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快過來!我掩護你!”白衣女子邊飛奔邊朝著林霧大喊。
黑虎看了眼白衣女子,又扭頭看了眼林霧,好似瞬間明了了什么,登時周身妖氣大盛,磅礴的妖氣彌漫開來,林霧心中緩緩升起一種心悸之感。
壞了,被它發現了!
“這蠢貨,壞我大事!”
暗罵一句,趁黑虎還未真正發動攻擊,林霧忙向后倒退而去,眼睛死死盯著黑虎的動向,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這么喜歡逞英雄,那便如你所愿!”
看著快速奔來的白衣女子,林霧諷了一句,身形已然跳至另一棵大樹的枝干上,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人……狡詐……死!”黑虎怒吼一聲,瞬間從它身體周圍傳出一圈圈無形的能量波濤,竟將地上的枯枝敗葉都吹散開來。
“什么?!竟能口吐人言?這黑虎已經突破到玄境層次了?可那校尉可并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啊!”顯然,女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跳。
“不管了,硬著頭皮上吧!”女子嘴里嘟囔了幾句,面色一橫,只能向前沖擊。
“朔月挑!”
女子冷喝一聲,手中長劍表面瞬間泛起一層漣漪。
而后她做了個上挑的動作,直沖黑虎的腹腔刺去,儼然一副要將其一擊斃命的模樣。
林霧隨意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愚蠢,明知對方已至玄境,還用這么直白的攻擊方式,真把玄境的妖獸當豬砍呢?!”
果然,眼見女子的長劍就要刺到自己的腹腔,黑虎冷哼一聲,猛地一個轉身,茶杯口般粗壯的尾巴隨著旋轉的身體甩了過來,將女子的長劍撞飛了出去,直插到旁邊一棵樹干之中。
但黑虎并未停下,快速調整身形,第二次攻擊很快便朝著女子發動。
“啊!不要!”
黑虎的攻勢很兇猛,轉瞬間,粗壯的尾巴快速朝著女子橫掃過來。
慌不迭地之下,女子大喊:
“道友救我!我乃半月閣閣主之女,若是道友能夠出手相助,我半月閣必有重謝!”
顯然,這句話是對林霧說的,但林霧很疑惑,她是如何看破自己修道人身份的?臨行前,他可是很認真的練習過收斂氣息的術法的,怎的在她跟前好似失去了作用一般?
等等,她口中的半月閣是?
想到了某種可能,林霧心頭一動,單手一撐,跳下了地,忙開口道:“虎哥等等!”
“嗯?”聽到了林霧阻攔的聲音,黑虎尾巴猛地一收,從女子的鼻尖掃過,而后扭頭看向了林霧。
“虎哥,對不起,在下確實騙了你!但求這草藥卻也是真的,家中確有老母等著這救命的東西啊!”林霧很是認真!
“為何……開始……實說?”
“之所以掩藏氣息是因為擔心虎哥多想,迫不得已才這般行事啊!”
“她……你……關系?!”黑虎大手一抬指了指女子,有看向了林霧。
“適才虎哥大發雷霆,小弟心中著實慌亂,方才她開口喊了一句,小弟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遠方表妹,情急之下這才出了聲,還請虎哥高抬貴手,放了我兄妹二人吧!”
林霧繼續信口胡謅,反正這大塊頭靈智尚不高明,能誆一刻是一刻。
此話一出,旁邊的女子表情猛地一變,震驚的扭頭看向了林霧,但卻并未做出過多的舉動。
“真?”
林霧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并未說謊。
黑虎還是不信,又扭頭看向了女子。
“對對對,虎哥,他確實是我的遠方表哥,只是分別年月有些太多,方才緊急關頭這才認出了他,并沒有騙您!”
女子忙附和道。
黑虎鼻息間長出了口氣,說道:“你們……走……別來。”
“這是?”女子聽見黑虎蹦了幾句,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朝林霧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是是是,我們這就離開,從今往后再也不會來打攪您的清修!”
言罷忙拉著女子的手臂朝著遠處逃去。
……
臨近黑風林邊緣,兩單身影一上一下不斷的在林間跳躍。
“登徒子你還要拉到幾時?!”
白衣女子看著前面快速奔逃的林霧,冷聲問了一句。
林霧聞言,心中不免泛起一陣怒火,將她手臂一甩,黑著臉罵了句:“愚蠢的女人!”
白衣女子聞言,臉色變得鐵青,霎時呼吸都有些不通暢,隨后停了下來,出口道:
“站住!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愚蠢的女人!差點被你害的丟了性命,若不是要保全自己,呵呵,你的命又值幾個錢!”
“你……你竟敢!本姑娘也是瞎了眼,竟救下了你這么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林霧懶得搭理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頭也不回的朝林子邊緣走去。
少頃,黑風林邊緣。
林霧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調整著氣息,卻見天邊飛來一只云舟。
“這是……”
只見那云舟兩側長著一對木翼,正上方豎著一個桅桿。
竟是大門派才擁有的云舟,林霧回頭看了眼緩緩顯出身形的白衣女子,心中頓時有了明悟,此物應當是那女子口中半月閣的物件兒吧。
“師叔,看那兒!有人!”
云舟上,一個年輕人大聲說道。
年輕人身后的一個老人聞言走了過去,又看了眼手中微微發光的玉簡,隨即開口說道:“下去,小姐應當與此人在一起。”
“是!”
…………
良久,云舟朝林霧飛來,隨后緩緩落下,接著從上方走下一白發蒼蒼的老人,向著林霧這邊緩步行來。
林霧站起了身,將衣衫整理了一番,隨后上前說道:“閣下是?”
那老人微微躬身,回了一禮,隨后回道:“我名司徒河,為半月閣長老,請問小友此前是否見過一女子?”
林霧眉頭一挑,果然是半月閣之人,當即退后兩步,行了一個大禮,恭聲問道:“敢問閣下,那女子可是身著一襲白色棉袍,后背一把白色長弓,腰間挎著一柄長劍?”
司徒河回頭看了眼隨行的一名弟子旋即問了一句:“小姐此次出行可是這樣裝扮?”
“回師叔,確是如此。”那弟子回道。
林霧心念一動,見那人這樣回應,當即重重地跪了下去,硬擠了幾滴眼淚,委屈的說道:
“小子李無恙,請司徒前輩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