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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是忠于天子,還是忠于太后?

【下面,讓我們一起觀看這一個99年版本的《明中祖傳奇》中的一個片段】

【這個99年版本的電視劇,可是把中祖那種掌控天下、殺伐果斷的冷酷帝王性格給完美地展現了出來,本up主表示更喜歡這個版本的中祖】

天幕變幻,播放出了一段視頻——

夜晚,月光灑落地面,堪堪照出一丁點兒亮光,銀白色和夜晚的黑交織,讓寂靜的宮城顯得有些刺骨。

承天門西,五軍都督府旁,錦衣衛堂。

朱祁鑠命人叫來了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朱驥,這個于謙的女婿。

“拜見滇王。”朱驥拜見朱祁鑠,表達忠心,他作為景泰帝的心腹,一直知道景泰帝對他的這個弟弟的感情復雜。

現在,太子多病,景泰身憂,太上昏聵,正是帝國風雨飄搖的時候,說不定,眼前這位爺,要執掌神器?

岳父于謙位極人臣卻一根筋,有時候總喜歡站在大義那邊,他這個做女婿的,是真的心急。

“嗯。”朱祁鑠點了點頭。

這個朱驥,目前來說是值得信任的。

“昨日當差的太監宮女,都召集過來了嗎?”

朱祁鑠坐在轎子上,并沒有下來,問道。

“回滇王,除了在火中死去的十九人,其他人等,共計三十二人,都被臣叫過來了。”

掠過朱驥的身影,他的身后,是一排排已經跪著太監和宮女,錦衣衛把他們給圍著。

“昨天,本王和陛下在飲酒時,路過乾清宮的太監和宮女,也都在這?”

面對朱祁鑠的問話,朱驥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竟然有些緊張,他感覺,這個滇王的氣場,比景泰帝還要強。

“這……”朱驥有些遲疑,還是說了出來:“幾乎都被在這了。”

“幾乎?”

“太后身邊有幾個貼身的太監和宮女,昨天剛好幫太后去辦點事,臣查過了,確實沒有問題。”朱驥硬著頭皮回道。

“呵呵……”朱祁鑠用手指敲打著轎子里的扶手,發生“咚咚咚”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在給朱驥的心暴擊。

“朱驥,本王皇兄待你不薄吧?”

朱驥嚇得連忙跪下磕頭,“回滇王的話,臣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本王給你的命令是什么?”

“昨天但凡和乾清宮沾點關系的,都要給本王一個個抓來!”

“確實沒有問題?這就是你給本王的答案?”

“你到底是忠于大明?忠于天子?還是忠于太后?”

朱祁鑠憤怒地將自己手上把玩的一條玉手鐲砸到地面,玉珠灑落一片,嚇得朱驥一個激靈。

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朱驥,按道理來說必須毫無條件地站在景泰帝這邊,可他,卻畏懼了太后,竟然選擇了避讓。

真是一點不如上一任錦衣衛指揮使盧忠。

這人的政治生涯,也就這樣了,朱祁鑠給他判了死刑。

但現在,還得用他,因為他是于謙的女婿,于謙這個老古董,完全忠于大明,卻不完全忠誠于皇帝。

不過,這種人,操作得當,倒是更容易掌控。

指著朱驥的鼻子罵完后,朱祁鑠就沒再說話了。

至于朱驥,已經嚇得渾身濕透。

他本來,還想著盡量不得罪太后、太上皇,因為他的上一任指揮使,就是因為想辦太上皇,已經被流放了。

但現在,這個監國的滇王,似乎是對他極為不滿。

朱驥在這樣的危機時刻,大腦迅速運轉——滇王,究竟只是對他不滿,還是對他的岳父于謙也不滿?

“王爺,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太后旁邊的太監和宮女親手抓來!”

如果滇王還讓他辦事,那就只是對他不滿,對他的岳父,沒有太大影響。

“去吧。”

朱祁鑠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朱驥的表態。

就算朱驥不去抓,他也有自己的手段去抓。

現在,太后和太上皇,畢竟還占著一些法理,尤其是景泰帝的權力法理,一半來源于太后。

朝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暗中支持太后和太上皇。

直接殺了過去?朱祁鑠沒有這么蠢。

但殺了太后身邊的一些下人,震懾這個惡毒的婦女也好。

他可是聽說了,這個妖后,天天扎小人詛咒自己。

朱驥離開了,朱祁鑠坐在轎子里小憩。

現在跪著的那些個太監和宮女,他沒有理會,就這樣讓他們一直跪著。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這些太監和宮女本來就受到了錦衣衛的鞭打,身上有傷,現在體力不支,有一些倒下,生死不知。

對此,朱祁鑠看到了,但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的眼神中,寫滿了淡漠。

沒有過太久,朱驥終于帶著人回來了。

五個人,一個太監,四個宮女。

身上已經有了傷痕,應該是朱驥命人打的。

“王爺,臣已經將人抓了過來,一個不漏!”

剛剛去抓人的時候,朱驥可是豁出去了,直接沖進了太后的寢宮。

孫太后開始被嚇到,后面連忙喊來侍衛抵抗,說要治朱驥的死罪,殺他的九族。

朱驥可不管那么多,命人攔住那些侍衛,實在一直在那阻撓的,他讓人直接殺了。

沒錯,他在太后的寢宮中殺了人。

剛剛的路上,他想了半天,他發現,如果他再不表示,他一定會成為棄子,不管是景泰帝還是滇王,都不會再用他。

他,不想只靠他岳父。

他,太想進部了。

即使他知道,今晚過后,他一定會被那幫文武大臣群起而攻之。

他會成為大家口中的奸臣。

但沒關系,他會成為皇帝心中的忠臣。

想通了后,朱驥做事,就肆無忌憚起來。

殺了一個侍衛后,孫太后被震懾住了,沒有再敢阻攔,朱驥按照名單,把昨天經過乾清宮的太監和宮女拿下,帶到了朱祁鑠的面前。

這幾個太監和宮女,跪在地上哭著一直磕頭求饒:

“我是太后的人……我們是太后的人……你們不能殺我們……”

“王爺……我們昨天真的只是路過……我們和火案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有證據,太后是剛好叫我們去辦事,這一定是有人挑撥陛下和太后的關系,王爺,還請您明察吶……”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了我們……”

朱祁鑠對這些人的求饒聲,感到十分的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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