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大郎身體太差了
- 梟雄武大郎
- 逍遙正道
- 2348字
- 2025-06-27 21:13:06
難怪!難怪在原本的命運里,她能眼都不眨地將砒霜灌進武大郎的喉嚨!然后再用被子捂住他垂死的掙扎!
但轉念又一想,武大郎又冷靜了不少,今日能收到潘金蓮的2點好感度,這說明,一切并非一成不變,她的心腸只要不是鐵石做的,今后就一定還能改變。
事在人為,必須把格局打開,現在距離武松回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潘金蓮現在還不認識西門慶,也沒有和王婆串通,武大郎有什么好怕的呢?
何況,他還有一個能打死老虎的二弟。
劉備有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吾二弟天下無敵!”
劉備的二弟是關羽,他武大的二弟是武松!
怕個鳥!
只要潘金蓮不給自己灌砒霜,武大郎的小命就沒有危險!
做好了幾十個炊餅,武大郎累出了一身汗,他拍了拍手,今天的工作就先到此為止。
直起身,腰背立刻傳來一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酸脹,渾身都覺得難受。
一來是太忙,辛苦了一天,二來這副身體底子也實在太差了,這讓武大郎心中生出了很強的危機感。
他今后不得不加以重視,要是有二弟一半的筋骨和氣力,武大郎做夢都能笑醒。
“得趕緊去洗洗。”
武大郎匆匆離開了家,關好了院門,他必須早點回來,家有嬌妻,免不了被一些閑漢惦記騷擾,這在以往,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所以平日里,武大郎挑著炊餅,很少離家太遠!
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又幫潘金蓮燒了一大鍋的熱水,然后將熱水放入她洗澡常用的大木桶里面,再加上一些涼水調試水溫,等一切忙得差不多了,武大郎這才回屋睡覺。
當武大郎躺下后,很快,隔壁的房間就響起了細微的水聲,那是潘金蓮撩動水花,她在沐浴,這屋中一定是讓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里屋的水聲停止了,潘金蓮換上了一身素白的寢衣走了出來,濕漉漉的烏發松松地挽在腦后,幾縷不聽話的發絲貼在光潔的脖頸上,還有一些細微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滾入衣領深處。
很快,武大郎就聞到了一股清香,那是從潘金蓮身上飄來的。
多少個夜晚,只要潘金蓮洗過澡躺下,武大郎便像著了魔似的,無論白天多么勞累,不論身體多么酸痛,都會不厭其煩地,往她身邊蹭去。
哪怕換來的是她厭惡的推搡,冰冷的后背,甚至是壓抑著怒氣的呵斥,“死開!累了一天還不消停!”,武大郎也依舊執著,像一只撲火的飛蛾。
一切都因為,潘金蓮太美了!
然而,今夜,當潘金蓮帶著一身水汽躺下,習慣性地面朝里,背對著武大郎,身后卻是一片異樣的寂靜。
潘金蓮等了一會,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忍不住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余光瞥去。
只見武大郎已經默默地脫掉了外衣,只穿著一件粗布褂子,同樣背對著她,他閉著眼睛,甚至還有一些輕微的呼嚕聲傳出。
往日里,武大郎早就狗皮膏藥般貼過來了,靠近潘金蓮,這甚至成了武大郎辛苦忙碌一天上天對他的恩賜。
往日,也只有當靠近潘金蓮身體的時候,武大郎的心里才能得到一絲慰藉和快樂。
今夜,武大郎很平靜,似乎累了一天,別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潘金蓮不知道,此刻背對著她的武大郎,眼睛雖然閉著,卻根本沒有睡著。
他的意識無比清醒,清醒得能聽到自己沉重而緩慢的心跳,旁邊躺著這么一個妖精,他怎么可能馬上就睡得著?
但是他的身體卻已經響起了警報,那深入骨髓的疲憊和酸痛感不停地襲來,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強烈到讓武大郎感到恐懼。
擁有一個好身體,對一個男人太重要了。
現在他的力量屬性是30,體質屬性是40,這完全是廢柴級別,興許一個經常做農活的婦女,都比他強壯。
倒也不是今后不再碰女人,而是以往的方式,要改一改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身體如果垮了,其他的都是扯淡。
漸漸的,閣樓里安靜下來。潘金蓮也重新躺下。油燈的火苗在燈芯上跳躍著,光影在破舊的墻壁上晃動。
天還不亮,卯時左右,大概四五點鐘,武大郎便醒了。
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每天都要起早貪黑,這具身體都已經有了固定的“生物鐘”。
潘金蓮還在熟睡,薄薄的棉被勾勒出起伏的曲線,呼吸勻長。
武大郎動作輕得不能再輕,沒有驚醒她。匆匆洗了把臉,武大郎就去了廚房,得趕緊做一些燒餅拿去賣。
他必須得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在任何時代,沒有錢什么都做不了。
就連他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都是租來的,每月三百文錢的租金。
平日里,武大郎一天也就賺幾十文錢,也就是說,一個月得有好些天,累死累活卻是白干,賺的錢都交房租了。
當第一縷真正的晨曦艱難地擠進紫石街狹窄的街道時,武大郎的二十多個燒餅終于全部出爐了。
雖然大小不一,形狀也不甚規整,有些地方顏色略深,但比起往日那千篇一律的炊餅,這些燒餅看起來還算不錯。
這會籠屜里昨夜的炊餅也熱好了,武大郎迅速收拾好灶間,將炊餅和燒餅放好,挑起了擔子,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踏入了剛剛蘇醒的紫石街。
街面上依舊有些清冷,很多店鋪還沒有開門,有的店門剛剛開啟,伙計們睡眼惺忪地灑掃著門前。幾個早起的行人也多是步履匆匆。
武大郎沒有走遠,就在離家不遠的一個路口,放下擔子。將蓋著燒餅的粗麻布掀開一角,露出那金黃油亮、芝麻點綴的燒餅。旁邊,幾個炊餅被隨意地擺在顯眼處,形成了鮮明對比。
“炊餅…賣炊餅…”
“燒餅!新出爐的燒餅嘞!”
起初,并沒有人注意。零星走過的行人只是瞥了一眼這個矮小的、常年在此賣炊餅的“三寸丁”,目光便移開了。
一個相熟的街坊,賣菜的老王頭挑著擔子經過,看到他攤子上的“新貨”,停下腳步,好奇地湊近:“喲,武大,這…黃澄澄的是啥玩意兒?”
武大郎笑著,連忙拿起一個還帶著余溫的燒餅遞過去,“王老爹,您嘗嘗,這是…燒餅!新做的。”
其實宋代北方已經有了類似于后世燒餅的胡餅,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區別的,宋代以后,胡餅才被“燒餅”或者“火燒”取代。
老王頭接過來,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那混合著焦香、油香和芝麻香的獨特氣味讓他眉頭一挑。
“嚯,聞著是比炊餅香!咋賣的?”他掂量著餅子,手感也比炊餅硬實些。
炊餅一文錢一個,這燒餅,費炭火、費工夫、還用了油渣和芝麻,成本高出一截。武大郎想了想,便說道:“兩文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