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便是你的覺悟的話，那么多說無益了。”

喬治放下了從秦天手中掠奪過來的令牌，擺出了戰斗的架勢。

“來吧！來讓我看看你的覺悟有多高！”

二人扭打在一團，這是一場拳拳到肉的戰斗。

秦天沒有使用他身上的令牌，喬治也沒有催動他身上的招式，可即使這樣孰強孰弱也十分明顯。

“我與你的較量，便到這了吧！”

喬治瞅準空隙，一拳打在秦天的腹部。

勝負已分！

秦天面色痛苦，但手還支著地不肯讓自己倒下。

“臺下的人還是凡人，太上家老已無力再戰，我還不能倒下，我若倒下秦家的人，天野的人，都會面臨災難。咳咳咳?！?

秦天頑強的站起身咳出了幾灘血，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倒下。

“來！”

在這一瞬間，喬治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他右手握拳手腕上青筋暴起，冷笑著開口。

“如你所愿?！?

正當這一拳要結結實實的打下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卻將他攔下。

“夠了！”

張文慈從天空中緩緩降落，站在了喬治和秦天二人之間。

“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天上好好呆著嗎？”

見自己的事被打斷，喬治語氣里滿是責備。

“夠了，喬治先生，我希望能和秦家老談談，麻煩您能準許?！?

“隨你?！?

見對方語氣誠懇，喬治也不再說些什么，而是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還記得我嗎？秦家老，一個不想成為巫女的巫女?！?

張文慈摘下了面具，臉色淡然的看著秦天

“我姓張，叫張文慈?！?

“張……張文慈……”

秦天聽到張文慈的話，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念著那三個字。

“對不起??！～我秦家真的對不起你啊～”

他像是一個失去糖果的孩子只是一味的哭著，時隔將近一個世紀張文慈的事件一直在折磨著這個軍人。

“罷了，我能夠站在這里還多要感謝喬治先生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已成為那怪物的養料了?！?

張文慈又戴上了面具，站在了喬治身邊。

“如你所見，我確確實實還活著，甚至因為某種原因，連樣貌都未改變，但還有一事未了?！?

“張小姐，但說無妨，這是我秦家的罪過，我秦家理應償還?！?

“其實喬治先生來此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除掉天野的霍亂，不過在裂隙中偶然遇到我，并將其救下，他許諾過我完成這一次的復仇。”

“復仇？”

秦天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但還是強裝的鎮定說道

“還愿張小姐明說?！?

“就從那年殺了我全家的秦家人吧?！?

“這……”

秦天有些猶豫

“秦家老可別忘了，我當初說要殺了多少個秦家人？”

喬治抱拳冷哼，半挑釁半威脅開口。

“實不相瞞，先前那人已被秦家按家法處死！”

“是嗎？沒想到秦家老，對自己的兒子也那么嚴格，完全不顧及其父子情分?！?

張文慈故作吃驚道

“兒子？你說的是秦葉”

秦天抬頭似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的兒子什么時候成為了殺人犯？

“一定是你們弄錯了，當時那人還是秦葉親手抓住的?！?

“哼，殺人就是殺人，難道我心中還無數？況且我個人還是更傾向于我的人?！?

“怎么會……”

秦天喃喃好似丟了魂。

“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交出秦葉任我們處置。二：我們繼續打，我踩著你的以及臺下眾人的尸體去殺了秦葉。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別讓我失望?！?

喬治來到了秦天面前，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

“我選一……”

秦天雨季低沉緩緩吐出一口氣。

“子不教父之過，沒教育好秦葉是我個人的錯，我愿意代替我兒接受處罰?！?

秦天跪在地上喊道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懇求。

“沒錯，子不教父之過，沒教育好他，的確是你的問題，你是名軍人，我佩服你的精神，不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喬治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秦天只是面如死灰的看著遠方。

喬治并沒有在意他動作，他扭過身，張開雙臂高喊。

“天色不早了，諸位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去吧。鳥籠落下吧?！?

喬治將手放下，鳥籠也漸漸消散在了空中。

莫家領地。

“真是無聊，秦葉就想用這些人殺了我嗎？”

莫鉛華走在長廊中，月光灑在地板上，地板上的光反射在他的臉上，臉上的血漬還未干。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中，另一只手拖拽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胳膊被折斷鼻孔，眼睛，耳朵和嘴都流著血，在他身上還插著七八柄短刀。

每一次拖著都會留下一大片血漬。

如果將視角拉遠，整個長廊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二十具尸體。

“唔，唔”

在死人堆里傳出一聲輕微的嗚咽聲，聲音很小，卻準確的傳到了莫鉛華的耳中。

他循聲看去，發現一具人體的手動了動。

“啊，是我看錯了嗎？不過為了保險……”

莫鉛華放下了尸體，并隨手從尸體的身上抽出了把刀，把那還有一口氣的人從尸體堆中拖了出來。

他拽著那人的一只手，用刀尖將那人的手死死釘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捂住那人的口鼻，卻招來他強烈的反抗。

“老實點。”

他手中的力氣逐漸大了起來，那人的掙扎也越來越激烈。

“咔嚓”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個人停止了反抗，死了。

他坐在長廊的躺椅上，欣賞著皎潔的月亮，即使他的身邊到處是尸體，他依然覺得今天格外美好。

“沒想到今天還有流星？Lucky。”

一道白光劃過天空，讓平凡的星空增添了幾分色彩。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口袋震動，那是陌千賦打來的電話。

“喂，是我，你那邊發生什么事了嗎？”

“川出現了，他化名成喬治，揚言要殺了秦葉?！?

聽到這個消息，先前愉悅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厲聲質問

“他干嘛要殺秦葉？”

“涼錦說，他身上的一半的封印被解開了?！?

“封印解開和他殺人有什么關系？還有你們怎么看著他的？他怎么莫名其妙的解開了封??？”

“估計是面具的問題，還有關于他精神分裂的問題，我們先前封印他的另一個人格，不過看樣子他應該自由了。”

“這個不用擔心，他的那個人格我可以擔保?！?

“我在這里看到我們老熟人了，張文慈在他身邊。”

“她怎么回來了？她不應該在……他去裂隙了??？你們他媽的到底在干什么？”

莫鉛華沖著手機另一端的陌千賦大吼。

“我很抱歉?！?

“抱歉？抱歉有屁用！事到如今，我們該怎么辦??？我他媽問你這件事該誰負責！？”

“是我的過失，怨我沒有看好他?！?

見他態度誠懇，莫鉛華也不再咄咄逼人，他凝重的望著裂隙的方向，在他背后，卻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