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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哀傷的過去

夕陽的余暉透過崔斯特姆大教堂殘破的穹頂,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布滿灰塵與血跡的石板上。林然單膝跪地,圣騎士的鎧甲上布滿了裂痕與凹痕,他的雙手仍緊握著那把已經卷刃的長劍,劍尖抵著地面,支撐著他疲憊不堪的身體。

在他們面前,格里斯沃爾德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這個曾經是崔斯特姆鐵匠的壯漢,如今已變成了一具被黑暗力量扭曲的怪物。他的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灰色,肌肉膨脹得幾乎要爆裂開來,而那雙眼睛——即使在死后,仍然圓睜著,充滿了瘋狂與痛苦。

林然艱難地站起身,鎧甲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走向那個他們需要從教堂深處救出的老人——迪卡·凱恩。這位赫拉迪姆最后的傳人看起來比他們想象中要蒼老許多,灰白的頭發和胡須糾結在一起,深陷的眼窩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您還好嗎,長者?“林然伸出手,幫助老人站穩。

迪卡·凱恩咳嗽了幾聲,擺了擺手:“比起被吊在那個籠子里,現在好多了,年輕的圣騎士。“他的聲音沙啞卻有力,“感謝你和這位年輕法師的勇敢。崔斯特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英雄了。“

莉亞走了過來,她的腳步還有些不穩:“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她環顧四周,大教堂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這里...曾經發生了什么?“

迪卡·凱恩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哀傷:“一個漫長的悲劇,孩子。一個關于野心、背叛與瘋狂的故事。“他頓了頓,“不過現在,我們最好先離開這個地方。黑暗的力量在這里仍然很強大。“

林然點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堆骸骨吸引住了。那具骸骨很小,像是個孩子的,旁邊散落著幾枚銹蝕的硬幣和一件奇怪的物品——一條做工精致的木制假腿。

“那是...“林然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迪卡·凱恩跟了上來,當他看清那具骸骨和假腿時,老人突然僵住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維特...“他低聲呢喃,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痛苦。

莉亞敏銳地察覺到了老人的變化:“您認識這個孩子?“

迪卡·凱恩緩緩蹲下身,顫抖的手指輕輕撫過那條假腿:“維特...崔斯特姆最快樂的男孩。即使失去了一條腿,他也總是笑著,用這條我幫他做的假腿在鎮子里跑來跑去...“老人的聲音哽咽了,“他喜歡收集金幣,說要用它們買下整個糖果店...“

教堂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滴水聲打破這份沉寂。林然感到胸口一陣發緊,他小心地拾起那條假腿——維特之腿。木頭已經風化,但依然能看出當初制作的用心,上面甚至還有小孩子用刀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圖案。

“我們...應該帶上它。“林然輕聲說,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條假腿似乎承載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我們帶他回家。“她簡單地說,聲音里有一種堅定的溫柔。

三人沉默地離開了大教堂,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崔斯特姆的廢墟在他們身后沉默地佇立,仿佛一座巨大的墓碑,紀念著那些未能逃離黑暗的人們。

莉亞默默地從背包里取出一塊干凈的布,小心地將維特的遺骨包裹起來。她的動作輕柔而莊重,仿佛在舉行某種儀式。

羅格營地的篝火在夜幕下劈啪作響,松脂燃燒的暖香與崔姆斯特丹淤積的腐臭交替鉆入鼻腔。林然肩頭沉重的舊皮卷軸筒壓著披風褶皺,卷筒內里裹著的維特之腿冰涼地抵著后背——這截干硬的腿骨與腐朽的木楔和鐵箍共生一體,冰冷得全無血肉應有的溫度。篝火暖橘色的光芒躍動著,映在迪卡·凱恩那布滿煙塵、如同干涸河床般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凱恩沾滿污跡的手指拂過卷軸筒的邊緣,仿佛要確認這份血腥遺贈的真實。卷筒縫隙里彌漫出一絲微弱、卻如同陳年骸骨封存地下千年的陰潮氣息,混合著最底層爛泥被強行翻出的泥腥,與營地的煙火氣格格不入。

“您能告訴我們更多關于崔斯特姆的事嗎?“走了一段路后,林然打破了沉默,“還有那個...叫維特的孩子。“

迪卡·凱恩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崔斯特姆曾經是個繁榮的小鎮,坐落在坎都拉斯王國的中心。那里有肥沃的農田,熱鬧的市場,還有...快樂的人們。“老人的目光投向遠方,仿佛看到了過去的景象,“維特是鎮上磨坊主的兒子,聰明又活潑。七歲那年,一場意外讓他失去了左腿...但這從沒能奪走他的笑容。“

