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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欺負淑蘭?

“比賽開始!”

伴隨唱酬官大吼一聲,那早處于互相看不順眼狀態的兩支隊伍,當即針鋒相對的展開了‘廝殺’!

本次馬球賽采用一個擊鞠門,打文球。

盡管競爭烈度相對降低了一些,不過從眾多貴婦的表現看,還是顯得有幾分殘暴。

開始就直接進入了白熱化!

鈐轄家大娘子這邊,八個佩戴金色攀膊的貴婦們,快若閃電的移動,仿佛是化作了一支金色弩箭。

正以其雷厲風行般的速度狠狠襲去,要撕破淑蘭和馬大娘子等人的防線!

“沖啊,打垮她們!”

鈐轄家大娘子怒目圓睜,全然沒了那弱不禁風的模樣,揮動月杖,真好似化身成為女戰神般,勢不可擋無人能敵!

身旁的七個貴婦皆是大受鼓舞,縱馬馳騁,剎那間占盡了優勢,將馬大娘子這邊給牢牢壓制!

淑蘭嘴唇顫了顫。

“這才是真正的馬球賽嘛?”

雖說在宥陽家中練過幾個月的馬球,還在比賽中拿過成績。

但和鈐轄家大娘子等人比,恐怕并不在一個級別。

幾次揮桿去爭奪彩毬都是落空。

終于意識到,這些看似云淡風輕的貴婦們,之前都是哄著她玩呢。

眼看身旁的六七個女使,同樣手忙腳亂,連彩毬的影子也碰不到,越發著急起來。

再這么下去,這第一局就必輸無疑了。

也在淑蘭有些心急之時,卻看到那身旁遲遲沒什么動作的馬大娘子,突兀的冷哼一聲。

旋即便好像是突兀化作一條黑龍般,以驚人的氣勢,殺入了鈐轄家大娘子的隊伍之中!

別看對手進攻的極猛,快將馬娘子這邊打的四分五裂。

可當馬大娘子親自出手后,這形勢當即被逆轉了過來!

“攔住,給我攔住這潑婦!”

鈐轄家大娘子嘶聲怒吼著!

可惜眾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馬大娘子旁若無人的一桿子下去,那彩毬便是砰的一聲,以驚人的速度穿過了擊鞠門,重重撞擊在其后的靶面上!

‘鐺’的一聲鑼響,只聽得唱酬官扯著嗓子道:“黑隊進球!”

隨之,便是有人匆匆上前,在外圍高處,豎起了一面黑色的籌旗!

馬大娘子肩抗著月桿,單手勒緊韁繩,在這賽場上慢悠悠的轉著,那一身傲氣都寫在了臉上。

鈐轄家大娘子和那七個女使,呆在原地,紛紛咬牙切齒,滿臉的痛恨意味。

“這叫球技太臭嘛。”淑蘭干咽了口唾沫。

不過奇怪的是,她分明球技這么好,卻為何被排擠呢?

馬大娘子朝淑蘭眨了下眼,那頗有些清冷的臉龐之上,滿是得意。

淑蘭有些尷尬,悄然抹去額頭汗漬,看向鈐轄家大娘子那邊,已不再有什么忌憚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馬大娘子個人秀的過程。

淑蘭等人完全就是陪跑狀態。

基本上馬大娘子縱馬向前馳騁,便是無人可敵,隨意進球。

不足一炷香過去,二十四面籌旗便是全部拿下,而對手也不過才得了兩三籌罷了。

唱酬官高呼:“馬大娘子,勝一局!”

“得彩:菊花紋金耳環一雙!”

現場剎那傳出一陣歡呼,而馬大娘子神色平淡,似乎對于這等成績,根本沒怎么當回事。

淑蘭吐了口氣,這真是讓人羨慕的實力啊。

鈐轄家大娘子氣的臉色煞白,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帶隊去了

很快唱酬官便是宣布第二局馬球賽的彩頭為:

羊脂白玉鶴佛手墜

和菊花紋金耳環比,這個彩頭價值要更高一些,這馬大娘子斗志頗濃,當即便是決定繼續參賽!

淑蘭趁中場歇息,過來找楚元良膩歪,發現明蘭在這里,主動打了個聲招呼。

明蘭笑吟吟的招手,“淑蘭大姐姐球技真厲害。”,猛夸幾句后,又道:“我看看她們兩個去。”

便閃身溜了。

這丫頭,簡直比猴兒都精!楚元良想著。

“娘子今日表現的可是太出彩了啊,為夫都有些為你癡迷了。”

楚元良滿臉推崇愛慕之意,連明蘭這丫頭都知道夸上兩句,他這個當官人的豈能沒有表示?

“哪有!”淑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都是人家馬大娘子的球技高,不然就輸了。”

“所以這第二局,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參與了。”

看她似乎有些受挫之感,楚元良忙安慰幾句:“之前不都說好了嘛,就是玩玩罷了,連輸贏都不在意,又何苦在意表現如何。”

“而且這是難得的學藝機會啊,我看那個馬大娘子對你蠻不錯的,肯定愿意教你幾手真本領。”

“你若學來幾分,再參加別的馬球賽,必能夠有著不遜色馬大娘子的實力,不挺好?”

