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罪行，如果從嚴從重的話，是夠吃花生米的，這么算下來，還是傻柱賺了。

“易中海，從六級工降為三級工，十年內不得考級，記大過處分，記錄在案；”

“秦淮茹，取消一切福利待遇，取消工齡，讓她從學徒工干起，干滿三年經過考核方可轉正，，記大過處分，記錄在案；”

“棒梗，將其罪行通報學校，記大過處分，開除學籍、留校查看，再有偷盜行為，直接開除；”

“聾老太太，取消五保戶，然后給她兩個選擇：要么，把房子捐給街道，自己去養老院，要么，游街。”

“最后，易中海等人必須分別向軋鋼廠和街道捐款三千元。”楊天明不緊不慢地說道。

自己喝湯，也得讓領導吃肉啊。

楊天明一說這個，楊廠長表示就來了興趣，尤其是最后一句話，楊廠長哪怕不能上下其手，也能從中沾些光。

楊天明之所以讓易中海等人向軋鋼廠和街道捐款，一是要掏空易中海，二是探探聾老太太的底，三是加深他們之間的矛盾。

這些錢誰來出？還不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楊天明想看看易中海等人會不會百事哀。

“對了，楊廠長，告訴聾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他們，這不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是通知。”

“下午上班前，如果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我就向部里實名舉報，如果部里不管，那我只能去海子門前拿頭撞石獅子了。”楊天明說完，瀟灑地離開了楊廠長的辦公室，來到李懷德的辦公室，靜等消息。

楊天明就是要讓易中海他們生不如此，活在痛苦、焦慮、煎熬以及無盡的孤立之中。

相信經過此事之后，不止四合院的街坊鄰居，但凡認識或者聽說過易中海等人大名的人，都會對其敬而遠之。

這就相當于易中海等人被活活孤立，如果這是在后世，自然沒什么大事，但是，現階段都是以集體為榮，易中海等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楊廠長聞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待楊天明離開后，楊廠長一個電話打到保衛科，讓保衛科把易中海和傻柱押到自己的辦公室，至于棒梗，先讓他在保衛科待著吧。

“楊廠長，我真的沒有偷采購款，肯定是楊天明那王八蛋誣陷我的。”傻柱一來到楊廠長的辦公室就喊冤。

“傻柱，老易，你們先坐會兒，我讓我的秘書去請聾老太太了，等聾老太太到了再說。”楊廠長和顏悅色地說完，扔給易中海和傻柱根煙。

這不是楊廠長平易近人，而是上位者的憐憫。

楊廠長不認為易中海、傻柱和聾老太太他們還能翻起什么浪花來，現在是楊天明為刀俎、他們為魚肉的局面，更何況楊天明還有一個無敵且無解的招式，去海子前撞石獅子。

易中海等人只能無條件接受楊天明開出的條件，既然如此，給他們根煙抽又能如何，尤其是傻柱，搞不好以后一輩子也見不到面了，就當是臨別前的最后一支煙唄。

易中海和傻柱卻是誤會了，以為楊廠長出馬，楊天明屈服了，不由得很是嘚瑟地抽起了煙。

“還是老太太厲害。”傻柱在心中得意地想道。

沒過一會兒，聾老太太被楊廠長的秘書帶到辦公室。

“小楊，楊天明那個小王八蛋回來了？事情解決了？”聾老太太問道。

“楊天明回來了，他提了一些條件，如果你們能接受，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你們不接受，他就要求嚴格按照律法執行。”楊廠長不動聲色地說道。

“什么條件？”聾老太太沉聲說道。

楊廠長隨即把楊天明的條件復述了一遍，聾老太太等人瞬間火冒三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楊天明這個混蛋王八蛋……”聾老太太等人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楊天明的條件簡直是在掘聾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的根，聾老太太豈能答應？

楊廠長默默地看著近乎失去理智的聾老太太等人，默默地抽著煙，等待著他們發泄完心中的情緒直至冷靜下來。

“小楊，你身為廠長，還管不了一個小小的工人？”聾老太太恢復冷靜后，沉聲問道。

“老太太，這可不是一個小小工人的事情了，這是人人思危的大事。”

“你看看你們做的什么事？惡意栽贓、誣陷他人，如果事情沒有傳播開來還好，現在，事情已經傳播開了，人人皆知，人人皆怕！”

“今天，你們能污蔑楊天明，明天，你們就能污蔑任何人。軋鋼廠所有人都強烈要求廠里嚴懲，你讓我怎么辦？以權壓人？”

“你們以為我身為廠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上面還有書計，還有部里的大領導，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等著我犯錯誤呢，只要他們抓住機會，一封匿名舉報信投到部里，我也得完蛋。”

“老太太，我能拖到現在已經是用盡全部力氣了。中午之前，你們必須做出決定！”

“如若再不給工人們個說法，萬一有人暗中挑撥工人罷工，結局不用我說，你們心里也有數。”楊廠長厲聲說道。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臉色大變，他們可是見識過這種場景，那種山呼海嘯的局面令人聞之色變。

“小楊，如果按照正常的處罰，傻柱和小易他們會怎么處罰？”聾老太太忽然問道。

易中海和傻柱也滿懷希望地看向楊廠長，如果正常處罰不太嚴重，那就不用答應楊天明的條件了。

“先說傻柱，傻柱會被送去吃花生米。”楊廠長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什么？這么嚴重？”聾老太太震驚地說道。

“嚴重？這都算輕的了，你看看傻柱干的什么事情？先是喝工友血，偷盜公家財物，我好不容易壓下來，傻柱又偷盜采購款。”

“這是公家的錢，不是個人的錢！你們以為僅僅是把錢賠了就完事？你們去打聽打聽，偷公家財物被抓去吃花米的事情還少嗎？”楊廠長冷聲說道。

不用打聽，他們聽到的不止一起這樣的事情，只不過，聾老太太等人聽到這種事情時，都是抱以幸災樂禍的態度，現在，這種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了，聾老太太等人隨即傻眼了。

“我沒偷！我真的沒偷！我在燒鐵水的車間累了一天，回到家就睡覺了，肯定是楊天明誣陷我！”

“老太太，干爹，你記不記得咱們認親的晚上，老太太說要收拾楊天明，用的方法就是栽贓陷害。”

“肯定是有人偷聽到了咱們的計劃，要不然，也不會沒等咱們行動，楊天明先行動了。”傻柱見自己都要被開除了，便不管不顧地說道。

“傻柱，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誰能證明是楊天明誣陷的你？而你偷盜一事卻是人證物證齊全！”

“任何機構辦案，都只看證據！”楊廠長用力地敲著桌子說道。

“可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難道我任由楊天明那王八蛋冤枉？”傻柱梗著脖子怒不可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