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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叫聲活爹

一直到溫寧的身影消失在了地牢里,陳瑾柏才回過神來,忍不住低罵一聲,“那女人是吃了一斤的膽子吧!”

只是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瞥向自家二哥。

說實話,雖然看那女人很不順眼,但他還挺想知道,若那女人方才成功碰到了二哥,二哥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雖然二哥在他心里,是天底下最最厲害的一個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二哥某些方面的性子古怪得緊。

否則,便是外頭那些傳聞傳得再難聽,他一個做弟弟的又何須上趕著說那些婆婆媽媽的話,急成這個樣子?

陳瑾風(fēng)卻似乎懶得再提起那些不相關(guān)的人,嘴角漫不經(jīng)心地一勾,淡淡地看向了行刑架上的男人,道:“查清楚他和程姨娘間的事情,程家既然送了咱們這樣一份大禮,自然不能浪費。”

一眾人心知肚明,都護(hù)這是把殺雞儆猴的對象,換成程家了。

“另外。”

陳瑾風(fēng)一手撫上腰間的佩劍,大拇指習(xí)慣性地輕摩劍鞘,道:“這段時間,派人多多留意溫姨娘。”

雖然她方才的表現(xiàn)似乎挑不出什么錯。

但陳瑾風(fēng)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便是那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直覺,陳瑾風(fēng)也從來不會漠視。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地牢外走。

陳瑾柏下意識地道:“二哥,你去哪?”

三更半夜的,他能去哪?

陳瑾風(fēng)簡直懶得搭理自己這個腦子偶爾不對勁的幺弟,只懶懶地抬了抬手。

幸好方無還有幾分良心,雖然同樣覺得四公子這個問題有些智障,還是耐心地回答了,“主公自是要回房休息了,時間太晚了,四公子和都護(hù)長途跋涉回來,定然身心疲倦,還是快快回去休息吧。”

陳瑾柏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一絲羞恥,有些跳腳道:“我……我不過是擔(dān)心二哥,方才他差點就被溫姨娘碰到了,我擔(dān)心二哥心里膈應(yīng)!”

方無很熟練地順毛道:“屬下知曉四公子向來關(guān)心都護(hù)。”

“知道就好!”

陳瑾柏嘟囔了一句,仿佛要掩蓋什么一般爭著走在了前頭。

只是,他憋了一路,終是在走出地牢后,忍不住道:“方總管,你說我二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三嫂先前說過,她總覺得二哥和身邊人之間,都隔著一堵看不清摸不著的墻,雖然,二哥是真的很疼我們。”

方無眼角微跳,謹(jǐn)慎地道:“屬下不敢妄議主公的私事。”

“這算什么妄議?我們這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

陳瑾柏不滿地撇了撇嘴,“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么?二哥這個性子,絕不會納妾,之前收下那些女子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只要她們安安分分的,最后也不是不能把她們放出府,到時候給她們尋個良緣,再給她們補(bǔ)一份豐厚的嫁妝,也算仁至義盡了。”

“只是,我現(xiàn)在怎么覺得,二哥不僅不會納妾,娶妻這件事也不一定會做呢?”

“二哥對著我們時都這樣,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和一個女子親密時的模樣。”

方無后背的冷汗都出來了,四公子身為都護(hù)的幺弟,自是說什么都不怕。

他們卻不一樣啊!

最后,也只能再次謹(jǐn)慎地道了句:“主公到底還年輕,娶妻的事也不急……”

“嘖。”

陳瑾柏頓時一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罷了罷了!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般無趣,跟你討論這個,還不如跟三嫂討論去。”

說完,加快步子,徑直往自己的院子去了,獨留下方無長長地舒了口氣。

雖然他也很好奇都護(hù)這方面的怪癖。

但比起好奇,他更怕都護(hù)的威嚴(yán)啊。

方無搖了搖頭,也加快腳步離開了。

他們方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談話上,竟是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面,還藏著一個人。