“官人此言甚是有理。”淑蘭琢磨了一下,點頭:“好吧,那我再去試試。”

小兩口有說有笑,你依我濃,著實是有幾分羨煞旁人之感。

時間飛快,第二局很快就要開啟。

在楚元良的鼓勵下,淑蘭再度的鼓足勇氣去繼續參賽。

楚元良還是蠻輕松的,畢竟打馬球是一項挺好的體育運動。

不單單能鍛煉身心,還能夠結交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可有說是好處多多。

原本是打算要欣賞欣賞,老婆在馬球場上的驚人表現的,不料那之前處于苦苦思考狀態的柳員外,似乎終于靈感爆發,竟是偶得佳句,已是作出了詩句來!

伴隨蓮花莊小廝來請他,無奈只好嘆了口氣,跟著去斗詩了。

……

暖亭之內爐火正旺。

楚元良回到席位,款款落座,眾人紛紛與之點頭示意。

“柳翁但說無妨。”

柳員外撫須而笑,神色頗為得意:“那老朽便在縣尊面前獻丑了。”

略微醞釀了下情緒后道:

“驕驄逐電裂長風,金杖流星破碧空;一騎塵飛驚四座,滿場喝彩貫長虹!”

聽完。

現場眾人紛紛點頭,顯然是對這首馬球詩,頗為贊賞。

“好詩好詩,惟妙惟肖,讓人身臨其境,真乃是絕佳的妙作。”楚元良忙笑道。

柳員外那已是紅光滿面的臉上,泛起些許的謙虛,擺手:“縣尊說笑了。”

“老朽這無非只是拋磚引玉罷了,真正的佳作,那肯定還是要看縣尊的了。”

這老者其實蠻謙虛,這首詩怎么看都算是不錯了。

最起碼他肯定是作不出來的。

上次在盛維宴會上,便是被盛維和淑蘭給搞了一次,這次又被柳員外搞了一次。

看來這唐宋年間人均詩人,還真不是傳說。

哪怕是知否大宋,也不能免俗。

在柳員外和眾人的殷切目光關注下,楚元良不得不‘作詩’一首,應付過去。

現在去找公孫先生幫忙,肯定來不及了。

他雖無詩才,還好肚子里存貨還挺多,努力在有限的記憶里去搜腸刮肚,還真讓他給淘弄出了一首詞來!

“我作詞可以嗎?”楚元良試探道。

眾人微微愣住,互相對視了幾眼,皆是有些驚訝之意。

柳員外撫須笑道:“唐詩三千首,堪稱冠絕一時,然則我大宋年間,卻更流行作詞。”

“可惜這作詞更難啊,老夫雖說是苦苦學習數年,仍是不得其法,若是縣令肯作詞一首,那自然是歡迎之至。”

不單單是柳員外期待著他作詞,暖亭內的每個人,都是眼前一亮。

楚元良點了點頭,當即‘作詞’一首,并朗聲閱讀而出:

“輸贏成敗,又爭由人算。且自逍遙沒人管。奈天昏地暗,斗轉星移。風驟緊,馬球場上云塵亂。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夢里真真語真幻。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胡涂醉,情長計短。解不了,名疆系嗔貪。卻試問:幾時把癡心斷?”

他告訴眾人,這首詞名叫做‘洞仙歌·輸贏成敗’!

說完了,也不知道眾人接受不接受,臉上掛著故作神秘的笑意,靜觀其變。

“好詞!”

柳員外驚呼一聲:“這首詞意境高妙,隱隱透著股高山仰止之感,讓人不自覺陶醉其中,實在是難得的佳作啊!”

伴隨他開了口,很快就引發了不小的討論。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江南學者,嘆道:“這首詞充斥著禪機,仿佛是對勝負心有著洞若觀火般的深刻詮釋。試想,若真能夠克服輸贏之心,不再嗔貪,則心自明,這人間又少了多少紛爭?此詞絕妙,越是品味越是有滋味!”

“感觸頗深,值得細細賞玩!”、“這首洞仙歌必然名垂青史,讓后人銘記啊!”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了進來,都是對這首詞贊不絕口。

看到這么多人,為這首詞辯經,楚元良放心多了。

“不敢當,本縣只是一時之作罷了,擔不得這許多的贊譽。”

楚元良含笑擺了擺手道。

這次來參加馬球賽,他鼓勵淑蘭要用平常心比賽,看淡輸贏。

雖說這不過是心靈雞湯罷了,但卻讓他在關鍵時刻,想起了這首武俠詞作來。

且效果極佳,這讓他在內心深處,對金老爺子的才華,又有了幾分敬佩。

柳莊主一番唏噓后,當即承認敗了!

而楚元良的才名,也在這暖亭之中再度獲得了升華!

他們看向楚元良,眼中都是充滿著敬畏。

暖亭廊下,明蘭雪白的小臉之上,已是滿是吃驚之意。

她自然無心參與如蘭和墨蘭間的瑣事。

聽聞柳員外與楚元良在斗詩,好奇大姐夫能有幾斤幾兩?

