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適合習武。”

鏡流淡淡道。

陳笙歌眼眸黯淡無光，突然想起什么。

這話他熟啊！

果不其然，鏡流話鋒一轉，悠悠開口。

“但擇徒非要看天分嗎？那只是當師傅的偷懶，想事半功倍，又或者想借徒留名。”

“名聲、傳承這些我統統不在意，我的劍誰要學我便教。”

“師父在上，師父的劍我愿意學！”

陳笙歌毫不猶豫的拜鏡流為師。

鏡流曾經是仙舟劍首，又有無罅飛光的頭銜。

一身本事強的可怕。

“不過……”

“小弟弟，你的身子太弱了，遠遠達不到學我的劍。”

“強行學我的劍，只會讓你的身體雪上加霜。”

“那……師父有什么辦法？”

自覺醒武魂后，陳笙歌就知道為什么會天生體寒，無外乎是鏡流的緣故。

“從最基礎開始練起。”

“扎馬步。”

陳笙歌咬緊牙關，從地上爬了起來，擺好動作。

“雙腳比肩寬略外展，屈膝下蹲，膝蓋不超腳尖。”

“上身挺直，含胸收腹，雙臂前伸或環抱，下盤穩如磐石，全身蓄力。”

鏡流抿著嘴，看著扎馬步完全不達標的弟子。

當即，親自扎馬步給陳笙歌看。

“看我。”

陳笙歌抬眸看去，扎馬步的鏡流全身干練十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

“看夠了嗎？”

清冷且莫得感情的聲音響起，陳笙歌瞬間清醒，“師父你太美了，我不小心看走神了。”

“油嘴滑舌。”

“再敢亂看，我以后就不出來了。”

“不要啊，師父！”

陳笙歌連忙求饒，他一直喜歡鏡流。

在看到武魂是鏡流后，內心很欣喜的。

尤其是鏡流還能以守護靈形態出現，這份欣喜更強烈了。

“繼續。”

這一次，陳笙歌學著鏡流的扎馬步有模有樣。

只是全身疼痛難忍。

被常年寒意摧殘下，他的身體太虛弱了。

連做最基礎的扎馬步都痛苦不已。

陳笙歌咬著牙硬撐，他不想在師父面前丟了臉。

隨著時間推移，他只感覺眼前逐漸模糊不清。

深藍色衣袍的身影逐漸放大，緊接著陳笙歌昏厥過去。

他并不知道昏厥的瞬間，鏡流就接住了他。

“小弟弟，你的意志為師我認可了。”

這一次，鏡流的聲音不再冰冷無情，反而有一點點柔和。

將陳笙歌安放到床上，鏡流喃喃自語。

“我很抱歉，沒想到我的力量害的你身體如此虛弱。”

“所以我收你為徒，好好培養你，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翌日。

陳笙歌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他是被餓醒的。

睜眼的瞬間，他猛地起身環顧四周，并未發現鏡流的身影。

這時，鏡流的聲音在陳笙歌的腦海響起。

“小弟弟，醒了？”

“師父你在哪？”

“按這個世界說法，我在你精神之海里。”

陳笙歌微微點頭。

師父還在，不是黃粱一夢。

只是這個點怎么村長爺爺沒有叫醒他啊！

陳笙歌剛下床，頓感全身疼痛。

這是扎馬步導致的后遺癥，他的身體太久沒有鍛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