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該撤了。”
一道柔白的光撒在二人身上,這道光比來時更加柔和,讓人有些昏昏欲睡。當陌百川睜開眼,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小臂,并沒有傷痕。
“現在是下午6:25,你挺幸運,趕上了晚餐,走上食堂吃點。”
食堂大約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但是卻沒有多少人。
“我去~從浮游外面看,這也不大啊。”
“浮游的上面都是擺設,主體布局都在地下。我們現在正處于地下負一層,我們的宿舍在負二層。走,先吃點。”
申方正拉陌百川走向了出餐口
“喂,阿婆呀,還是照舊啊。來兩碗牛雜。”
申方正操著蹩腳的地方話向阿姨要了兩份牛雜。
“牛雜?”
這不由得讓陌百川想到了剛才在小說中的那一段。
“怎么?不吃?呵!你可不知道這阿姨的牛雜,那叫一個地道!咱京爺吃完,手上的鹵煮火燒都不香了。”
“呵呵,是嗎?”
陌百川看著申方正一碗一碗的把牛雜灌入肚中勉強的笑了笑。
“要不?咱先回宿舍?”
“你確定不吃點?那也好,等會別被人群沖散了。”
“啊?”
“喏,他們來了。”
申方正擦了擦嘴角的醬汁指著入口那黑壓壓的人群
“咱們靠邊站。”
申方正拉著陌百川來到了一個墻角。
“肉!我要吃肉!”
“別擠我!”
“阿姨,這,這,這,這,這各來三份!”
“別搶這塊,是我先夾到的!”
陌百川看著這些人群有些茫然。人群中有不少數臉上沾有泥土四肢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他們是戰斗人員,而且還是遠征回來后的戰斗人員,這些人與我們非戰斗人員不同,他們去的是實體我們去的是意志。戰斗人員無時無刻會面臨著受傷或者死亡的威脅,不過報酬也非常豐富,有甚者甚至可以獲得專屬令牌。”
“我們宿舍中有戰斗人員嗎?”
“有一個,怎么形容他呢?呃~非常的man”
“man?”
“他估計在吃飯,我們先不等他了,走回宿舍。”
申方正拉著陌百川向負二樓走去,樓梯并沒有多少人和大學的布置如出一轍。
“浮游就這一點不怎么樣,宿舍環境太差了。”
“嗨,食堂都這么干凈。宿舍?宿舍能有多少?”
“那請吧。”
申方正開了門,陌百川在開門之前還是充滿期待,直到看到宿舍環境后……
“這!這是一個地方嗎?”
墻面的墻皮已經脫落,在墻角還有一些潮濕床架銹跡斑斑有些搖搖欲墜,床上還躺著一人玩著手機。
“喲,申兄,新人?”
男人見申方正等人回來放下手機打量著陌百川。男人身材挺拔,仿佛時刻都在詮釋著一種堅毅和沉穩,他有著一頭利落的短發,每一根發絲都似乎被精心打理過,顯得干凈清爽,那深邃的眼眸,猶如靜謐的深潭,目光平靜而堅定,透著一種歷經思考后的沉穩。
“書玉,你怎么回來了?你們不是在吃飯嘛?”
申方正見男人有些驚訝。
“剛遠征回來,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說完,男人還打了一聲哈欠。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戰斗人員?”
陌百川湊近申方正旁邊問了問不時還看向男人,男人雖然挺拔,但并不強壯,身上刻有刀疤。
“你是謝書玉吧?真是幸會。抽煙嗎?”
陌百川從口袋出,拿出一包煙,拆開遞給謝書玉。
“你就是陌百川吧?總司總在我們面前嘮叨你,幸會幸會。”
謝書玉接過煙,點燃。
“隨便坐,對了,你吃了嗎?等會兒咱仨出去吃點?”
“這個宿舍有四張床,為什么只有我們仨?”
陌白川看了下旁邊的環境,其中一張床上被子疊的方方正正顯然,打理的十分用心。
“他呀,嗨~他嫌宿舍不讓喝酒回家了大概今晚回來。”
“他是戰斗人員嗎?”
“不不不不,他一個小廋子,吃不了苦。你倆先聊,我先去吃飯了估計那一堆人應該走完了。”
謝書玉嘟囔著離開宿舍。
“那邊是你的床,8點整,你先睡吧我出去轉轉。”
申方正也離開了宿舍。解衣欲睡,熱意入身,欣然起行。念無以為樂者遂至出樓,獨自步于中庭。陌百川獨自走出浮游沒有竹柏之影,更無積水空明。他借著微弱的燈光在街道上散步四周寂寥無人只有蟲鳴入耳,他就這樣逛了半小時左右回到了浮游樓下,見浮游的臺階上坐著一人。
男人身形修長,肩寬腰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斜飛入鬢,猶如夜空中劃過的冷峻流星,深邃的眼眸中猶如幽潭,平靜中透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仿佛陳藏著無數秘密。陌百川上前觀望,男人拿著杯子往杯中斟酒,看見陌百川笑了笑又從懷中摸出一個杯子
“來點?”
男人將杯中倒滿酒,向陌白川的方向推了推男人聲音沙啞好像還略微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調。陌百川接過酒杯,一飲而下。酒液清香而不傷喉,微甘微辣,使喉管清涼,甘辣過后是一股濃厚醬香味,里面夾著一絲絲木香。和他經常喝的“舊城”天差地別。
“豁~好酒啊。這酒叫啥名?”
莫百川一邊贊嘆,一邊拿著酒瓶想看看酒名。
“月光下的烏龍江,這一瓶是典藏,普通款和平常的酒差不多,怎么樣?”
男子湊近陌百川略微激動的詢問。
“這酒多少錢?”
聽到這杯酒是典藏款后陌白川的手又緊了緊,男人比了個一的手勢
“一張?”
男人搖頭
“1000?”
又是搖頭
“該不會是1萬吧?Bro這么有錢?這酒不是用來喝,是用來送人的吧?”
陌百川吐槽完,趕緊把酒放下,他并不是拿不出1萬,而是這瓶酒價值1萬……他認為這味道對不起這價格。
“嗨~小錢,都是……小錢,我這嘴也是夠饞的本想著偷偷把這瓶帶回宿舍和那個新人一起喝。這誰曾想?”
“新人?我記得在浮游入職的不就是……你舍友該不會是申方正吧?”
“申……方正”
男人在口中咀嚼著這三個字
“他呀?他為人不仗義上回我們哥倆喝完酒宿管來查,他第一個把我供上去了。”
“不是,我咋看你越看越眼熟呢?”
男人在懷中取出一張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他對面的陌百川。
“你是小陌呀?哎~你看這扯不扯?讓兄弟你受委屈了。來咱倆再干一杯!”
男人又將酒中倒滿,將酒塞入陌白川手中。酒杯互碰。二人一飲而下。喝完男人將手搭在陌百川肩膀上。
“我……我叫涼錦,真的,兄弟,對不住了,真是有失遠迎,這樣我自罰三杯。”
涼錦剛倒滿酒,準備入口。
“嗚嗚嗚”
吐了一地。
“不是!要吐我身上了!快!快松手!”
陌百川想要掙脫涼錦的束縛,反倒抱得更緊了。
“哥,別吐了哥!我害怕!”
陌百川已然失聲。
“什么?你還喝?兄弟好酒量!”
涼錦邊吐邊說。顯然已經喝蒙了。
命運開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