莉亞輕聲問道:“后來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崔斯特姆會變成那樣?“

“李奧瑞克王。“迪卡·凱恩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他帶著家人和隨從來到了崔斯特姆,重建了那座古老的大教堂。起初,人們為有了國王而歡欣鼓舞...但很快,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

林然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是黑暗的力量影響了他?“

“是的,但具體是什么,至今仍是個謎。“迪卡·凱恩搖搖頭,“李奧瑞克變得越來越偏執,開始處死他懷疑背叛他的人。他的長子艾丹試圖阻止他...但為時已晚。最終,國王徹底瘋了,人們稱他為'黑狂君'。“

夜風吹過荒野,帶來一陣寒意。莉亞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篝火:“那艾丹王子呢?“

“他...成為了黑暗流浪者。“迪卡·凱恩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是另一個悲劇了。但正是艾丹最終殺死了他瘋狂的父親,結束了李奧瑞克的恐怖統治...只是代價太大了。“

【維特之腿】(白色/獨一)單手傷害: 10 - 22 (粗陋木楔邊緣嵌著黑沉鐵皮,敲擊時爆出骨裂悶響)

需求等級: 11

+10生命(被邪能浸透的骨髓殘存微弱活性)

+20準確率(鐵箍尖刺如死者的指向)

+50%對惡魔的傷害(腿骨深處翻涌著對地獄的刻骨詛咒)

無法破壞(維特被啃噬時最后的怨念已凝固成鋼鐵)

(赫拉迪克公式:維特之腿+回城卷軸→通往‘牛場’的血色秘徑)

林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他想起了大教堂地下那些痛苦的哀嚎,想起了格里斯沃爾德扭曲的面容,想起了小維特孤獨的骸骨...這一切都源于一個國王的瘋狂。

“那么,崔斯特姆的陷落...“

“是在李奧瑞克死后。“迪卡·凱恩接過話頭,“惡魔從大教堂深處涌出,屠殺了一切活物。我...當時不在鎮上,等我趕回來時,一切都太遲了。“老人的聲音里充滿了自責,“我本可以...應該做更多...“

莉亞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老人顫抖的手:“您活下來了,這就是希望。現在您可以幫助我們對抗黑暗,避免更多像崔斯特姆這樣的悲劇。“

迪卡·凱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你說得對,孩子。赫拉迪姆的使命就是記錄歷史,傳承知識...并在必要時站出來戰斗。“

迪卡·凱恩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回音,仿佛生銹的門軸在濕冷的霧夜里開啟,每一個音節都裹挾著崔姆斯特丹那永不停歇的風聲:“崔姆斯特丹的石碑…原本刻著麥田與葡萄藤的紋章…被那些東西……熔成了鐵蹄的形狀。”火焰在他深陷的眼窩里投下跳動的光影,里面沉淀著無光之海的死寂與灰燼。他的目光投向營地木柵欄外那片沉沉的黑暗,仿佛穿過了時間和空間,凝視著那座在血暮之下淪為永恒墳場的城市。

“地獄的火焰啃到石基,王冠摔進狗頭人啃剩的宴席殘渣里。”老人的聲音浸透了枯井的苦澀,每一個字都像是礫石在碾磨,“王子……阿奇里……把自己釘在先祖的盔甲上,成了個生銹的鐵皮桶。”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捻著長袍袖口幾處早已干涸發硬的血斑,那顏色暗沉如同凍僵的葡萄汁。

“格里斯沃爾德?”凱恩猛地抬頭,目光如剃刀般銳利地掃過林然一直沉默放在腳邊的【伏流靜壁】小盾。盾牌表面殘存的砂晶在火焰下流轉著微弱的藍白光暈,如同困于地脈的閃電。“他最后錘打的東西……是教堂的門閂!每一錘下去都像在鑿自己的腦殼!骨頭渣子從鐵盔縫里噴出來,和教堂鐘聲一樣響亮!”老人胸口劇烈起伏,劇烈咳嗽起來,喉嚨里滾動的音節如同鈍器刮擦著朽木的臟腑,“他變成那副模樣的最后一晚……嘴里不斷念叨的東西……是‘不夠硬……抗不住……’”凱恩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小盾邊緣那道閃電灼痕下的猙獰裂口,喘息粗重得如同風箱鼓噪,“…是守護者的嘆息……”