都護(hù)府分為西院和東院,后院那幾個姨娘都住在西院,陳瑾風(fēng)幾兄妹住在東院,相隔還挺遠(yuǎn)。

因為平日里原主都不會來這邊,方才走著走著迷路了的溫寧小心翼翼地從假山后走了出來,臉上是一副吃到了大瓜的震驚神色。

震驚過后,心里倏然炸開的,是一簇又一簇的狂喜。

她還在煩惱怎么擺脫這坑爹的小妾身份呢!這還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小妾這個身份,某種意義上比簽了賣身契的侍婢還難擺脫。

簽了賣身契,還能存錢想辦法贖身。

但小妾,除了自己的夫君愿意放你出府,或者不顧后果地逃跑,似乎就再也沒有其他擺脫的方式了。

更別說,這會兒陳瑾風(fēng)不僅僅是要把人放出府,還要給她們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

這誰看了不叫一聲活爹!

她不禁抬起手,捂上噗通噗通快速跳動的胸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加快腳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可沒忘了,這些事的前提是,在那之前,她安安分分的。

她腦子里自動劃了個等式:安安分分=不做任何對陳瑾風(fēng)不利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不管做什么,便是把天拆了,陳瑾風(fēng)估計也懶得管她。

只要把控好這條界線,她就能盡情籌謀自己將來的新生活。

這不比摸著石頭過河有底氣多了!

而她唯一的阻礙也許只有——溫家。

雖然這兩年來,溫家似乎也沒怎么管她,但他們當(dāng)初千方百計把她送進(jìn)來,總不能只是象征性地給陳瑾風(fēng)送份禮。

但不管他們以后要讓她做什么,不管是要討好陳瑾風(fēng),還是做對陳瑾風(fēng)不利的事,她都必須堅定地拒絕。

為此,她必須盡快回去,好好規(guī)劃一下以后的生活!

陳瑾風(fēng)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時,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點亮了,洗漱就寢要用的一應(yīng)東西也已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里頭。

他走進(jìn)去,解下腰間佩劍,準(zhǔn)備換衣服。

府里的仆從都習(xí)慣了,自己這個主子總是過分獨立,便是坐擁無上權(quán)勢,身邊也從不需要人近身伺候。

突然,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主公,許先生求見。”

陳瑾風(fēng)解護(hù)腕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了看門外,道:“請許先生到書房。”

一邊說,一邊把解到了一半的護(hù)腕扣回去,重新穿好衣服,提步走向旁邊的書房。

書房里此時已是點上了燈,一身月白色袍服的許九思正搖著羽毛扇,一臉閑適地坐在里頭,見到走了進(jìn)來的陳瑾風(fēng),挑唇一笑道:“主公,聽聞今晚有大事情發(fā)生,溫家那個女娘竟是膽大包天地要對主公上下其手。”

明明不管是模樣還是穿著,都仿佛一個謫仙人,渾身上下卻哪哪都透出一股不正經(jīng)的氣息。

陳瑾風(fēng)徑直走到書桌后盤腿坐下,沒有半分懷疑地道:“瑾栢那小子又皮癢了。”

敢把他的事情當(dāng)時聞軼事到處說的,整個府里,也就那缺心眼的小子。

許九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四公子不過是擔(dān)心您。不過幸好今天那溫姨娘沒碰到您,否則若您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其他人難保不會察覺到什么。”

坐在對面的陳瑾風(fēng)聞言,一雙狹長妖冶的鳳眸微微瞇起,閑適地歪靠在墻上,右手撐著一旁的小幾,輕輕揉按著太陽穴。

一身衣服穿得規(guī)整妥帖,每個扣子都扣得嚴(yán)嚴(yán)實實,渾身上下沒有露出一絲多余的肌膚,搭配著他這一身慵懶的氣質(zhì),竟怪異地透出一股讓人飛蛾撲火的禁欲氣息來。

便是同為男人的許九思,也忍不住暗嘖一聲,妖孽。

實在是危險又誘人的……妖孽。

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有人把這妖孽收了。

事實上,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他們外表風(fēng)流倜儻的主公,無差別地厭惡著任何一個人的碰觸。

然而,他這般極端的心理,并不是因為討厭。

實則,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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