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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婚姻的牽絆
  • 夜華
  • 4523字
  • 2025-08-15 10:46:49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一周過去,趙云風再也沒有聯絡過安然,而安然也繼續坐在她的電腦前碼字討生活。

午夜降至,碼字累了的安然倒了杯熱菜裹著睡衣靠在窗前,窗外的黑幕上掛著熠熠閃耀七顆美麗的北斗星,在這樣空洞寂寥的時候安然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不該再見卻又想念的人。

想到這個人時安然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拿起手機給他打過去,聽到他那爽朗溫暖的聲音。可是,安然沒有,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她留戀的或許也只是他那年輕的身體和他稚氣未脫的純真,安然自語:“三個多月了,他也已經都忘了吧。”

凌晨,安然又哭醒在與母親相見的夢里,醒后的她已經習以為常,擦了擦無助的眼淚,翻身又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周末的下午,安然簡單的打扮了一下走出家門,擠上了在今天格外人多的公共汽車,在姑姑的安排下她又一次的奔在相親的路上。

擁擠的車廂內安然的手機響起了美麗的專屬鈴聲,安然好不容易掏出手機接通:“喂,干嘛?”

美麗依舊保持她那聲音隨著豐富表情多變的風格問道:“寶貝兒,在干嘛呢?聽背景好像不在家啊。”

安然此時突然想起了最近在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苦笑著自嘲道:“我不是在相親,就是在去往相親的路上。”

美麗在電話那端尖叫:“啊?你又要去相親?那個趙云風還沒有聯絡你嗎?”

安然沒有心情再多說,“好了,我掛了。”

相親的地點在姑姑的家里,安然去時那人已經到了。他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很瘦但很白,看上去很干凈的樣子。見安然來了他主動起身,安然禮貌的微笑:“你好。”但心里有種感覺他不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人。

隨后姑姑就給兩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安然在得知這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焊工時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這是在以前她考慮都不會考慮就拒絕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雖然嘴上仍不服輸不愿承認,可心里不知何時已經投降。

想起別人總是勸說自己不要那么高要求,其實你自己也不是那么優秀啊,憑什么卻要求別人那么完美呢,人總是要相處才能彼此了解增進感情的,你不給別人機會也就是斷送了自己的機會。都到了這個年紀了人家不挑你就算是好的了,相處相處吧,反正又不是要你馬上就嫁給他。

想到這,安然說服自己給別人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最起碼眼前的這個人雖不合心意但也不至于馬上否決掉。

姑姑見安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當場就果斷的拒絕掉,高興的笑說:“小徐啊,今天剛好是星期六,你和我們安然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安然知道這是姑姑的硬性命令,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回家后就有她好看的。就這樣安然被這個清瘦皮膚白皙的焊工領進了電影院里。

電影院里到處都是年輕的情侶,安然看著眼前一個個年輕的小女孩心中不免羨慕,心想自己如若還是當初的這個年齡,那…

感嘆之余徒留傷感,安然手中捧著電影院里爆的爆米花,大把的往嘴里塞,她想填滿所有空虛和失落。

電影開始了,剛剛被劇情吸引的安然突然聞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臭味兒,開始還是偶爾聞到,可是隨著劇情的發展每到一個笑料引發觀眾大笑時,這臭味就來的一次比一次時長兇猛而刺鼻,弄的安然根本沒法再繼續看電影了。

他們坐在最前面一排,離他們最近的也隔著四五個座位,安然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爆米花,她伸出脖子并不停的抽動著鼻子在黑暗中四處探尋這惡臭的根源。終于她找到了,這臭味兒就來自坐在她身旁那焊工的嘴里。安然肯定那不是因為吃了蔥蒜后的口氣,而是多年來因為抽煙而頑固的口臭。

安然一陣惡心,忍無可忍的突然起身走出了電影院,焊工一臉莫名其妙的追著安然出來了。

焊工在安然身后喊道:“哎,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不看了啊?你要去哪啊?”

安然站住,回身:“對不起,我想我們不合適,我先走了。”

焊工還是莫名其妙:“為什么啊?”

