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動
- 仙子別怕,天道有掛
- 水水水不水
- 2284字
- 2025-06-28 18:23:56
星河劍宗陣法外,魚家一行垂手而立,領頭一人身著華服,正是二公子魚仲興。
他已送了傳音符入陣,此時正在等星河劍宗出面,眼中不時流出若有所思之色。
片刻之后,齊心緩緩走出陣來,微笑道:“魚公子,久違了。”
“哪里哪里。”魚仲興抱拳笑道,“先前蒙貴宗法外開恩,在下不敢怠慢,回家后便親自備好許多禮品,特此恭賀貴宗重開山門。”
說罷,他讓開身位,露出身后諸多家仆護在當中的數個箱子。
“貴宗傳承千年,在下自知貴宗財力雄厚,尋常寶物怕是入不得眼,唯有諸多陣法年久失修,故此向家父討要了許多布陣材料,不求雪中送炭,只希望貴宗莫要拒絕我家的一番心意。”
齊心聽了,面不改色,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禮貌一笑道:“魚公子卻是個有心之人。”
“不敢不敢,在下誤闖貴宗地界在先,此番不過是一點賠禮。不過……”
說到此處,他故意留了長音,去看齊心的反應。
卻見齊心依舊是那副微笑的表情,接道:“都是小事,魚公子但說無妨。”
“在下只是有一事相求,還請齊仙子應允。”
說著,他從身邊拉過一人到自己身前:
“這是在下庶出的妹妹,名為墨燭,最受家里疼愛,如今剛滿十六歲,正是修煉的好時候。”
“我家入主青陽城不過百余年,雖未見過貴宗往日榮光,卻也知貴宗千年傳承絕非我家能比,故而帶舍妹來此,希望能拜入貴宗,讓我兩家永結同好。”
說到此處,他對魚墨燭說道:“墨燭,還不快拜見師父?”
魚墨燭似是有點怕生,她一身黑衣,身形略矮,卻被額前一縷纖長的斜發擋了左眼,只露出一只右眼,此刻正帶著幾分不安,小心翼翼走上前來。
還未等她出聲行禮,卻被一只修長的玉手攔下,連忙驚愕地抬頭看去。
只見齊心輕輕搖了搖頭,道:“卻是要讓公子失望了。”
魚仲興下意識眉頭微挑,剛想出聲詢問,卻聽齊心繼續說道:
“令妹聰明伶俐,確實令人喜愛,只可惜宗門有門規在先,核心弟子出師前不可擅自收徒。我身為星河弟子,不得不恪守門規,還請見諒。”
“這……”魚仲興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此事可還有通融的余地?”
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齊心微微一笑:“自然有的。公子若是放心,可讓我帶令妹一同面見家師,若是她老人家點頭,我也算多了個師妹,今后自然會對令妹多加照顧。”
“只是……家師心如瀚海,我向來是猜不透的,若此事不成,還請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魚仲興露出喜色,“既然如此,便請齊仙子在令師面前為舍妹美言幾句。還有這些靈物……”
“讓令妹帶著便是,就當是拜師禮,由令妹親自獻給家師,多少能添幾分好感。”
……
青陽城,翠竹軒。
作為青陽城中最大的酒樓,翠竹軒平日里往來顧客極多,世家弟子、山野散修,三教九流之人匯集于此,是打探情報的極好所在。
但常人不知道的是,這間酒樓背后的勢力,正是青陽城如今說一不二的地頭蛇——青陽魚氏。
此時,翠竹軒幾乎座無虛席,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聽說了嗎?秦家遭仇人暗算,家里嫡系死的死、跑的跑,這青陽城怕是要變天咯。”
“此話當真?怪不得秦家在城中的產業今天都閉門謝客。”
“哎,此事確鑿無疑,我有一個遠房弟弟在秦府討生計,仇人上門時正好是他當值。聽說要不是魚家關鍵時刻出手幫襯,我那弟弟現在多半已經沒命啦!”
“魚家還是忠厚啊,關鍵時刻能出手幫上一把,也不枉他兩家在城中世代交好。”
“想那秦家也算是個勢力,居然就這么沒了。”
“命該如此罷了,之前的血日異相你們可曾看見?要我說,這異相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秦家沒了他才來,可見是天要秦家死啊。”
“這位兄臺,你此言差矣。這血日異相,我已有確鑿證據,證明它所指代的另有其事。秦家不過一地方氏族,何德何能讓天道為其降下異相?”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酒樓眾人的注意。
只見許多顧客齊齊轉頭,將目光投向角落里一個作劍修裝扮的年輕男子。其余客人即便沒打眼看去,也都齊齊豎起耳朵,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那男子被眾人盯著,也不怯場,迆迆然喝了杯酒,才不慌不忙地說道:
“都看我做甚?在座的皆是修煉中人,難道沒人聽聞附近關于血日異相的傳言?”
話音剛落,酒樓另一邊便有一老者接話道:
“小友說的可是……星河劍宗?”
酒樓中瞬間炸開了鍋。
“星河劍宗?”
“曾經的青州霸主,超級宗門,傳聞是上古劍宗的分支,留有上古劍宗的一道傳承。你沒聽過?”
“聽自然是聽過,可這星河劍宗不是滅了幾百年嗎,和血日異相有什么關系?”
說到此處,眾人又向那劍修男子看去,只見他邊上一桌的客人上前搭話道:
“這位大哥,你這桌小弟請了,還請大哥能將傳言告知小弟,莫要再賣關子了。”
劍修男子一口飲盡杯中之物,笑道:“兄弟如此豪爽,在下自然也不矯情。”
“那傳聞說,星河劍宗山門遺跡中疑似有重寶出世,故此引得天生異象。”
“更有甚者,據稱已經有人從中得了好處,如今以星河傳人自居,好不威風!”
“竟有此事?!”
在場眾人紛紛驚呼出聲,一些關系熟稔的已經開始互相交流眼色,獨來獨往的也開始低頭沉思。
恰在此時,一人忽然一拍桌子,叫道:
“我說魚家怎么一大早就派人興師動眾去了城外,還備了許多禮物。如今一想,那不正是星河劍宗的方向?”
“什么?有這種事?”
“這還有假?我早上親眼看見魚二公子帶人出的城!”
“這么說來,魚家早就知道了,卻故意瞞著不說,害我等險些誤了機緣!”
“事不宜遲,諸位同道,不如我們暫且結為同伴,一同去星河劍宗看看,興許還能撈點好處。若是去得遲了,恐怕悔之晚矣!”
話音未落,酒樓中眾人急急結賬,三五成群出城而去。
唯有二樓雅座中一位頭戴斗笠的黑衣少女不動聲色,細細品完盞中清茶,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妙笑容。
“星河劍宗……有點意思。”
說著,她翻手取出一物,拿在手中細細摩挲。
那是一塊墨玉材質的玉牌,通體漆黑,約莫一寸見方,正面刻著一柄小劍,玉質中透露出一絲詭異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