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是川,我不過是一具面具罷了。”
“面具?那你也得先從他身上下來!”
陌千賦聽到駭隱的話后攻擊的頻率反而更快了幾分。
看著對方不聽解釋駭隱只得另尋他法。
“哥。”
駭隱被逼無奈用了陌百川的原聲,聽到這一聲陌千賦的攻擊停了下來。
“是你嗎?川。”
陌千賦心疼的撫摸著被自己打腫的臉。
“真是抱歉,我還以為……”
他的話戛然而止,半空中的手被定在了原地,
“無需抱歉,煉。”
駭隱的聲音突然變得尖細,他的一只手抵在陌千賦胸前。
“轟!”
陌千賦未從駭隱的舉動中緩過神來,就被一股無名的力道震飛。
眩暈席卷他全身,這股力道打擊,而是一種大腦缺氧暈厥的感覺。
陌千賦被震飛到墻邊,他的臉色慘白嘴唇青紫,呼吸還有些急促。
“你對我干了什么?”
他的四肢像被剃了骨頭般軟綿無力,靠著墻勉強站起身。
“倒也沒什么,不過是將我身邊的空氣抽離了罷了,你這癥狀實屬正常并不會危及生命,見你和他關系非同一般,我便且饒你一命。”
駭隱抱臂看著陌千賦冷笑道
“你是一名令師,并且修為還不低,大概有四刻的樣子。”
只是一段時間的接觸,駭隱就已獲得陌千賦大致的信息。
“呵,是一個了解令師的人都能看出來,沒什么好驚訝的。”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陌千賦心里還是為之一顫。
“如此便了解了我的大致情況,這面具不一般啊。”
陌千賦強裝著鎮定出言嘲諷。
“你不過是一個上輩子的喪家之犬罷了,強行占據我弟弟的肉身也不覺得害臊。”
“喪家之犬?呵”
駭隱聽后并沒有做出反應他只是緩緩開口說道
“妄想出言嘲諷讓我喪失理智?你還是太嫩了,你說這話時,無非是想等援軍到罷了,不過我也并不想做過多的糾纏,相反,我倒愿意和你們聊聊。”
“聊聊?”
陌千賦低頭沉思了片刻,像是在確認他的話的真實性,旋即抬頭。
“那便依擱下的意思,不過這人有些多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駭隱隨手一抬,一捆繩子出現在他手中。
他松開手,繩子便飛向張文慈就讓她捆住,并貼心的堵住了她的耳朵。
“呵呵,閣下果然強大,不知閣下的招術是何原理?”
“哼!明知故問,你既然了解我的過往,并且能夠準確說出我是強占的身體,想必你肯定是對我有些了解,況且招數的原理是一個人的底牌,豈可輕易告人?”
“見笑了,見笑,我們還是步入正題吧。”
陌千賦淡然一笑,隨手拉來兩張椅子,二人相對而坐。
“不知閣下對我弟意向如何?”
“嗯,一個天才,不倒不如說是一個瘋子,他的戰斗技巧和戰斗素養簡直是爐火純,并且做事毫不馬虎。”
駭隱毫不吝嗇的贊揚起來
“先生過獎,若非有您,他還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陌千賦面帶微笑
“先生在用我的身體時,可否遇見了些怪事?比如‘另一個人’。”
“嗯,的確有此事,那人自稱自己為陌陰,并且在裂隙那一戰中,在我二人瀕死之際,還遇到了另一個人。”
“哦,另一個人?”
陌千賦被這話挑起了興趣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不妨聊聊你要做的事如何?”
陌千賦收回了之前的微笑。
“先生,你也許看過他的記憶了,你也應該感覺到了,他身上被種下了某種封印。”
“的確,這種風險甚至波及到了他的記憶,尤其是他妻子那一段,我連查看都無法查看。”
聽到駭陰的話,陌千賦莞爾笑道。
“那我便告訴你吧,我們的真相。他的前世,不應該是某一個前世,他是個神明。這個神明將自己的身體分為了一百萬個分身,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一百萬個分身被卷入了一場撕殺的洪流中,只有最后一個存活的才能成為真神。”
“按你的意思,我也被卷入了這場戰斗?”
