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章:那對母女
- 日蝕迷案
- 劍走邊鋒.1
- 2001字
- 2025-06-26 15:03:21
徐國強在暗格處雙手用力把這個立式冰箱往外移,終于可以進入702房大廳,借著手電筒光線找到了房間內電源總開關。“啪”的一聲打上開關,再隨手把旁邊控制電源的按鈕合上,頓時整個房子一片光明。突然的滿屋光線伴著飄浮的塵埃,讓徐國強感覺到有點眩目,空氣混濁,連連打了好幾聲噴嚏,同時條件反射用手遮住眼睛,努力擠了擠眼好幾秒后才慢慢適應光明,利索從房間內打開反鎖的門鎖,此時守在門外的曹隊和馬騮也跑了進來。沒有得到警察們的允許,物業經理,電工老黃和一眾看熱鬧的居民只能在警戒線外伸著長長的腦袋,試圖看清702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家伙,居然還有一個掩飾得這么好的暗格,難怪上次排查時一直沒找到疑兇,十有八九是隱藏在這里了。”馬騮憤慨說著。
“把那千瓦的鎢絲燈拿過來,檢查檢查暗格里到底有什么。”曹隊匆匆走了出來,接過老電工手中的延長電線千瓦鎢絲燈,在702房間內接通了電,提著桿牽著燈和線隨著徐國強緩緩走進暗格,只留馬騮一人把守門口防止外人竄入破壞現場。
借助鎢絲燈的強光,長約三米,寬兩米的暗格里,靠墻四壁底部地板延伸20多厘米處一整圈是沒有被踩過的,鋪滿了灰塵。然而地板中間則可以清楚看到布滿了厚厚灰塵的地板是雜亂無章剛踩過的最新鞋印,曹隊蹲下身細細察看,其中有一雙有規律的鞋印方向是往著強電井掩飾的這扇門的,鞋印長約29厘米約45碼的鞋子,看鞋印的尺寸像是一對男鞋,新痕跡不可能是這個臺商業主兩年前留下的腳印。
其中靠近強電井的一個墻角,發現一張被撕了半頁的廢舊報紙,這半張報紙中間內容有一幅插圖是一個大燈塔,剛好這一半報紙只能見到燈塔的上半部分,至于燈塔的下半部分另一截報紙在哪里,徐國強快速掃幾眼地板四周也沒發現。這半張報紙蓋著鼓鼓的東西,徐國強隨手掀開報紙映入眼中的居然是一個用竹子手工編織而成的長方體精美小竹籠,籠身細小方格鏤空,顏色如竹葉青般,表面新鮮的竹青色還沒完全褪去,籠子上面有一個敞開的小竹門,頂部小方格編織口還卡著好幾根灰色的毛發,看著像是個老鼠籠,竹籠底部粘滿了密密麻麻一粒粒還帶著褐色粘液的黑色老鼠屎,狹窄的暗格空間內發著陣陣騷臭味來回循環著,徐國強忍不住干嘔了一下,一手捂著嘴鼻,另一手用剛才那張舊報紙包著掂起老鼠籠輕輕放進早已準備好的透明證物封裝袋。
“這可是一個密封暗格,連個小洞都沒有,老鼠自然是有人帶進來這里的。可是帶老鼠進來這里的目的呢?”曹隊繞著暗格,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并沒發現有老鼠洞口,提出了疑問。
“疑兇帶進來的,為了作案逃跑掩人耳目,記得上次和我馬騮檢查這個強電井時,就是因為一個大老鼠竄了出來,從而放松了警惕。”徐國強再次將楠姨墜樓那天,他們檢查時701房一位婆婆說強電井有人,以及打開強電井時有老鼠竄出的事和師傅曹隊說了一次。
除了暗格發現疑兇的腳印和一個滿是騷味的老鼠籠,徐國強他們在布滿灰塵的702房大廳并沒有發現新的腳印,顯然疑兇躲避檢查時一直呆在暗格沒有移出到大廳。
在警戒線外的物業經理和老黃電工,甚至是小區樓上樓下的居民都很吃驚,他們到現在才知道七樓強電井有一個連接著702房的藏身暗格,他們神情不一,嘴態各異議論紛紛猜測著這個暗格就是殺死楠姨的兇手藏身地方。徐國強從暗格走出到702門口,不經意朝看熱鬧的人群掃了一眼,這才發現警戒線內對面701房內,剛才還偷偷漏著狹小門縫往外裝看的那個年輕母親,明顯是觸碰到了徐國強剛掃視過來的目光,猶如做賊心虛閃電般合上門。只留下看熱鬧的居民像長頸鹿般伸長了脖子往警戒線里探,在曹隊和馬騮的再三勸說下,才“依依不舍”離開現場回到各自家門。
驅散了看熱鬧的居民,徐國強輕輕敲響了701的房門。等了約三分多鐘,701房才緩緩打開一條大門縫,從室內探了一個腦袋出來,正是那個帶著蘑菇頭小女孩的母親。
“……你是?”
年輕母親看似平靜的臉部,卻掩飾不住細微之處那閃爍慌張的眼神,并不敢對視敲門的徐國強,眼神不時左右游離著。
“你認識那個年輕的電工?”徐國強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母親,開門見山直問。
“什,什么年輕電工?”年輕的母親顯然被徐國強這么一問打亂了節奏,結結巴巴,眼睛不敢正視徐國強這邊。
“停電時候給小孩糖吃的那個年輕電工,身高得有一米七五左右”。徐國強右手比劃著模擬大概身高,混厚的聲音刻意放小,逐字逐句補充著。
這位年輕的母親不假思索,此時整個頭像鐘擺似的搖個不停表示不認識,還解釋說是停電漆黑認錯了人。
當徐國強還想繼續問點什么,此時聽到房內傳來那小女孩奶聲奶氣聲音:“媽媽我在屎屎,紙”。
聽到女兒在喚自己,不知道是關門還是繼續“聽從發落”,這位年輕母親抿嘴擠著小眉眼滿臉尷尬假笑,第一次正視問著自己問題的徐國強,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給老師懲罰的小學生,正等著老師的判罰的結果。
徐國強微微點點頭,默認了這位母親無聲的請求。得到了徐國強的應允,年輕母親也連連點了好幾個頭哈笑了一下,把腦袋閃了進去,輕輕掩上了門。徐國強總感覺這位年輕的母親像有事瞞著他,但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