安靜的在這里等候一番,果然收獲了驚喜。

“大姐夫厲害了。”明蘭一嘆。

在這小小的內心深處,不由得是對楚元良,越發的有著好感起來。

也在眾人暢聊這首詩詞的時候,馬球場上,卻突兀的傳出一片驚人騷動。

“有人受傷了!”現場有人嘶吼一聲!

楚元良聞言看去,待得兩道人影出現在視野之中,不由得眉毛挑了挑。

袁文純?

此撩不單單在蓮花莊,還參與了馬球賽?

但讓楚元良真正介意的,其實是此人身旁的那個家伙。

“顧廷燁這潑才……”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又混一塊去了!

最近圍繞白家的謀劃,顧廷燁無疑是極重要的角色,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打馬球賽,你這姓顧的難道沒長心不成?

另外,之前在賽場上,堪稱是縱橫無雙,無人可敵的那個馬大娘子,已然一瘸一拐,在淑蘭的攙扶之下,緩緩的朝場外而來。

楚元良拜別柳員外等人,飛速的離席而去。

……

馬娘子坐在路旁的一塊石頭上,裙擺之中的右小腿已然是被鮮血浸透,冷汗自鬢間涔涔滑落,蒼白臉上布滿疲態。

淑蘭帶著哭腔介紹:

第二局比賽,馬大娘子仍保持著強大的風格,一鼓作氣,不到半柱香就贏了比賽,拿下了羊脂白玉鶴佛手墜。

而這第三局彩頭乃是李白真跡:《南京別兒童入京》!

唐宋距離不遠,許多名人真跡遺存很多,但李白詩名太大,故而其價值絕非尋常詩人能比。

故而這幅真跡的價值,可想而知。

這局是男女混打比賽,馬大娘子很興奮,表示一定會將這彩頭給拿到手的。

但沒想到的是,對手竟然是袁文純和顧廷燁!

“這個袁文純球品很差,多次朝我揮桿,有次我躲不過,險些被砸中了腰肢,若不是馬大娘子突然出手搭救,我便要受傷落馬了!”淑蘭嘆了口氣:“雖說我沒事了,但馬大娘子卻被砸中了小腿,官人,你,你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楚元良掃了眼袁文純,眼中已是泛起了些許的殺意。

借著打馬球欺負淑蘭,這是人干的事嗎?

“恩,我現在就去將這潑才逮來治罪。”楚元良冷冷道。

馬大娘子突然睜開了眼,“等等。”

“先把這局比賽打完吧,這幅李太白真跡,不要落在這個姓袁的手里,他不配。”

楚元良有些感激的看去,她幫淑蘭,那就是幫自己,點頭:“馬娘子先歇息歇息,此事交給我去辦吧。”

“不成,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我來。”馬大娘子掙扎著站起,“這點小傷,還難不住我。”

看她這兇悍的模樣,楚元良有些驚訝,若是尋常的閨秀,恐怕不會有這等粗暴性格。

“若是大娘子負傷比賽,一旦留下了病根,怕是悔之不及啊。”楚元良再勸了勸:“何況帶傷比賽,也是不被允許的,大娘子何苦為難東家。”

“這……”馬大娘子怔住,緊咬著紅唇,她顯然不是個喜歡認輸的人。

楚元良擦了擦鼻子:“不妨這樣,讓我代替馬娘子,去和這姓袁的斗一局吧!”

“你?”馬大娘子瞇起了眼,那臉上顯然是泛起了些許的猶豫。

淑蘭也是對此有些驚訝,畢竟她可是從沒見過楚元良打馬球,而面對那兇惡的袁文純,這簡直就是在送羊入虎口!

不過楚元良對此倒是沒什么好在意,揮手將馬大娘子身旁的那根月桿拿起,順勢抗在了肩上:“娘子,跟我來。”

“好。”淑蘭在震驚之中,喃喃點頭,當即是快步跟了上去。

馬大娘子修長的十指緊握住,看著這迅速遠去的小兩口,忍不住是流露出些許的擔憂。

這場變故,引得全場關注。

楚元良換乘上之前馬大娘子的那匹駿馬,攜著淑蘭,緩緩的朝袁文純和顧廷燁走來。

原本因為馬大娘子受傷,造成黑隊這邊士氣低落的情況,隨之消失了一些,眾人都看著他,有些好奇之意。

袁文純顯得很興奮,那手中的月桿,暗暗握緊了幾分!

看待楚元良,猶如在看待一個死人。

顧廷燁面露出尷尬表情,嘴唇顫動著:“我可沒參與……”

“唱酬,比賽可否繼續?”楚元良沒有接茬,突兀的朗聲一吼!

看他那若隱若現的殺意,顧廷燁喉嚨滾動幾下,無奈搖頭沉默了下去。

不著痕跡的撇了眼袁文純,眼中多少是有著幾分默哀之意。

你非得罪這瘟神干嘛啊?

“可以!”感受到這股呼之欲出的殺氣騰騰,唱酬有些心驚肉跳的趕緊應了句。

也伴隨唱酬的表態,場中氣氛剎那間肅殺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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