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前黑化
- 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爭又搶
- 赟子言
- 2015字
- 2025-07-03 21:00:00
屋內(nèi)一張舊床,窗邊有張斷了一條腿的小邊桌,都已擦過,沒了灰塵。
兩把舊椅子擱在門后,顯然昨夜睡時,用椅子頂著門。
除了這些物什,再無其他,偷盜的賊人也不屑要這些破家具吧。
最關(guān)鍵的是門閂是破的,一推就開。
想到婆母氣質(zhì)婉約,裴蓉蓉俏麗可人,花瑜璇不禁擔(dān)心:“你母親與妹妹該不會是被采花賊給擄走了吧?”
“渾說什么?”
話雖如此反問,裴池澈眸底涌起森寒冷意,嗓音更是冷得徹底。
“倘若真有采花賊,該死。”
“不讓我們住祖宅導(dǎo)致這個結(jié)果之人全都有責(zé)任,一個都別想逃過。”
花瑜璇聞言,一驚:“如果真是采花賊所為,采花賊是該死,旁的人雖然也有責(zé)任……”
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嗜血的弧度,她的話忽然說不下去了。
糟糕,糟糕!
他該不會要提前黑化了吧?
“咱們先別急,三叔腿腳不便,她們或許去照顧他,咱們?nèi)ト宓脑鹤忧魄啤!?
她盡可能地柔了語調(diào),手指著裴彥的院子,先抬步而行,一邊走一邊扭頭看他,希望他跟上她的腳步。
裴池澈原地杵了片刻,終于提了步。
兩人到三房院中,屋門也是一推便開,屋內(nèi)亦是舊家具,情況與自家一般,不見一個人影。
裴池澈神情越來越冷。
花瑜璇輕聲建議:“咱們?nèi)プ嬲纯矗俊?
男子不語,腳步很快地出了院子。
“是你們小兩口啊。”鄰居大娘拎了桶水回來,含笑與他們打招呼,“昨兒個尋到合適的山洞了吧?”
“尋到了。”花瑜璇點點頭,眼前的大娘頭發(fā)花白,年歲大抵六十有余,遂喚,“阿奶,您如何稱呼?”
“小姑娘嘴巴真甜。”邵大娘笑得皺紋加深不少,“夫家姓邵。”
“邵阿奶,我們家人去哪了,您可知道?”
“天還蒙蒙亮?xí)r,我睡不著起來,聽他們說夜里睡得冷,要去鎮(zhèn)上買幾床被子。”
“多謝。”
道謝時,花瑜璇偷偷瞥了眼裴池澈。
見他唇角嗜血的意味散了,不禁舒了口氣。
作別邵大娘,他們往村口行去。
昨日抵達臨風(fēng)村前,便是先經(jīng)過錦山鎮(zhèn)。鎮(zhèn)子在何處,他們大概有個方向,沿路走去,應(yīng)能尋到。
望著路邊光禿禿的樹,花瑜璇嘆息:“床硬邦邦的,什么都沒有,肯定會冷。”
他們成婚在八月廿八,算算日子,今日已是九月初二,天氣是一日比一日涼。
此刻迎風(fēng)走著,身上已有涼意。
更遑論夜里了。
他們昨夜在山洞內(nèi)有火堆,即便睡在石頭上也不覺得冷。而許久不曾住人的屋子里,雖說有床,卻沒被褥,的確會冷。
“也不知母親他們有沒有吃東西。”裴池澈嗓音很低。
花瑜璇聽見了,又嘆氣一聲。
食不果腹,雖不是衣不蔽體,但她身上這身衣裳自新婚翌日后就再沒換過。
穿越穿成這般境地,是真慘吶!
更慘的是,身旁有個會黑化的大反派。
她側(cè)著仰頭看他:“咱們快些走,待尋到他們,這半只兔子可稍微墊墊饑。”
“嗯。”
兩人走了不到半刻鐘,便看到不遠拐角處出現(xiàn)幾個人影。
裴彥坐在輪椅上,腿上擱著一口鍋。
裴文興與裴星澤一人抱著一床被子,姚綺柔與裴蓉蓉則合力拎著一床被子。
幾人時不時地還要騰出手去推裴彥的輪椅。
花瑜璇高興地沖他們揮了揮手中的木棒,覺著揮舞木棒不妥,改成揮手。
“二夫人,三叔,蓉蓉……”
她脆生生地喊。
裴蓉蓉單手拎著,另只手也高高揮起。
“二嫂,你這兒媳有點禮貌,但不多。”裴彥忍不住吐槽。
有點禮貌是喊他三叔。
不多是因為她連自個親婆母都不喊,只喊二夫人。
姚綺柔倒不在意:“左右不過一個稱呼。”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她看出來了,花家女的性情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
還能將碎銀子搶回來一顆,可見這孩子往日不肯吃虧的個性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們正說著話,裴池澈與花瑜璇就到了他們跟前。
男子單手拎走母親與妹妹抬著的被子,問:“都該餓了,兔肉先吃點?”
裴文興與裴星澤眼眸晶亮,都想立刻吃上。
“別把棉被弄臟了。”姚綺柔忍著餓,“回去吃。”
花瑜璇正要開口建議,被裴彥教訓(xùn):“瑜璇,你如今是池澈的娘子,如何還喊二夫人?”
“呃……”
她頓住。
姚綺柔含笑打圓場:“三弟,我還沒喝上媳婦茶呢。”
花瑜璇只好看向裴池澈。
見他神情淡淡,一時間弄得她不知該說什么。
“那就等敬茶后改口也成。”裴彥道。
“可不,總得給我時間準備紅封,今日買了三床被子一口鍋,錢是一文都沒有了。”
姚綺柔笑盈盈的,顯然遠遠比葉氏好說話。
花瑜璇便也沖她笑,知道他們都餓了,連忙從荷包內(nèi)掏出桃脯。
“您喜歡甜口的。”
她將桃脯遞了過去,姚綺柔含笑吃下。
在場每人都分得一塊桃脯,唯有裴池澈不要,花瑜璇也沒再堅持給他。荷包內(nèi)所剩的桃脯已然不多,省著點吃。
回到村里。
進了屋子,裴池澈將半只兔子肉一塊塊分開。
見弟弟與堂弟吃得狼吞虎咽,他不禁問:“娘,你們吃過什么?”
“蓉蓉荷包內(nèi)剩下的干糧。”
姚綺柔也不瞞著兒子。
“昨夜就吃完了,今早又餓又冷,娘說去鎮(zhèn)上買被子,再買點吃的。沒想到碎銀子不經(jīng)用,被子買了,鍋也買了,沒錢買吃食了。”裴蓉蓉長長嘆氣,“咱們好窮啊!”
裴彥捶著腿:“怪我沒用,方才我去鎮(zhèn)上碼頭看能不能做工。還沒提出要當(dāng)賬房,對方見我是個殘廢的,愣把我趕了。我說我會算賬,他們說幾十文錢的活計不需要賬房。”
裴蓉蓉嗓音很輕很低:“我瞧見了,三叔被趕后,七哥過去問能不能收他做苦力。對方看他穿的是錦袍,嗤笑個不停,還說什么哪家少爺來體驗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