莉亞沉默地坐在篝火的另一側,帽檐在臉上投下陰影。冰鴉驚弓平放在膝上,弓胎被火焰舔舐的暖光覆上了一層虛浮的光澤,掩蓋了蝕刻鴉群深陷的冷意。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弓身,停留在某處新近的、被巨力扭曲的刻痕邊緣,那里的鴉羽折翼般塌陷了幾分。迪卡·凱恩講述的每一聲錘響、每一個崩塌的拱門,都似乎讓弓弦在黑暗中無聲地繃緊一分。她的目光投向火光之外的沉沉黑暗,仿佛透過那無邊的黑幕,再一次看到了那座被污血濃霧吞沒的塔尖,流下的、仿佛永無盡頭的粘稠血淚。“王冠下的血,還沒流干,”她在心底無聲地說,“眼淚也不會。”

凱恩的咳嗽終于平息,他喘勻了氣,仿佛耗盡了最后一絲氣力,眼皮沉重地垂下,將那沉重的目光收斂。林然沉默著起身,粗糙而沉穩的手掌探入腰間的戰術搭扣袋。指尖傳來冰冷沉重的金屬棱角——那是從崔姆斯特丹教堂最深處的骸骨堆中保命存活的物件。動作沉穩地將那兩件沾滿死城灰燼與干涸暗血、散發著濃郁詛咒與死亡氣息的裝備擺在凱恩面前的矮木樁上,粗糙的木板上蒙著一層細密的沙塵。

第一件是散發著慘綠幽光的【脊蠱之牙】。脊椎骨扭曲盤結成杖體,頂端巨大的握爪獸骨如同惡獸的頭顱,骨節縫隙間的污綠粘液幾乎凝固,在篝火下反射著油膩的微光。杖頂那顆渾濁如泥漿凝固的琥珀珠中,被禁錮其中的一縷死白色煙霧正無聲地瘋狂旋轉沖撞,仿佛要將珠殼撕裂、將吞噬它靈魂的粘液徹底蒸發。一股難以言喻、仿佛無數細小蠕蟲在耳腔深處爬動啃噬腦髓的粘膩“沙沙”聲,隨著珠內煙霧的沖擊直刺入思維深處。

第二件是【死亡先知的苦修束衣】。此刻它靜靜地折疊著,卻仿佛一只蜷縮的巨大毒蟲,散發著濃郁到幾乎凝結的污穢氣息。皮革的表面并非單純黝黑,而是浸透了深綠的腐敗,如同腐爛沼澤深處沉積千萬年、糅雜了植物腐敗和動物尸體腐爛的污濁泥沼,又被強行脫水壓縮。那幾枚鑲在邊緣的、取自沉淪魔巫醫的焦黃獠牙,色澤已轉為更加令人不安的灰綠,表面布滿細密的龜裂紋理,裂縫中滲出粘膩如油脂的暗紅色液珠。獠牙間縈繞的氣息,如同打開了埋骨之地最底層、被遺忘詛咒浸透百年的古老棺槨。

兩件裝備躺在木板上,與篝火溫暖的松脂香氣激烈沖突,如同冰冷的油滴入滾燙的水面,滋生出刺鼻的、令人眩暈欲嘔的死亡惡臭。

“這東西…夠讓一堆爬蟲法師掐碎脖子了。”凱恩渾濁的眼珠轉動,目光掃過那柄散發著致命“沙沙”聲的脊椎骨杖,干枯的嘴唇微微翕動,聲音含混如沙粒滾動,“至于這皮……怨靈都愛啃,披上它就等于舉著爛肉招蒼蠅。”他布滿深壑的手掌緩緩探出,并未直接觸碰污穢之物,枯瘦、如同千年樹根盤結的食指點在那件苦修束衣浸染最深綠色的胸前區域。指尖下方,暗沉的皮革仿佛凝固的血塊,突然毫無征兆地微微痙攣了一下!緊接著,一道極其暗淡、如同熔融青銅流淌的熾金光芒,從被他手指點住的核心區域深處艱難地滲出!那光芒刺穿了厚重沉綠的腐敗外殼,如同微小的火炬在污沼深處燃燒!

死亡先知的苦修束衣(強化后屬性變化):

基礎防御: 118

需求等級: 21

+25%增強防御

+40生命

抗毒+30%

+2凈化靈氣(圣騎士專屬)

魔法傷害降低 3

減少受到來自沉淪魔的傷害 8-10 (可變)

(卡茲拉祭司用凈化烙印覆蓋腐皮獻祭自身,終使束衣成為對抗地獄侵蝕的悲憫圣殼。)

林然看著那些如同古老圣言般浮現在皮甲深處、重新將褻瀆壓制下去的細微金痕(+2凈化靈氣),厚重粗糙的指腹無意識地在纏裹修復過的盾牌邊緣那道猙獰的閃電凹痕處擦過(伏流靜壁破損處微微嗡鳴)。

