(fā)。

他的動作無比嫻熟,仿佛已經(jīng)練過千萬遍,每個動作都帶著種詭異的溫柔。

然后,他替她把臉頰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這才像他記憶中的棠西嘛,披頭散發(fā)的,像什么樣子。

這溫柔讓棠西冷汗直冒。

她只能死死盯著他的每個動作,卻不敢再隨便反抗。

突然,祝江一把掐住棠西的后脖頸,猛地往后一拽,棠西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往后倒。

祝江向前一步,彎下腰,將棠西抱起來,低頭對她露出一個看似溫暖,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說:“我?guī)闳€好地方。”

說完,祝江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朝西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棠西的心上。

棠西心里灌滿了恐懼,身體僵得像塊冰,不敢隨便動。

她完全猜不透祝江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他雖然抱著她,臉上還帶著笑,看似沒有絲毫殺意。

可這平靜的表象,卻讓她覺得更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危險隨時都可能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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