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可能是仙人。”
眾女鬼非常肯定道。
在她們看來，世間是不可能存在神仙這種東西的。
不然如今這人間，豈能任她們這些妖鬼橫行為所欲為？
以及供有神佛的蘭若寺，還能成她們的獵場？
所以，世間是不可能會有神仙的才對。
“他雖不至于是仙人，但他的道行，恐怕還真在黑山大王之上。”
就在眾女鬼討論起勁時，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插話道。
聞聲，眾女鬼也頓時反應過來，并且紛紛回頭行禮道：“姥姥……”
原來是樹妖回來了。
不過，看樹妖說話的語氣，似乎他并不介意眾女鬼們議論，說他不如張恒這些事情。
“嗯。”
朝眾女鬼們微微點了下頭，樹妖緩緩走向洞府內的寶座，隨后又繼續道：“你們道行尚淺，就算是你們都見過黑山大王和今天那個道士，你們也看不出什么來。”
見樹妖似乎有意解釋點什么，眾女鬼也接連近前捧哏道：“請姥姥賜教……”
樹妖再次點點頭，隨后便真的給一眾女鬼解釋了起來:“我今天雖然沒有與那個道士交手，但是只片刻對持，我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說直白點就是，在黑山老妖那里，他感覺自己若是與對方動起手來，他不一定會死。
而在張恒這里他的感受卻是，似乎只要他敢動手，他就會瞬間沒命。
但還別說，他趨兇避吉的本能直覺，確實有點厲害。
如果在當時他真敢動手的話，不說張恒挑動那幾道恐怖劍氣本人會怎么樣，他肯定會瞬間被絞殺到渣都剩不下。
無疑，他選擇慫，是非常正確的做法。
“這道士如此厲害，那他以后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等樹妖解釋完，紅衣又開始有些憂心道。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擔憂。
“難說。”
聽到紅衣的顧慮，樹妖也遲疑了起來。
從今天張恒同樣并沒有主動出手這點來看，他自然看得出張恒身上確實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許就是紅衣所說的有傷在身。
所以，張恒也才會選擇沒有動手，并且讓他安然回到這里。
既是如此，等張恒恢復傷勢后會不會進行報復，那確實是一個值得擔憂的問題。
“這樣吧，你們多注意一下郭北縣城內的動靜，若有不對勁之處，隨時回稟于我。”
思索片刻樹妖吩咐道，隨后他又做了一個決定：“我去見一見黑山大王，相信我們有難，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其實對于黑山老妖，他本來是沒什么好感的，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一般也不會主動去見對方。
畢竟，誰愿意被人盤剝呢？
他這邊不但要每月給黑山老妖上供各種天材地寶，還要進獻各種漂亮女鬼、女妖給黑山老妖……
這么多年下來，他身邊的漂亮女鬼、女妖，已然剩下不多。
現在還在他身邊的這些都是他喜歡的，他屬實不太愿意送出去。
想到有求于黑山老妖，還要給黑山老妖送更多的禮，樹妖也不免開始頭疼起來。
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危，就算是再怎么不舍，他也得割肉了！
……
李府。
當張恒再次從入定中醒來，已是清晨時分。
“唉！”
感受著自己神魂和肉身上基本沒變化的傷勢，張恒心中微微嘆息一聲。
只靠打坐吐納，恢復速度雖然慢了些，但眼下沒有天材地寶相助，他也只能如此了！
或許，等之后李仁尋來足夠他所需的凡藥，多少也能加快一些速度。
“張先生，您醒了嗎？”
在張恒思索之際，大牛敲門道。
“嗯。”
張恒先是輕聲回應一聲，隨后才推開房門。
“張先生，老爺讓我聽候您差遣。”
見張恒出來，大牛恭敬道。
經歷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整個人也像李仁一樣，基本將張恒當作是神明看待了。
“好，有勞大牛兄弟了，那就先帶我在郭北縣城逛逛吧。”
張恒點點頭道。
想要進一步再了解這個，目前基本已經確定是神佛不顯的世界，他當然不能只靠李仁和大牛說。
有機會他還是得要親自去了解一些，像李仁和大牛這種普通了解不到的信息的。
本來昨天在他剛到郭北縣城，見到城門口處土地廟無神韻的時候，他就有意要在城內多走動，去了解更多相關信息了。
但奈何李仁已早早備下宴席，他只得暫時擱置這個想法。
一路上走走停停，張恒很快就也跟著大牛來到了，郭北縣城最熱鬧的街道。
從表面上看，似乎昨晚的事情對這些郭北縣城內的平凡百姓們，影響都不大。
他們該吃吃該喝喝，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只有，茶余飯談間又多了一個可以噓聲討論的話題。
“不知城內可有城隍廟？”
走了一會張恒才問大牛道。
只觀郭北縣表面，他也并未看出什么來。
于是，便想再去觀一觀，像土地廟那種供奉神明的地方。
“有的，張先生且隨我來。”
聽到張恒說要去城隍廟，大牛又當即在前頭引起了路。
七拐八彎，片刻功夫兩人就來到了，郭北縣城內的城隍廟前。
只是，這郭北縣城的城隍廟，香火似乎并不是很好。
駐足一會，張恒都未曾見到有人走入進香，更見不到有人從里邊出來。
不過，這倒也正常，如果城隍廟還是像土地廟那樣，里頭都沒有神明，那肯定是不靈的。
在百姓們看來，你都不靈那還拜你干嘛？
“這城隍爺忒不厚道，平日真是白給他上香了，昨晚妖魔鬼怪都進城，也不見他顯靈。”
在張恒駐足觀察城隍廟的時候，大牛也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或許城隍爺也有城隍爺的苦衷呢？”
聽到大牛的抱怨，張恒只是輕笑一聲，隨后才邁開腳步走進這座城隍廟。
一進入城隍廟看到里頭的神像，張恒也立即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
城隍廟與土地廟的情況是一樣的，如今供奉著的，只是一尊泥塑而已。
只是泥塑，它們當然保不了郭北縣城百姓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