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呂家雙壁,呂慈。
- 一人銹鐵:我的三尸,可化萬物!
- 群響了
- 2003字
- 2025-06-29 10:00:00
涂山空將呂仁的尸體放置在呂家大宅的中庭之中。
他站在一旁,靜看著呂慈從屋內跌撞著跑出。
尸體面上蓋著擺布,但僅是看身形,呂慈就一眼認出,這正是自己哥哥呂仁。
在兄長離世這等極致的悲痛面前,呂慈卻是意外地十分平靜。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呂仁臉上白布,看到自己兄長這似是熟睡一般的面容。
終于,眼淚從這名堅毅的少年眼中奪眶而出。
“你這傻x,我說要跟你一起去。”
“你讓人死攔著我。”
“現在他娘的好了吧,命沒了吧!”
“本來說好了,你以后繼承族長,讓我想干啥干啥去。”
“現在特么怎么辦,你說啊!”
“你特么說話啊呂仁!”
看著面前趴在自己兄長尸體上哭泣的呂慈,涂山空面色雖冷,但心中也有稍許難過。
倒不是因為他被呂慈的哭聲感染,與呂慈有著相似遭遇的他,此時也非常能理解呂慈的感受。
他緩緩開口說道。
“呂慈兄弟,請節哀。”
呂慈似是沒有聽到涂山空的話一般,起身用力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對下人交代道。
“去準備吧,把我哥安葬到祖墳,葬禮今天就辦。”
隨后,他竟是直接面對涂山空跪倒在地,行下一個大禮。
“先生為我兄長收尸之恩,呂慈銘記在心。”
“還請先生暫留呂家,送我兄長一程。”
涂山空將呂慈扶起,同意了呂慈的請求。
對于呂慈給呂仁送行的請求,他自是不會拒絕。
自古以來就有說法,背尸之人必須參與送死者最后一程。
更何況,涂山空很清楚,呂慈日后也會參與對抗比壑忍的戰役。
嚴格意義上來說,呂慈是與自己遭遇頗為相同,且目的也極為相同的戰友。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這位呂仁兄弟,是為了守護同胞而以身殉國,死于那倭人的妖刀之下。
這樣的人,值得自己為之送行!
月落枝頭,涂山空陪著呂慈將呂仁安葬完畢。
現在這戰亂時期,每天都有人身亡,葬禮根本就沒有大操大辦的條件。
就算是四家之一的呂家,也只是簡單舉行了一個祭奠儀式。
呂慈身穿白色麻布,拎著兩壇酒對涂山空說道。
“兄弟,留下歇一晚,陪我喝口酒吧。”
......
呂家祖墳旁的山坡之上,呂慈往嘴里灌了口酒后,對涂山空說道。
“兄弟,剛剛匆忙,沒來得及問。”
“請問兄弟名號,來自哪門哪派?”
涂山空往嘴里倒了口酒,辣喉的口感讓他眉頭一皺。
到底還是戰亂年間,物資匱乏,就算是呂家,也只能喝到這種便宜的地瓜燒。
“在下涂山空,出自三魔派。”
一聽涂山空是來自三魔派,呂慈頓時露出驚異之色。
“三魔派,是那個傳說中,離斬去三尸只差一步的涂白骨的門派嗎?”
涂山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涂白骨,是我的師父。”
“我們三魔派是在金陵附近的一處深山中。”
“在聽說同胞被倭人屠殺后,我師父就帶著我們全門二十人下山抗倭。”
“我們遭了倭人的埋伏,只有我活了下來。”
“三魔派,只剩我一個人了。”
呂慈的臉上顯露出悲戚之色,他拿起酒壇與涂山空碰了一下。
“涂兄弟,節哀。”
涂山空又灌了口酒后,接著說道。
“呂兄弟,你也一樣。”
“我聽聞綿山有比壑忍駐扎,就想來綿山殺比壑忍。”
“正巧撞見呂仁兄弟,在與一名手持妖刀的比壑忍戰斗。”
“那比壑忍最后逃跑了,但我記住了他的長相,下次遇見他,我必殺他!”
“呂仁兄弟在臨走前,特意讓我給你帶句話。”
聽到這,呂慈頓時精神一震。
“我哥要跟我說什么?!”
涂山空心情復雜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呂仁兄弟說,讓你......”
“別幫他報仇。”
聞得此言,呂慈的雙眼驟然變得血紅。
他仰頭喝干了壇中烈酒,用力摔碎了酒壇。
“不報仇?!”
“我他娘怎么可能不報仇!”
“我現在恨不得立刻活剝了那倭人畜生!”
“涂兄弟,你說!”
“我該不該報這個仇!”
涂山空也仰頭喝干了壇中酒水,語氣堅定地對呂慈說道。
“呂兄弟,這仇,該報。”
“我師父涂白骨臨走前也跟我說了一樣的話。”
“他讓我不要報仇,讓我去做一個普通人。”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呂兄弟,不管是你還是我。”
“要是不報這個仇,你我還能安心活在這世上嗎?”
呂慈身軀猛然一震,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涂兄弟的境遇竟是與自己如此想象!
突然間,呂慈抬手一記如意勁猛擊地面,顯露出一道深坑。
涂山空頓時眉頭一挑,看著坑中陳列的十幾壇美酒。
呂慈用如意勁將這十幾壇美酒盡數取出,劈開壇封甩向涂山空。
“涂兄弟,美酒易得,知己難尋!”
“我呂慈交你這個兄弟!”
“你現在只身一人,倒不如來我呂家!”
“日后咱們兩人一同出手,殺遍這天下的倭人!”
涂山空接過美酒痛飲一口,甘美的口感讓他眼前一亮。
“美酒配知己,謝呂兄弟款待。”
“干!”
“干!”
許久之后,這十幾壇美酒被二人喝了個干干凈凈。
酒意上頭,呂慈昏睡在地上,涂山空略微運炁驅散了酒意,緩緩起身。
他看著熟睡的呂慈,輕聲呢喃道。
“呂兄弟,心意已領。”
“只可惜,山空所負甚重。”
“咱們,戰場上見。”
話畢,涂山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唐門,待客廳中。
唐門掌門唐炳文垂著眼角,看著擺在眼前的兩大箱金條與銀元。
“趙老板,這手筆,在這年月可不多見啊。”
“你這是,要讓我唐門殺什么人?”
一名身穿灰白色考究西服,留著翹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對唐炳文說道。
“唐門長,這是我趙某人的所有家財。”
“我想用全部身家請貴派出手。”
“殺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