安然:“不為什么,感覺。”

說完安然沒有目的地的加快腳步,她只是想盡快擺脫。

很快,姑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那個有著嚴重口臭的男人已經如安然所料的跟姑姑告了她的狀,安然無精打采的接通電話,“姑姑。”

“又是不中你的意,這次還更離譜,看著電影你竟然半路毫無緣由就突然起身離開。你不是最有素質懂禮貌的嗎,怎么也會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來?”安然的姑姑在電話那頭氣惱的責問她。

安然心想怎么會是毫無緣由呢,只是她已經沒法向姑姑解釋為什么了,因為這么多年來給她介紹對象的人已經不屑再聽她講那些不合適的理由了,無論她對與錯,在別人看來都是她太過挑剔。

安然姑姑:“說呀,說話呀,你倒是給我說話啊。”

安然低聲說:“姑姑,我們真的不合適,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姑姑:“怎么,你是火星來的?哦,我說你怎么總是跟我們地球人不合適呢。”

姑姑的譏諷讓安然既想笑又無語,“姑姑,那人確實不行。”

姑姑:“怎么不行啦,在我看來他挺配你的。你都什么歲數了還挑三揀四的啊,我告訴你,你要是還這么不靠譜的高標準,現在你看不上眼的等到了明年這個時候你就會追悔莫及,因為你遇見的都會一年不如一年,一個不如一個。”

安然對姑姑的這話沒有反駁,因為著實很有道理,她從去年到現在就已經在實踐這樣的事實了,安然無奈,還是對姑姑說:“那人他有嚴重的口臭。”

安然姑姑冷笑:“你嘴就沒有臭的時候,早上起來誰的嘴不是臭的啊,你安然就例外了?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跟我們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就你一個人嘴隨時隨地都跟香包似的。”

安然:“那我也不能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啊,一個焊工。”

安然姑姑:“你自己就好到哪里去了,一個沒有穩定工作學歷不高,沒有顯赫家世的小老百姓,你還想上天上找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將來會找個什么樣的,挑來挑去肯定最后嫁了一個最差勁的,到時候你哭去吧,我再不管你了!”

安然的姑姑生氣的掛斷了電話,留給了安然嘟嘟的忙音和說不出的憋屈。姑姑說的全都在理,可是姑姑卻又不了解自己,安然一方面不服氣姑姑對自己將來婚姻的預言,可一方面卻又害怕和擔心起來,這樣復雜矛盾的兩個極端在反復的撕扯著安然焦灼的內心,她是真的困惑了。

打開電腦,安然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就那樣坐在椅子上發呆。此時房門外的父親敲門問:“安然,睡了嗎?”

安然回過神來,“哦,爸,進來吧。”

安然父親推門而進,“安然,你陳姨(安然父親的新老伴)給你說了個相親的對象,約好了明天下午兩點鐘在江邊的公園見面,我替你答應了,去看看吧。”

安然本沒有什么精神,一聽是陳姨給她介紹的不由的從心里生出一種反感,心想著那個女人是想攆她早些出嫁,嫌她礙眼。

安然抬起頭問:“什么條件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什么人想見就能見的。”

父親明顯的感覺到了安然的不悅和反感,忙勸說:“自己家人介紹的那還能有錯,具體條件你們年輕人見了面再談也不遲。你別想的那么多,就當多給自己一個機會。”

聽了父親這么說安然的心里不再那么的別扭了,她點頭答應:“好吧。”

第二天下午兩點鐘安然準時的出現在了約會的地點,可是對方卻沒有出現,安然心里很是不痛快,這還是她相親史上為數不多的在等別人。

不一會遠處一個身穿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戴著一副墨鏡,騎著一輛黑色的重型摩托車的男人向她疾駛而來。摩托車就在安然的腳下戛然停下,熄火、下車,然后摘下墨鏡一甩頭發,露出一臉酷酷的表情問:“請問,你是安然嗎?”

安然被眼前這位酷哥給驚住了,他身高撐死不足一米六五,膚色黑的像沒洗干凈,長相還算平常,可是一跟他那舉止連在一塊就怎么看都覺得像個小丑。

他見安然盯著他看還以為安然是被他的酷和帥給吸引住了,便很自戀又得意的擺出了一個安然看了直想吐的姿勢,說:“是被我給迷住了嗎?”