陌千賦點點頭接著開口
“我是他的兄長,倒不如說是為了輔佐他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在一百萬個人中謀求一個席位,你們有多大的把握?”
“我也不知道。”
陌千賦無所謂的搖搖頭
“我們也是那個大人的分身,不過我們并沒有參賽的機會。也許他的前也是發現了真相才有了那個結局……”
“明明說好是輔佐,但為何你們卻要壓制他的發展?即使他現在是一名凡人,加上我再配上他的另一個人格,已經足以有了和仙人斗爭的實力。”
聽到這話,陌千賦只是輕笑
“我們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兵革銳利的王,我們要的是一個能夠徒手撕碎上仙的王,身外的力量從來不是自己的。”
“聽這話,你似乎也要把我一起給封印了?”
駭隱挑挑眉頭
“如果你愿意,我們很樂意這樣做。”
駭隱滿眼含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的冰冷。
“親手撕碎上仙?這倒是有趣,不過你們如何賠償我呢?”
“我們會將他培養成一個真正的王,到那時你就是王的面具,王面。”
“王面?”
聽到這二字,駭隱有了些動容。
“到那時,萬眾面具之首,這一點如何?”
陌千賦的話就像惡魔的蠱惑蠶食著駭隱的心智。
王面,傲視于面具之巔,這是無數面具追求的最終極稱號。
很顯然,駭隱也克制不住成為王面的渴望。
他只沉思了兩秒鐘,便答應了這筆交易。
“成交不過我要看到你們的結果。”
“當然,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畢竟他的成功也是我們的愿望。你們進來吧。”
聽到了陌千賦的話涼謝二人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后還有一個人,是吳江寒。
“就讓她拖走,好好伺候。”
陌千賦一臉陰笑,但也只是一瞬。
“過程很簡單,不過會有些疼。”
“但試無妨”
吳江寒站在駭隱面前在口袋中摸出一只銹跡斑斑的鐵釘,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
心臟被鐵釘刺穿,疼痛迫使他倒了下去,吳江寒站起身看著地上抽搐的人,目光中有著一絲歉意。
“將柊矢叫來吧。”
吳江寒退了下去。
“想喊就喊出來吧。”
陌千賦看著駭隱的樣子,心里也有了些動容,但駭隱卻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
他強撐著笑,在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呵呵,這可比……先天殘輕松多了。”
這時柊矢走了進來,見到這樣的場景,她瞬間失去了理智。
她揪著陌千賦的衣領厲聲質問
“你為什么要折磨他!”
柊矢說竟是漢語!
“果然,當初就不應該讓川跟著你!”
“冷靜點柊矢,你要對我發火可以往后推一推。”
面對柊矢的暴怒,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反駁,他依然保持著那股冷靜。
“如果你不想讓那具身體更加痛苦的話,我倒不介意被你多拽一會兒,這倒也苦了我的弟弟。”
聽到這,柊矢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她松開了手,向著駭隱說出了類似咒語的話。
“月啊,請指引迷途的羔羊回到羊巢,樹林的母親啊,請回應你最真實的信徒。‘月影彷徨’。”
話畢,柊矢張開手在他手中出現了銀白色的碎片,銀白色的碎片如雪花一般輕盈飄落在駭隱身上。
只是接觸的一瞬間,先前抽搐身體瞬間安撫了下來。
柊矢蹲下身,拔出了釘他在胸口的鐵釘,鐵釘的裂痕中,還不時閃過紅色的光。
“封印結束了,真是辛苦你了,你該走了。”
“你呢?”
柊矢看著陌千賦將陌百川抱起又溫柔的將他放在床上。
“我想該告訴我們的打算了,不論他知道真相后會對我們看法如何。”
陌千賦捋了捋陌百川被汗浸濕的發絲,面容慈祥。
“如今為期一百五十年的封建化降臨,這場爭斗已經悄然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