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閉門羹
- 靈籠:十二符咒?我什么都不缺了
- 火炕的錦鯉
- 2430字
- 2025-07-28 23:40:00
白月天邁著輕快的步伐在深夜的龍骨村里溜達。
路燈柔和的光線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輪廓,與舊世界別無二致的面容上還帶著幾分得意。
他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路邊垂下的藤蔓葉子,感受著那真實的觸感,又踢了踢腳邊一顆小石子,聽著它骨碌碌滾遠的聲音。
“嘖,這感覺...真不錯。”他低聲自語,嘴角忍不住上揚。
“確實應該早點弄具身體出來的。”
擺脫了那個金屬球的束縛,重新?lián)碛型暾奈甯校B空氣都仿佛帶著自由的味道。
他特意繞到村中心的廣場,訓練場也一片寂靜,空無一人,只有月光靜靜灑落。
他又晃悠到夏天來的醫(yī)館門口,里面早已熄燈。
“都睡了?這幫小年輕睡得也太早了。”白月天撇撇嘴,有點失落感。
熱鬧也找不到,村里飯館肯定也關門了。
還說久違的嘗嘗飯菜的香味呢。
感到無聊的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個地方。
自家妹妹的家里。
白月魁和楊塵的住所距離廣場并不遠。
白月天熟門熟路地走過去,抬手敲了敲那扇熟悉的木門。
篤、篤、篤。
屋內(nèi),燈光還亮著。
白月魁正坐在桌前翻看著一本舊世界的科學讀物,楊塵則剛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出來。
“誰啊?”白月魁頭也沒抬,清冷的聲音隔著門傳出。
這么晚了,村里人一般是不會來打擾的。
“我!”白月天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
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臨時找來的、略顯緊致的衣服。
門內(nèi)沉默了一瞬。
接著,是椅子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腳步聲逐漸靠近門邊。
白月天臉上的笑容更盛。
白天他們二人匆匆忙忙就走了,那肯定只是因為肚子餓了,所以才不打算和自己多說說話。
況且自己還得進行適應性測試。
他想象著白月魁開門看到他這副身體時的表情。
驚訝?或者至少也該有點久別重逢的感慨吧?
門鎖發(fā)出輕微的“吱丫”聲,向內(nèi)拉開了一條縫。
白月魁那張清冷絕艷的臉龐出現(xiàn)在門縫后。
她的目光平靜無波地掃過門外站著的、她那位新鮮出爐的親哥哥。
她的視線在白月天那張得意洋洋、寫滿了快夸我的臉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然后,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變化,沒有任何寒暄問候。
白月魁干脆利落地、毫不猶豫地關上房門。
“砰!”
一聲悶響。
厚重的木門當著白月天的面,被重新重重關上。
力道之大,甚至帶起了一陣小風,吹動了白月天額前的碎發(fā)。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白月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還保持著挺胸抬頭的姿勢,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
整個人石化了一樣杵站在緊閉的房門前。
門板離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他甚至能聞到門板上木頭和油漆的淡淡氣味。
時間仿佛凝固了。
幾秒鐘的死寂后。
“???”
白月天終于從巨大的落差感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倒吸一口涼氣。
“白月魁!!!”
一聲飽含著委屈以及難以置信的咆哮在寂靜的深夜里猛然炸響。
“你什么意思?!開門!給我開門!”
“你就這態(tài)度?!啊?!我可是你親哥!親哥!!”白月天用力捶打著門板,砰砰作響,震得門框都在輕微晃動。
“有沒有搞錯啊!我特意第一個來看你!你居然摔我門?!白月魁!你聽見沒有!開門!!”
他一邊捶門一邊吼,聲音在安靜的村落里顯得格外洪亮。
屋內(nèi)。
楊塵擦頭發(fā)的動作停住了,毛巾還搭在脖子上,他看著被白月魁毫不猶豫關上的門,以及門外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咆哮和捶門聲,表情相當精彩。
“噗……咳咳……”他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白月魁面無表情地走回桌邊,重新拿起那本科學讀物。
她翻過一頁,語氣平淡無波。
“外面有蚊子,太吵。”
門外,白月天的控訴還在持續(xù)升級:
“蚊子?!你說我是蚊子?!白月魁!你良心呢!我可是你哥!”
“宇宙級無敵帥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親哥!你就這么對待我?!”
“開門!我警告你!再不開門我……我就在門口不走了!我喊一夜!讓全村人都知道你虐待親哥!”
“橙子!楊塵!管管你老婆!無法無天了簡直!”
白月魁無奈放下書本,再次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聲音戛然而止,白月天得意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你哥我的。”
“再敲門就把你腦子重新塞回球里去。”
回應白月天的只有這么一句,房門再次被關上,甚至還聽到上鎖的聲音。
楊塵止住笑,走到白月魁身邊,壓低聲音。
“月魁……這不太好吧?”
白月魁抬眸,視線掃過楊塵,又瞥了一眼那扇被捶得砰砰響的門。
“不用管他。”
四個字直接終結了楊塵的勸解。
他無奈地聳聳肩,明智地選擇繼續(xù)擦頭發(fā),假裝聽不見外面白月天的叫喊。
白月天在門外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里面卻再無聲息。
他氣得原地轉了兩圈,最后一腳踹在門板上,雖然沒敢用力。
“行!白月魁!算你狠!”他指著門,咬牙切齒。
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遠處走去。
屋內(nèi),白月魁翻過手冊的最后一頁,輕輕合上。
她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瞥了一眼那個在夜色中氣沖沖遠去的背影。
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彎了一下。
隨即,她放下窗簾,走回臥室。
楊塵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那扇安靜下來的門,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他將頭發(fā)完全吹干頭發(fā),也跟著走進臥室。
“真不管他了?這大半夜的,他剛適應新身體。”
“隨他去,死不了。”白月魁言簡意賅。
她的動作干脆利落,白天那身便于行動的衣物被一件件脫下,隨意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又從衣柜里取出睡衣,睡衣簡潔貼身,勾勒出她的身形。
楊塵看著她換好睡衣,走過去將她隨意扔在椅子的衣物一件件疊好,放回衣柜。
他自然地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身,將她輕輕帶進懷里。
白月魁沒有抗拒,身體自然地依偎過去,頭微微側靠在他的肩膀上。
“真狠心啊,白老板。”楊塵在她耳邊低語,聲音里帶著笑意。
“那可是你親哥,宇宙級無敵帥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親哥。”
白月魁在他懷里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
“吵,而且太晚了。”
頓了頓,她又淡淡補了一句:“估計也就剛換完身體有些激動,明天就消停了。”
楊塵低笑,知道她并非真的不在意。
若真不在意,剛才就不會站在窗邊看那個背影離開。
“行,你說得對。”他不再提白月天,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睡吧,很晚了。”
兩人相擁著躺進柔軟的被褥里。
楊塵的手臂依舊環(huán)著她,白月魁調(diào)整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
幾乎整個人都嵌在他懷抱里,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臥室里徹底安靜下來,只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