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鬼了
- 知否:從宥陽縣令到獨霸天下
- 捋虎須
- 2223字
- 2025-07-01 22:26:49
王太平順手撿起一把鋼刀來,鉚足了力氣,不由分說直奔楚元良的脖頸,狠狠招呼了下來!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咻——’
刺耳的破空聲突兀響起,一道寒芒飛馳而過,‘噗嗤’一聲過后,那尾端劇烈震動著的箭矢,大半沒入了這王太平的胸膛!
血不要錢般噴出,王太平慘叫一聲,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喉嚨中發出一連串不甘的模糊吼叫,一番掙扎后,那雙布滿血絲,驚恐無狀的雙眼就漸漸失去了生機。
只見一個全副武裝的壯漢,手持弓箭大跨步而入,冷道:“保護縣尊!”
來者正是武浩!
場面被迅速平息下來。
“之前卑職本打算要帶弟兄們去掃蕩賊人的,不料還未出城,便發現這些行蹤詭秘之人,似乎要對府衙不利,故而默不作聲暫時埋伏了起來,果不其然,真的有貓膩……”
武浩粗獷的訴說緣由,楚元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有點膽大心細,真沒看錯人。
面對王太平突然被射殺,那個已經被孤立起來的白袍文士,抽泣哭訴:“族爺,族爺,你怎么就沒了啊!”
族爺?
楚元良雙眼微微瞇起,許多碎片化信息,迅速有了完整軌跡。
不著痕跡的給武浩使了個眼色。
這家伙果然是個通透人,當即會意,冷不丁便是朝著那個白袍文士雷霆般的一吼:“大膽賊子,還不速速投降,難道是想找死不成?”
這人果然經不住嚇唬,臉色剎那變的蒼白。
“節級莫要誤會了!”白袍文士迅速正了正衣冠,朝楚元良行了一禮,“在下乃是潤州知州王世平之子王璉,奉家父之命,特來恭賀縣尊新婚之喜……”
他提醒楚元良,盛家二房和王家乃是姻親,如此說來,彼此自然也就沾了親。
原來是潤州知州,王世平之子啊,難怪……
“歡迎。”楚元良保持微笑:“但不知賢弟來衙門有何貴干?外頭眾多賊人與賢弟是何關系?王太平越獄而出,為何與賢弟混在一處了?”
王璉無奈嘆息:“初到宥陽寶地,小弟自然要先來拜一拜縣尊碼頭,外頭那些,都是我的仆從罷了,至于族爺因何被放了出來,這個小弟實屬不知情啊。”
不知情?
楚元良冷笑的毫無痕跡:“那只好審審再作定奪了。”,頓了頓,“此地混亂,還請王賢弟去我府上歇息,待本縣處置完此處事務,再給賢弟接風洗塵吧。”
王璉慌慌擺手:“既然縣尊這邊已來過,那接下來,自然要去拜謁一下,盛家大老太太這位長輩才是,縣尊莫怪。”
“也好。”楚元良點點頭,當即詢問這個王太平要如何處置。
族爺死在了宥陽地界,不問問王家人意見,肯定說不過去。
王太平抹了把眼淚:“族爺犯下重罪,被這位節級射殺,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其尸身,就請縣尊代為處置吧,過些日子,我帶其骨灰回原籍即可。”
“都包在本縣身上了。”楚元良點了點頭,豪爽應道。
堂外還在殺戮,楚元良當即下令停止廝殺,盤點之下,王璉帶來的數十人已死傷八九成。
“多謝,多謝縣尊手下留情。”王璉拱手道了謝,急匆匆帶著這些殘兵敗將退去。
武浩注視眾人遁去的方向,哼道:“這廝手下死了那么多人,竟不追究,多半是心里有鬼,想要急于脫身。縣尊為何將他給放了?”
楚元良冷笑:“且看看后面是否還有大魚。”
揮揮手,示意武浩靠近過來,耳語道:“盯緊他們。”
……
楚元良身穿便裝,剛到盛府,迎面就偶遇了盛長梧。
‘鬼啊!’,他狼哭鬼嚎一聲,驚恐的倒退出七八步去,差點嚇個半死。
“你家鬼有影子?”楚元良無奈指了指地面道。
盛長梧睜大了眼睛端詳半晌,確定那真是影子后,慌忙拱手行了一禮:“小子失態,望縣尊不要怪罪!”
楚元良問他王璉來過沒有?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而且盛家根本就沒得到拜帖,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王璉這事。
如此一來,王璉去哪了?就變得玩味起來。
“對了梧哥兒,那個盧小娘子是何來歷?”楚元良不動聲色的問道。
媒婆是盛家安排的,自然會知曉底細。
“我家只知曉這個小盧娘子,好像來自汴京,這次是過來走親戚的……”
盛長梧忙解釋說,媒婆這方面,盛家已打點過了,不需要他去額外的費心。
楚元良面無表情的將在李家飯鋪,差點被小盧娘子刺殺這事說了,嚇的盛長梧當場呆若木雞。
忙不迭的推說,這事都是孫志高幫忙介紹的,他盛家完全不知情!
孫志高?
楚元良有些驚訝,原本覺得,盛淑蘭既然已經比正常的劇情時間線,最起碼早個三四年嫁給了自己,就沒這家伙什么事了。
沒想到卻在這里跳出來,還和盧小娘子扯上關系了?
看來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想起這次之所以差點被刺殺,除了盧小娘子武力驚人外,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盛淑蘭的親筆信。
若沒這封信約他,也不會在那天,那個時間節點去案發現場了。
這事必須要找盛淑蘭問個明白才能安心。
“姐姐正在祖母處請安呢。”
“那我等她。”
“不不,姐姐她這兩日來偶感風寒,身體不爽快,還是改日再見好了。”
“……那我去拜謁下員外公,聊些公事。”
“也,也好。”
在盛長梧的作陪之下,兩人穿堂過院,跨過幾重園子,很快來到了盛維住處,“縣尊,請吧。”
不料楚元良卻掉頭直奔霽月堂而去!
等盛長梧急匆匆追來,人家已經推門進去了,“壞了!”,一絲不祥預感冒了出來,重重跺了跺腳,慌慌張張的去跑去找盛維!
寬大的繡床之上,輕羅幔帳,雕刻著五彩花紋,許多象征著吉祥意義的紋飾,洋溢著典雅美感。
床上鋪著細織蓉覃,在這片錦緞薄綢之內,盛淑蘭呈現出直挺挺的平躺姿勢,俏臉煞白,櫻桃小嘴有些干燥,雙眸微閉,額頭敷著毛巾,那薄被之內的嬌體輕輕起伏,似乎有些呼吸微弱。
而其雪白的脖頸表面,一條醒目的勒痕,還殘存著尚未消去的猩紅。
見此,楚元良眉頭緊鎖,那股沒來由的殺意,迅速在眉宇間大片匯聚!
盛大老太太閉門不肯相見,這里頭肯定有事!
“卞媽媽,淑蘭是你心尖上的,說句不見外的話,這和你親閨女有何區別?”
楚元良盯視過去,一字字道:“到底發生何事,還請如實告知本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