安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怎么會跟這樣的人有了交集,還相起了親,“你是很有特色。”安然心中已經開始不平靜。

這男人沒有聽出安然話中的意思,便接著說:“那當然。我媽說我人長的帥,又有一門手藝,所以一定得找一個好對象。”

安然好奇這人究竟是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問:“那你有什么手藝,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回答:“我是服裝廠的打板工啊,我雖然是農村人,但要找一個城市的女人做老婆才配得上我,你看起來還不錯,基本配得上我。”

話說到這時安然已經無法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火氣,她已經聽不進去那男人在說些什么了,這個他父親口中所謂的自己家人竟然把自己介紹給了一個如此不堪的鄉下人,不是安然歧視農民,實在是因為這個介紹人的身份太敏感了,安然把一切都遷怒到了陳姨的身上。

男人問:“你在想什么?”

安然瞪著他:“忘了告訴你,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說完她招手坐進了出租車里,整個人因為憤怒都快爆炸了,她要回家找那女人算賬。

氣到快要爆棚的安然回到家里,她沒有敲父親臥室的房門直接就大力的推門而入,嚇了父親和陳姨一跳。

安然對著陳姨滿面憤怒的大聲喝道:“以后不要把垃圾都往我這里送,我不是廢品收購站!聽清楚了沒有!”

安然無論是態度還是行為都沒有絲毫的客氣,更沒有給父親半點面子,當然,因為這個家里的所有置辦都是她花錢買單的,腰桿自然又直又硬,所以就算是面對父親她也理直氣壯。

安然幾乎瘋狂,這要遠比趙云風曾給她的羞辱更加讓她難以容忍。畢竟趙云風是個優秀的男人,他有資本,而陳姨介紹的這個人就等同于是把安然和那樣一個人劃分在同一層次上,安然感到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而給她這種羞辱的人就是也讓她同時感到不順眼的繼母,安然認為她是故意的。

發泄后的安然轉身回房,房門在被關上的瞬間她慢慢堆坐在了地板上,安然哭了,哭的傷心委屈,哭的迷惘無助。

大概十分鐘后父親在后老伴的慫恿下沒有好氣的敲著安然的房門說:“安然,你給我開門。”

安然擦了擦臉上的淚站起身開門,只見父親也是一臉怒氣的責備說:“你剛才那是什么態度,怎么能那樣對你陳姨,她可是你的長輩,太不像話了。”

安然看著父親心里明白,這是陳姨鼓搗的父親要他來給她出剛才的那口氣,安然冷哼出聲:“哼。”轉身沒有理會父親。

父親看到安然這般態度怒了,“你還了不起了呢,這個家容不下你了是吧,誰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然:“你是不是還想借著機會說我沒事挑釁,嫌家里不好就趕快嫁人滾蛋。爸,你也給我換些新詞吧,還有,這個家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那女人進來是坐享其成,就算要滾蛋也是她滾蛋,你過去告訴她別再三天兩頭的挑撥你來找我的事,不然今天只是個開始。”

父親自然知道安然這些年來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更知道她倔強的脾氣,說不定真的干的出來。父親有些怵她,但他轉移話題,“我說這個了嗎,我是說你怎么又看不上人家了。還自我感覺不錯呢,說別人是垃圾,其實你自己就快要成為垃圾了,現在還能有個地兒肯回收你就不錯了。”

安然聽了父親的話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問:“我是你女兒嗎?我已經沒有母親了,你還用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中傷我,但你也不能啊,你是我的父親啊!”

父親看著安然是真的被自己的話傷到了,他雖然有些后悔但卻什么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安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境地,不過就是三十幾歲沒有結婚而已,怎么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晚飯安然沒吃也沒人叫她去吃,她躺在床上自憐自艾,應情應景的加重渲染著自己的悲情處境。越想自己就越感到委屈命苦不容易,也就越加感到孤單寂寞,想要把自己嫁掉的渴望就越強烈。

手機在耳畔震動,安然篤定是美麗閉著眼睛拿起接聽,“喂。”

“這是什么聲音,你怎么啦,是剛哭過還是感冒啦?”對方關心中透露出了焦慮和心疼。

安然愣住了,她驚訝:“是你。”一聽到他的聲音安然委屈的眼淚再也無法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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