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李扶和吳婷,在南宮灼面前,我認真看著他,問道:“南宮警官,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你能不能盡量能保護李扶,我身上也許是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如果這次危機,我沒死,你也保證李扶的安全,我欠你這個人情。”
南宮灼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可是如果你死了呢?怎么還我這個人情?”
見對方這反應,便知道已經是答應了,我便無所謂的攤攤手,“那我就盡量也活下來咯。”
南宮灼哼了一聲,伸手遞過來一根紅色的羽毛,卻也不知道是什么鳥兒的,而這個羽毛在我的感知里,就像火焰一樣,熾熱而充滿力量。
“我可不喜歡白干活,一定要活下來。”他說。
我伸出手抱了抱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即笑了笑,我將面前那堆剛從西服男手里贏下的鉆石碼中拿了幾塊,遞了過去。
又隨意的將桌上剩下的籌碼掃入袋子中,便站在了下一個賭桌前。
這一桌是在玩輪盤賭,柔軟的紅色絲絨桌上。白色的象牙球歡快的跳動著,賭客們攥緊手上的籌碼,眼中閃爍著貪婪和絕望的光芒,而人群中那位性感的荷官,紅唇微揚,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的指尖輕輕拂過棕色柔軟的卷發。
我盯著荷官看了許久,出了神,跟著過來的吳婷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上來拉住我的手臂,小聲說道:“如果你能帶我出去,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啊?”我震驚轉頭,看到女子因為羞惱而涌上緋紅的白玉色臉頰。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啊什么啊?”李扶錘了我一下,“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是系花啊,別盯著那荷官看了,誰知道是什么東西?”
我撓撓頭,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李扶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也不多做解釋,只是走到牌桌前默默的放下籌碼。
隨手將全部籌碼推向“17“,大量籌碼互相撞擊的聲音,落在桌上的聲音,讓其他的賭客都倒吸一口涼氣。象牙球在輪盤上瘋狂跳動,眼看就要停在“黑色36“——突然它詭異地彈起,在金屬分隔線上顫顫巍巍地滾動。整個賭廳鴉雀無聲,連荷官都屏住了呼吸。當球最終墜入“紅色17“的瞬間,歡呼聲還沒爆發,它卻像被無形的手撥弄般,戲劇性地滾進了相鄰的“0“格。在一片惋惜聲中,我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
在全部籌碼被荷官收走的瞬間,眼前的場景突然停滯住了。
我看著荷官毫無阻攔的從桌子那邊搖曳身姿的扭到自己面前,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說:“那么,接下來,你要要怎么做?貝爾先生。”
美麗的荷官沒有反駁我的話,只是那原本是人類的褐色眼眸,變化成了紅色的豎瞳。
“又被你發現了呢。”貝爾芬格幻化成的美麗女子顯得有些懊惱,嗔怪的看向我,“如今你手里失去了可使用的現金,違反了規則,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說著她頓了頓,伸出一只纖細的手指,艷紅的指甲勾起我的下巴,“一個是被這個世界處理掉,一個是交換你的靈魂,向賭場借錢,然后繼續完成任務。”
“你選哪個?”她笑瞇瞇的問,赤色的豎瞳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我選第一個吧。”我無謂的攤攤手。
貝爾芬格原本勢在必得的笑容突然一僵,狐疑的看著我,卻見到我那無所謂的表情,冷哼一聲,擺擺手,濃霧在虛空中凝聚成幾個身形龐大的怪獸,上前來把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