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是怎樣的人
- 丫鬟重生,禁欲暗衛(wèi)又寵又撩
- 松脂化石
- 2034字
- 2025-07-01 21:41:38
此時,大家才看清沈檸衣襟的鮮血和頸間的紗布,紛紛圍了上來。
“沒事的,已經(jīng)包扎好了。”
紫雁將她妥貼的扶到室內(nèi),半躺在榻上。
面對紫雁譴責(zé)的眼神,沈檸也無可奈何,細(xì)細(xì)將今晚的事情講了出來。
紫雁疑惑:“小姐早知會發(fā)生什么?”
沈檸輕輕嗯了一聲。
“那怎么不盡早通知雀山下的駐軍前來營救?避過這一場劫難不好嗎?”
沈檸在紫雁的目光中垂下了眸子,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如果是真的大小姐,她一定會這樣做,一定會避免所有人的傷亡。
但她不是,她是白鳶,為了達(dá)到目的,甚至可以讓自己以身涉險。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她不能告訴紫雁,她要用今晚這一場染血的變故來收攏整個白云觀的人心,這關(guān)系著她往后全盤的計劃。
她也不能給紫雁說,她要借今晚的事情,看看表面謙和的越王,到底是人是鬼。
某種角度說來,她運氣很好,一個暗九,將前世她們被射殺,與白云觀被滅門聯(lián)系了起來,背后之人,直指越王。
現(xiàn)在她看到了,越王,是不擇手段的惡鬼。
不過,她確實也沒有想到,她的護(hù)衛(wèi)會有這樣大的傷亡。
“紫雁,你替我去一趟前院,請我爹好好安葬死去的護(hù)衛(wèi),厚待他們的家人,務(wù)必讓他們身后無憂,除了府里給的,無論死傷,我再添上一半,另外,把楚醫(yī)官請來給齊小螢看傷,今晚就請!”
正和老妻坐在床頭東拉西扯的楚老醫(yī)官摸了摸鼻子,想打噴嚏怎么回事?
紫雁抹去淚水,胡亂點了點頭。
“馬嬤嬤,既然小姐信任你,那我也相信你,你照顧好小姐。”
突然從馬婆子升級到馬嬤嬤,她還有點不習(xí)慣,忙不迭點頭,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的趾高氣揚(yáng):“紫雁姑娘放心去吧。”
紫雁點了點頭,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馬嬤嬤有些決斷和膽魄,只要她忠于小姐,她就不會為難她,小姐身邊需要有這樣的人在。
想到這里,紫雁腦海中有一瞬的空茫,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在她腦海中轉(zhuǎn)瞬即逝。
紫雁來到前院,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事,又急急忙忙想回到小姐身邊,卻在路上被臨淵攔住了。
紫雁嚇了一跳,昏暗的燈火下,看清攔人的是臨淵,她輕輕咦了一聲:“臨淵,你回來了?”
臨淵點了點頭:“紫雁姐姐,白鳶在哪兒?”
紫雁本就著急,此時被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心煩,蹙著眉看他:“什么白鳶?”
臨淵看著她,十分認(rèn)真:“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白鳶。”
“大小姐身邊就我一個大丫鬟。”
臨淵明顯愣了一下:“小姐身邊怎么可能就一個大丫鬟?”
紫雁怔了怔,似乎此時才想起這個問題,她的雙眼迷茫了一瞬,有些疑惑,對啊,小姐身邊怎么就我一個大丫鬟?
此時臨淵又問了一句:“紫雁姐姐,白鳶在哪?”
燈光昏暗,紫雁沒有察覺到臨淵眼中洶涌的殺意。
連她都開始懷疑小姐身邊是不是曾經(jīng)有一個大丫鬟叫白鳶,可是,任憑她怎么想,確實沒有這個人呀。
“我不知道,你讓開。”
臨淵的身形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紫雁扭身從他身旁繞了過去,往客院走。
臨淵站在原地,身體發(fā)涼。
沒有白鳶?
他剛剛重生歸來,便往越州城趕,沈府里沒有白鳶任何的痕跡,這可以解釋為白鳶跟著小姐去了林府。
但林府依然沒有白鳶的任何痕跡,這大概是因為跟著小姐來到了白云觀。
可是到了白云觀,依舊沒有白鳶一絲一毫的痕跡,和白鳶最為交好的紫雁,竟然說沒有白鳶這個人。
怎么可能?簡直像一個荒誕的夢。
他回來了,他有了重活一世的機(jī)會,可白鳶呢?
他拼出性命都想保護(hù)的人,為什么不存在了?
他現(xiàn)在想殺人,他在心里回想著每一個傷害過白鳶的人,把他們都?xì)⒘耍坐S是不是就回來了?
他的身形動了,現(xiàn)在就去。
就在此時,借著輕輕吹過來的夜風(fēng),他聽到了紫雁的一句嘀咕:“白鳶……怎么都在問白鳶?”
臨淵的身形突然止住了,殘影掠過,他再一次攔在了紫雁面前。
紫雁橫眉瞪著他:“你又有什么事?”
臨淵淡漠的神情有一絲扭曲:“還有誰問了白鳶?”
紫雁本來沒當(dāng)一回事,此時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心生警惕,死死咬著嘴唇,便又要繞過他。
這一次,臨淵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冷得徹骨:“說,還有誰問了白鳶?”
紫雁幾乎窒息,臨淵放開了她,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間:“說,誰問了白鳶?”
依舊是這句話,可是紫雁緊緊咬著牙關(guān),怒瞪著他,沒有開口的意思。
臨淵突然笑了,收了匕首:“我知道了。”
看著轉(zhuǎn)身躍上屋頂?shù)呐R淵,紫雁劇烈咳嗽起來,她什么也沒說,他知道什么了?
不詳?shù)念A(yù)感促使她飛快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客院沖去。
臨淵躍上一棵大樹,透過客房的窗簾觀察著躺在榻上的大小姐。
除了沈大小姐,還有誰能讓紫雁不顧惜自己的生命守口如瓶呢?
大小姐,她也回來了嗎?或許她知道些什么。
他看著沖進(jìn)房間的紫雁,想,再等等吧,等沒有這么多閑雜人等,他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沈檸安撫住慌亂的紫雁:“你去把他叫來吧。”
紫雁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啊?”
沈檸垂了眸子:“算了,不用管他。”
沈檸掩飾的很好,所以紫雁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沈檸讓她去叫臨淵時的異常。
那一刻,仿佛有一把尖刀剜進(jìn)了她的心臟,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叫囂著讓她改變想法。
而在她說出算了的那一刻,痛楚消失了。
她原本是想把臨淵叫來,告訴他真相的。
可這詭異的痛楚突然將她從現(xiàn)實中拉出來,把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展現(xiàn)在她面前。
仿佛在說,你看吧,你的重生,就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重生,是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