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已經(jīng)穿越過一次了。
現(xiàn)在對再次穿越這件事情,張恒心里也只是稍泛波瀾,很快就又恢復(fù)平靜。
而且,如果他現(xiàn)在要真是到了聊齋的世界中,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換種角度來講,甚至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雖然在洪荒世界他一個小小的真仙,并不算什么。
也別說是偌大個洪荒了,即便是在截教中,他依然都算不得什么。
但是,在聊齋世界中,倘若還是那個神佛不顯的“倩女幽魂”世界。
那么,他這一尊真仙,還是一尊習(xí)得上清正法的真仙,可就了不得了……
總之,只要他在這個世界慢慢恢復(fù)肉身和神魂上創(chuàng)傷,再一步步恢復(fù)往日的修為。
那在這個世界,他絕對會比在洪荒世界過得滋潤。
也再不用,像之前在洪荒世界時那樣,活得小心翼翼。
但這些都是后話,他現(xiàn)在還是得先考慮,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難關(guān)。
縱然在這蘭若寺里的群鬼奈何不得他,但他如果一直被困在這里的話,他也甭想恢復(fù)傷勢和重修了。
而且,如果這個蘭若寺真是他認(rèn)知中的那個,那可就不止只有一群女鬼存在。
在這一群女鬼的背后,還有一個實力更加可怕的樹妖存在。
也就是那個,女鬼們口中的“姥姥”。
雖然在曾經(jīng),這些對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什么女鬼,什么樹妖,一個都不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但是,曾經(jīng)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女鬼們奈何不得他,可不代表那個樹妖也奈何不得他。
所以,目前他只能先以李仁和大牛這主仆二人為突破口,看能不能借助他們二人之手,然后幫助自己走出當(dāng)前的困境。
雖然李仁和大牛主仆二人只是凡人,但是如果他們聽話,張恒亦是有把握通過他們,與蘭若寺群鬼乃至是樹妖斗一斗的……
“在下該如何稱呼先生?先生又是因何落難至此?”
向張恒介紹完自己,以及當(dāng)?shù)氐囊恍┬畔⒑螅钊室查_口詢問起張恒來。
他是在回郭北縣途中遇見張恒的,當(dāng)時張恒就像是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躺在官道旁。
“我姓張,名恒。”
對于李仁的詢問,張恒也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名。
但對于自己來歷,他卻是不可能直接說出來。
于是,他只能選擇現(xiàn)編一個。
張恒繼續(xù)道:“至于如何落難至此,說來話長……”
大概就是一個,世外修行之人下山斬妖除魔,然后一時不慎,才遭了妖魔的毒手之類的故事。
不過,張恒這隨口編的一個來歷,李仁卻是沒有半點懷疑的意思。
或者說,如果讓李仁自己來猜想的話,他絕對也是這么想的。
“哎呀,原來張先生竟還是一位隱世高人!”
李仁頓時肅然起敬,并且起身深深對張恒作了一揖。
作揖罷,他又扭頭用著說教的語氣對一旁大牛說道:“我經(jīng)常與你言;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上天不會讓好人沒好報的。”
“你看,若不是今日我們一時善舉,施以援手救下張先生,恐你我二人早已命喪黃泉了……”
顯然,對于自己一直以來秉持著的善心,今日終于得到了可以看得到的回報,李仁此刻心里是異常高興的。
“老爺說的是。”
對此,大牛雖然還是打心底認(rèn)為,如今這世道做好人肯定沒有做壞人活得滋潤。
但是,在這種關(guān)頭,他自然也不會再與自家老爺繼續(xù)抬杠。
“張先生現(xiàn)在行動不便,那不知我等可有什么能幫得上您的么?”
教導(dǎo)完大牛后,李仁才再次看向張恒。
他不傻,以張恒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肯定是不可能再有能力斬妖除魔,讓他們主仆二人安然走出這蘭若寺。
所以,現(xiàn)在只能他們主仆二人先幫助張恒,等張恒恢復(fù)行動能力再說。
張恒正有此意,見李仁如此曉事,于是便免去多余口舌,直接道:“你們可先扶我坐起……”
……
與此同時。
距張恒、李仁、大牛幾人所在不遠(yuǎn)處的,另外一座院落中。
蘭若寺其實很大,幾人所在的位置只不過是蘭若寺的前殿。
而這里,則是蘭若寺的后院。
相比前殿的破敗,這里也呈現(xiàn)出不同的景象,燈火通明,絲綢段錦制成的彩簾布滿院落。
不過,這些看似奢華的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而已。
實際上,后院早已是皚皚白骨,到處都充滿著尸體腐爛的臭味。
這些,也都是以往走進(jìn)蘭若寺,再也沒能走出去的人。
之前被暫時嚇退的眾女鬼,她們此時亦全部再次聚集在了此。
“小珠,那個突然多出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眾女鬼中,其中叫作紅衣的女鬼率先開口道問。
“是啊!那人是何時出現(xiàn)的?”
“我們一開始可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怎會如此可怕?都把我們弄傷了。”
繼紅衣的話之后,其余女鬼也紛紛七嘴八舌道。
看樣子,她們一開始在準(zhǔn)備對李仁和大牛主仆二人下手的時候,都并沒有發(fā)現(xiàn)張恒的存在。
只是她們在吸食李仁和大牛陽氣途中,這名叫作小珠的女鬼才看見并且發(fā)現(xiàn)張恒的存在。
然后,就發(fā)生了后面的事情。
“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見與你們爭搶不過,我又見多了一個人,就直接靠過去了……”
被喚作小珠的女鬼回憶道。
但細(xì)細(xì)回想起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她只得猜測道:“或許那人身上有牛鼻子或禿驢那里求的護(hù)身符,因而才會傷了我等。”
也只能這么解釋了,不然實在解釋不通,明明那人躺著一動不動,還能傷到她們。
類似的事情,她們以往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常年累月過往途徑蘭若寺的人中,他們有的身上也佩戴著護(hù)身符。
這些人身上的護(hù)身符,也傷到過她們其中個別姐妹。
不過,小珠的這一猜想,卻是沒能得到紅衣的認(rèn)同。
“不可能,如果傷我們的是護(hù)身符,至多只會傷到你,不可能威力如此巨大,還能直接傷了我們?nèi)俊!?
紅衣?lián)u頭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