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比試與大勢
- 從每日結算開始武道長生
- 瓜瓜噶
- 2240字
- 2025-07-09 21:00:00
這比試采取守擂制,勝者留臺續戰,敗方換人再上。凡跌落擂臺或倒地不起者判負,直至一方弟子盡數淘汰。
臺下葛遠目光先在葉回身上停留片刻,這人平日最是張揚,本以為他會叫囂著第一人,沒想到今日竟反常地沉默。
他嘴角掠過一絲譏誚,又瞥向任顧,見對方雙手抱臂作壁上觀,不由從鼻間哼出一聲。
“怎么,都想著壓軸出場節省氣力?”
“那便我先來吧,等下莫怪我不給你等出場的機會。”他嘴角揚起輕蔑一笑。
葛遠矮壯的身形突然爆發出驚人彈跳力,穩穩落在擂臺中央。
按照這守擂的規矩,若實力足夠強橫,一人連勝三人也有可能。
葛遠自覺已至氣血三重,此刻胸中豪氣頓生,竟存了要一穿三的心思。
“混元武館,葛遠。”葛遠朗聲道。
對面少年抱拳行禮,聲如洪鐘:“奔雷武館,張可!”
話音剛落,二人已如離弦之箭對沖而去。
拳腳相交間,氣勁迸發,擂臺上頓時傳來陣陣破空之聲。
那張可使的奔雷手果然名不虛傳,招式快若閃電,勁道剛猛異常。
葛遠的混元拳法沉穩厚重,兩派武學在擂臺上激烈碰撞,竟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然而隨著交手深入,葛遠氣血雄厚的優勢逐漸顯現。
每次拳鋒相撞,張可便如遭雷擊,身形不受控制地后撤一步。
十招過后,他已被逼至擂臺邊緣。
“那張可乃二重境界,怕是贏面不大。”
任顧搖了搖頭。
雖說武學較量不單看氣血高低,但二人招式打法境界相近時,三重對二重,終究是境界高者占盡優勢。
......
酒樓臨窗的位置處,何其峰和龔含海吃著酒,目光落在擂臺上,口中卻是閑談著。
“混元拳法還是這般剛猛霸道,”龔含海輕晃酒杯,“每次見都令人嘆服。”
何其峰嗤笑一聲:“你倒是真如你父親說話一般拖泥帶水,廢話連篇,老夫每次見面都不禁感嘆。”
龔含海的父親自然就是上一任奔雷館主,也是十五年前敗于何其峰之手的館主之一。
“何館主說笑了,我若是能及家父當年風采就好了。”
龔含海卻也不惱,只是提起酒壺斟酒。
“說來不過短短數載,世道多變,這皆陽城風光幾度變化,昔日大玄朝廷何等煊赫,如今......”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不也輪到我們這些武夫說了算?”
“少繞彎子。”何其峰不接他的話,目光只是遙遙望向擂臺,“你家弟子要輸了。”
......
擂臺之上,葛遠穩扎穩打,步步緊逼,將張可漸漸逼至邊緣。
那張可全神應對葛遠拳勢,竟還未察覺身后便是擂臺邊緣。
葛遠突然發難,不再留力,一個箭步突進,右拳如蛟龍出海,重重轟在張可胸口。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張可整個人倒飛出去,跌落擂臺。
張可雖被擊飛,但氣血武者體魄強健,這一拳并未造成實質損傷。
張可略一平復氣血,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待要再戰,卻見自己已站在擂臺之外,羞憤交加,面紅如血。
場邊頓時爆發出震天喝彩,不少圍觀的混元武館弟子們更是歡呼雀躍。
“葛遠這是想節約體力,想一口氣打穿對面,不給咱們上場的機會。”葉回冷哼一聲。“他收著力呢。”
三重對二重,竟還要靠將對手逼出擂臺取勝,葉回對此極為不屑。
奔雷武館那白衣少年神色淡漠,只是微微側首,對身旁魁梧同伴使了個眼色。
高大少年會意,一個縱身躍上擂臺。
“奔雷武館,許立!”
那許立話音剛落,周身氣血便如沸水般翻涌。
他二話不說,整個人如蠻牛般沖向葛遠。
任顧眉頭一挑:“氣血三重!”
想必最后那位才是傳聞中十五歲便達二重的天才。
但蹊蹺的是,這位三重武者登臺前竟對那二重少年唯命是從。
看來真正棘手的,是那個看似境界低的白衣少年。
同是氣血三重之境,此番葛遠卻討不得半分便宜。
二人拳掌往來,竟斗得旗鼓相當。
纏斗間,雙方不約而同地移步換形,慢慢纏打至了擂臺邊緣,倒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就是現在!”
葛遠眼中精光一閃,矮壯的身軀驟然下沉,以與其體型不符的敏捷側身避過攻擊。
他渾身氣血翻涌,右掌如鐵鑄般蓄滿力道,抓住破綻便朝許立腰腹處猛力推去。
許立一側便是擂臺邊緣,葛遠這是想故技重施。
然而那高大少年卻早有預料般擰腰轉身,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他借著葛遠前沖的勢頭,右掌如游龍般順勢拍在其肩胛處。
葛遠反倒是摔落在了擂臺下面。
擂臺四周頓時爆發出一陣對著葛遠的此起彼伏的噓聲。
先前葛遠靠耍詐取勝就令人不齒,此刻見他故技重施卻反被教訓,觀戰者們更是嗤之以鼻。
“這混元武館只會如此了嗎?”
“活該!”
“......”
葉回先是看了一眼任顧,然后自覺地走了出來,路過面色難看的葛遠時還不忘冷哼一聲。
“武道修行,靠這等下作手段能走多遠?混元武館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躍上擂臺。
“混元武館,葉回!”
......
“何館主可知現在我境州州府,已經盡數歸于玄天宗掌控之中。”龔含海突然發問道。
“自然知曉,那又如何?”何其峰淡淡回道。
“大玄朝廷崩頹,世間宗門林立,妄圖瓜分天下。那玄天宗便是其一,聽說其在州府爭權奪勢之時,掀起好一陣腥風血雨啊。”龔含海感嘆一番。
“皆陽城地處偏僻,三面為三重林所環繞,與那州府相隔甚遠,龔館主莫非是擔心那玄天宗打過來。”何其峰道。
“如今他們已得州府,掌控境州大半疆域,又豈會放過皆陽這塊地盤?”
龔含海苦笑搖頭。
“我們尚在為紫紋靈芝爭得你死我活,卻不知天下大勢早已天翻地覆。龔某見識淺薄,每每思及此事,便寢食難安啊。”
何其峰沉默片刻,也心知龔含海所說沒錯,緩緩道:“老夫此生別無大志,任憑什么宗門來爭、什么世家來奪,老夫只管開館授徒傳業。十五年前初到皆陽時是如此,十五年后亦是如此。”
龔含海深深一嘆,咬牙道:“何館主可知,玄天宗使者三日前已入駐裴家!”
見何其峰眉頭微皺,他繼續道:“裴家身為三世家之首,此舉意味著什么,想必不用龔某多言。大亂將至,你我若再不抱團取暖,只怕禍患將至啊。”
何其峰目光一凝,卻是問道:“那龔館主,你身后又是何門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