“凈化?”凱恩抬起眼,目光掠過重新變得暗沉、卻被內部滲出的穩定金輝勾勒出神圣輪廓的皮甲,“…是圣靈給屠刀裹了張帶血的護符。”他喃喃著,聲音低得如同嘆息,隨即又劇烈咳嗽起來,仿佛要將那舊日榮光崩塌時的塵埃與血腥徹底嘔盡。當他喘息稍定,渾濁的目光最后掃過那根被解除了部分戾氣、但骨珠中死靈之力仍然掙扎涌動的脊蠱之牙,嘴唇無聲地蠕動了幾下,最終只是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林然收起它。

莉亞早已起身,【冰鴉驚弓】冰冷的觸感通過腿部皮膚傳來。她沒有去看那被賦予“凈化”之名的沉重束衣,也沒有等待那柄注定要落入黑暗泥沼的死靈法杖被收起。她的身影無聲地沒入營火邊緣濃稠的暗影,深灰的傭兵斗篷在帳篷間穿行時幾乎帶不起風的流動。步伐并非走向休息的帳篷,而是繞過堆滿備用箭簇與干枯藥草垛的陰暗角落,徑直走向營地最西側那座高出地面兩尺的、被巨大原木和石塊堆疊壘成的簡陋平臺——羅格營地的核心瞭望點。

卡夏就站在那里。冰冷的月光吝嗇地勾勒著她佇立在平臺邊緣的輪廓,如同一截被風霜侵蝕了千年的、插在廢墟上的漆黑斷矛。暗沉鱗甲吸收著周遭一切微弱光源,沉默地融進最深的夜色里,唯有那雙冰藍色的瞳孔在微光下折射著刀鋒般的冷硬光澤,無聲地切割著營地里昏聵的光暈和疲倦的呼吸聲。莉亞停在平臺下方幾塊粗糙墊腳石前,仰起頭。她沒有說話,沒有表功,只是解下背著的深藍色【冰鴉驚弓】。動作平穩地向上舉起,弓梢幾乎觸碰到瞭望臺冰冷潮濕的原木邊緣。弓胎上被格里斯沃爾德巨力扭曲的痕跡在昏暗中如同沉默的傷疤,蝕刻其上的寒鴉群影在陰影中斷裂扭曲,如同被永久凝固在絕望風暴中的冰棱碎片。

卡夏的目光緩慢下移。她并未伸手去接弓,冰藍的視線如同實質的鋼釘,穿透朦朧夜氣,牢牢釘在弓胎那處最深的凹陷上——那里本應是一只展翅驚飛的鴉尾,如今被蠻力砸得骨節扭曲,如同被凍結的哀鳴。她看得極其專注,仿佛在審視一幅微縮的戰場畫卷。時間無聲流淌,營地雜音在寂靜中逐漸模糊。片刻后,卡夏微微側身,她的聲音低沉冰冷,沒有任何起伏,如同兩塊凍透的巖石在永凍層的深洞中摩擦:

“弓梢三寸……加條肋。”

正午時分,羅格營地的木制圍墻終于出現在視野中。守衛們認出了他們,歡呼著打開了大門。營地里的居民紛紛圍上來,詢問他們的冒險經歷,祝賀他們成功救回了迪卡·凱恩。

阿卡拉——羅格姐妹會的首領,一位面容嚴肅但眼神溫和的盲眼修女,第一個走上前來迎接他們:“歡迎回來,勇敢的戰士們。還有您,尊敬的迪卡·凱恩,看到您平安無事,我們都很欣慰。“

迪卡·凱恩微微鞠躬:“感謝你們的關心,阿卡拉女士。多虧了這兩位年輕人的勇氣,我才能重獲自由。“

阿卡拉轉向林然和莉亞:“你們為營地立下了大功。作為回報,我們將為你們提供最好的治療和休憩之所。“她頓了頓,“迪卡·凱恩告訴我,他承諾為你們免費鑒定所有找到的魔法物品?“

林然點點頭,卸下背上沉重的包裹:“是的,我們在崔斯特姆找到了一些可能有價值的裝備。“

“很好。“阿卡拉微笑著,“現在,你們最需要的是休息。明天再處理這些事務也不遲。“

莉亞看起來想說什么,但一陣突然的眩暈讓她踉蹌了一下。林然趕緊扶住她:“她說得對,我們需要休息。“他轉向迪卡·凱恩,“您也是,長者。我們明天再詳談。“

迪卡·凱恩點頭同意:“當然。不過,年輕人,別忘了那個...你們找到的物品。“

林然拍了拍腰間的包裹,里面裝著維特之腿:“我會妥善保管的。“

就這樣,三人暫時分開,各自前往安排好的住處。林然和莉亞的帳篷相鄰,都位于營地較安靜的東側。羅格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干凈的衣服,還有熱騰騰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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