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城內(nèi)反應
- 從每日結(jié)算開始武道長生
- 瓜瓜噶
- 2004字
- 2025-07-28 21:00:00
不到半個時辰后,三匹駿馬踏碎枯枝而來。
當先一騎上坐著個敦實的漢子,背后那柄烏木長弓泛著冷光,正是鐵狩武館仇山。
左側(cè)蒼鐵身形如鐵塔般高大,右側(cè)許厚則是普通人模樣。
“蒼鐵,我發(fā)現(xiàn)了,跟著你準沒好事。”許厚埋怨道,“尋常此時,我早已經(jīng)在酒樓喝著花酒了。”
蒼鐵眼皮都不抬:“少啰嗦,辦正事。”
“這兩人逃進了山林,是想甩開我們繞路回城。”仇山瞇起眼睛。
他突然轉(zhuǎn)頭問道:“蒼鐵,還記得當年狩獵的本事么?”
蒼鐵神色一滯,作為鐵狩武館的叛徒,他萬萬沒想到還有與師兄并肩狩獵的一天。
“仇師兄,自然記得,”他出聲答道,“在寨子里,打獵可比在城里頻繁多了。”
仇山眼中迸出興奮的光芒:“記得我初入氣血境那年,為追一頭吊睛白額虎,在深山老林里足足周旋了一個月。”
他舔了舔嘴唇,“捕獵這氣血武者,上一次還是追殺你,這是第二次。”
隨著他吩咐下來,三人呈扇形散開。
蒼鐵往右翼數(shù)里,許厚往左翼數(shù)里,如同收網(wǎng)般快速向內(nèi)推進。
......
混元武館里院內(nèi)。
高郁風一招一式演練著拳法,動作卻異常滯重。
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三丈外那根碗口粗的木樁,仿佛要將它瞪穿。
詭異的是,他手臂上的青筋竟如活物般蠕動,在皮下蜿蜒凸起,好似無數(shù)條小蛇欲破膚而出。
“呃啊——”
突然,他氣血逆沖,身形猛地一晃。
整個人重重栽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郁風,你的心神不寧了。”何其峰負手而立,聲音如古井無波。
“如今你氣血根基已補足,此時可算是九重巔峰。”
“氣血之力已經(jīng)可以隨時轉(zhuǎn)換成一股勁氣。”
“化勁呼吸的關(guān)竅與秘訣老夫也已盡傳。”
他緩緩闔上雙眼,像一株枯松般陷進太師椅中,忽然顯出幾分前所未有的蒼老:“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高郁風緩緩起身,目光掠過蜷縮在太師椅中的何其峰,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頭那團陰云始終不散,正是他當初那一則消息,間接害死了楚昊。
如今雖得償所愿獲得何其峰全力相助突破化勁,卻全然沒有預想中的欣喜。
又如何能心神安寧呢?
“化勁......”
他低聲呢喃,強行壓下雜念,眼中再度燃起灼人的執(zhí)念。
在這皆陽城中,唯有踏入化勁,才算真正躋身上位。
他再度擺開拳架,手臂如推山岳般緩緩前伸。
每一寸肌肉都在細微震顫,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體內(nèi)奔流的勁氣。
這勁氣若能破體而出,擊碎三丈外的木樁,才算是突破化勁。
就在此刻,里院大門被猛地推開,丁氏兄妹神色倉皇地闖了進來。
“師傅!”丁如風顧不上行禮,急聲道,“任師弟殺了奔雷武館的方少華,奪其大藥。龔含海正在召集所有真?zhèn)鳎囊窔⒌降祝 ?
何其峰霍然從太師椅上直起身子:“此話當真?你們親眼所見?”
“到外城后,任顧與我倆便分開行動了,弟子雖未目睹經(jīng)過,”丁如雨立即補充道,“但龔知逸帶我們驗看了方少華的尸首,千真萬確!”
丁氏兄妹立即將在城外所見聞之事盡數(shù)說了出來。
奔雷武館終究不可能一直強行留著丁氏兄妹。
龔知逸特意領(lǐng)著二人去驗尸作證,這才放他們回城報信。
此時消息已經(jīng)如野火般瞬間傳遍武館。
何宜靜與萬沉聞訊,也匆匆趕來里院。
“任顧無緣無故為何要殺方少華奪藥?”何其峰冷哼一聲,“難道我混元武館給不起他大藥不成?”
“即便真犯下此事,”他眼中寒光乍現(xiàn),“也該由我武館親自審問,何時輪到龔含海越俎代庖、擅自追殺!”
“方少華乃龔含海心頭至寶,”丁如風聲音發(fā)緊,“如今暴斃,龔含海已然癲狂。任師弟被迫逃往城外,而奔雷武館正準備傾巢而出,誓要追殺到底......”
內(nèi)城誰人不知,這方少華天資卓絕,數(shù)年內(nèi)或許就可入氣血九重,假以時日甚至有望化勁。
在奔雷武館的地位,就似石向榮在混元武館的分量。
石向榮當年便是根骨奇佳,被何其峰視若珍寶,如今已經(jīng)氣血八重。
“不先回武館復命,反倒徑直逃往城外?”高郁風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出聲道,“莫非......是當年鐵狩武館的舊事重演?”
他本就對這個師弟有先入為主的偏見。
幾次見面下來印象俱是不佳,在他眼中,任顧行事諂媚,城府極深。
此刻聽聞此事,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當年鐵狩武館的蒼鐵,不正是這般叛出武館,一路逃往城外,最終投了血狼寨?
“任師弟絕非這等人!”何宜靜急聲道,“當務(wù)之急是尋回師弟問明緣由,豈能任由他奔雷武館追殺?”
丁如雨壓低嗓音提醒:“如今正值封館期間,高師兄突破在即。若此時與奔雷結(jié)怨......”
她頓了頓,“況且方少華確已身亡,奔雷總不至于拿親傳弟子的性命構(gòu)陷。”
何其峰罕見地長嘆一聲,那嘆息略顯沉重。
“真是多事之秋......”
自楚昊死后,這位老者的脊背似乎一日比一日佝僂了。
“老何!任顧也是老夫的徒弟!”
院門突然被猛地推開,藥房陳老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語氣激烈:“任顧既是我混元武館弟子,豈能任由外館追殺?”
“武館其他弟子會怎么想?”
“即便任顧真犯了事,也該由我混元武館先行處置!”
何其峰緩緩抬頭,眼神中終于重新浮現(xiàn)出那一抹獨屬于他的倨傲:“這是自然。”
“老夫也還未入土呢,那這混元武館便在老夫的庇佑之下。”
“老夫這就去會會龔含海。”
何宜靜與萬沉等弟子齊齊抱拳:“師傅,弟子愿隨您同往!”
而何其峰緩緩搖頭,枯瘦的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按:“不必了,你等需守好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