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空城計
- 認親即入宮?反手抄家嫁將軍!
- 玉米大當家
- 2072字
- 2025-06-27 09:07:16
渣爹顧振國的書房布局和她那間廂房格局相仿。
她費力挪開沉重的書架鉆進后面密室,積年的灰塵嗆得她打了個噴嚏。
然而,當她真正看清密室里的存貨時,瞬間沉默了。
和樓下那間堆滿“犯禁珍玩”的“銷贓庫”相比,這兒寒酸得像個臨時清倉的當鋪死當區——兩本發黃的賬簿、一盒受潮的火鐮,還有半瓶疑似過期二十年的老陳醋。
顧嬌拎起醋瓶子晃了晃,液體黏稠得能當漿糊糊窗紙。
她嘆了口氣:“爹啊,您這密室是‘勤儉持家典范’批發的吧?但凡多花點心思,也不至于只給您爆這種家當。”
顧嬌在書房里翻箱倒柜,最終只在犄角旮旯找到5錠沉甸甸的“官銀”,20枚“金瓜子”,30多片金葉子,3條金鏈子、5枚金戒指。
顧嬌沉默三秒,嘆了口氣:“這密室是‘丐幫藏寶洞’嗎?連官差抄家看了都得含淚捐五個銅板。”
但本著“賊不走空”,“顆粒歸倉”的原則,她還是把東西全收進了空間。
接著,她打開了書房里那個號稱“頂天立地”的大樟木箱,結果發現里面空蕩得能唱《空城計》。
原來,顧振國兩口子早就把值錢料子的衣服典當了,現在剩下的全是“清貧自守”的粗布三件套。
顧嬌看著渣爹夫婦留下的衣物,嫌棄得像是碰了什么瘟疫病人的東西,兩根手指捏起一件領口發黃的里衣,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不過本著“窮家富路”的原則,她還是挑了些成色尚可、沒有明顯家族徽記的衣服鞋子,連同厚實的被褥一起用舊包袱皮裹成了個大包袱,心里盤算著:“改天施舍給城隍廟的乞丐,就當給原主積點陰德。”
至于剩下的破爛?她故意原封不動地留在箱子顯眼處,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打包過程中,顧嬌抄起斧柄對著書房墻壁“咚咚咚”一頓敲,墻角、地板、博古架后,一個都沒放過。
可惜,除了敲落一鼻子灰,連個銅錢都沒找著。
她悻悻地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得,這屆書房不行,家底太薄,一點油水都沒留。”
“該不會在顧昭屋里吧?”顧嬌摸著下巴琢磨,視線突然被窗臺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羅漢松盆景給勾住了——這玩意兒可太可疑了。
她抄起小花鏟開挖,剛刨兩下,鏟尖就“咔”地撞到了硬物——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油布包。
拆開一看,里頭赫然躺著幾件眼熟的首飾和幾張銀票。
顧嬌的指尖瞬間繃緊了。
“保管?這就是你說的‘替嬌嬌好好保管’?”
她盯著母親生前最愛的翡翠耳墜,氣極反笑,“顧振國,你擱這兒演《智取藏寶樹》呢?拿樹根當錢柜,你咋不干脆存到爪哇國去?”
不過銀票上的數額倒是挺體面。
顧嬌把東西往空間里一甩,轉頭對著羅漢松陰森森道:“看在你當同伙的份上,留你一條命。”
她瞇了瞇眼:“林淑芬都能攢這么多,顧昭那個‘顧家麒麟兒’的私房豈不是更肥?”二話不說,顧嬌扛起板斧就往顧昭房間走。
“哐!哐!哐!”半小時后,顧嬌冷著臉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捏著幾張銀票和一包用紅綢子包著的玉佩扳指,眼神涼颼颼的:“我說怎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原來全在這兒當‘傳家寶’呢。”
她翻開其中一張銀票,最新一筆兌付日期赫然是顧昭生辰——數額兩千兩。
顧嬌盯著那個數字,突然笑了:“去年原主及笄禮,顧振國送了個刻著‘安分守己’的木頭鐲子,原主還寶貝得跟什么似的。今年顧昭過生辰,直接給兩千兩?行啊,這差別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原主是撿來的呢。”
雖然早知道這家人心偏到胳肢窩,顧嬌也不缺這點錢,但看到銀票的瞬間,她還是被氣笑了。
她慢條斯理地把戰利品收進空間,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不過沒關系,現在這些錢……改姓‘顧嬌的盤纏’了。”
也好在戰利品全數追回。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就扛著板斧殺向了林老三林老四的房間,把兩位表少爺藏著的散碎銀子、交子、西域懷表也洗劫一空,完美詮釋什么叫“除惡務盡”。
接著轉戰廚房。
推開儲藏室的門時,顧嬌差點被閃瞎眼:十石上等粳米、五石精面碼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有成筐的雞蛋、臘肉、香油……
“好家伙,顧振國這是把糧棧搬回家了吧?”
顧嬌一邊往空間里掃貨,一邊嘀咕,“這存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備戰流寇圍城呢。”
連鐵鍋、銅壺、上好木炭都沒放過——到了流放地都是硬通貨。
最后回到自己房間,顧嬌開啟了“搬家式清理”模式。
除了搬不動的大件家具,其他能帶走的統統打包帶走。
至于留在明面上的“餌”,那可都是精心挑選的顧昭的“心頭好”——要的就是這種“賊偷了我家但只偷了嫡子少爺的珍玩”的戲劇效果。
收完這些,顧嬌長舒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呼...這可比走鏢押貨帶勁多了。”
她趕緊灌了杯靈溪水補充體力。
看了眼桌上的漏刻,申時三刻。顧嬌火速換上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裙,背上打著補丁的藍布包袱,結果剛走到巷口,就瞥見幾個挎著腰刀、探頭探腦的衙役身影正往顧家方向去——
“喲,這么快就咬鉤了?”她挑眉輕笑,腳步不停,把包袱卷往上顛了顛,“看來我留的‘香餌’很合‘官爺’的胃口嘛。”
顧嬌指尖摩挲著袖袋中那塊冰涼的銅牌——“江南書院旁聽”六個刺目小字烙在樂籍憑證上。
她將隨身包袱在客舍安頓好,便往戶部張主事府邸行去。
年節下登門求人,空手不像話,何況是去“賣書院旁聽名額”?
街旁香燭鋪新制的上等桂花頭油入了眼,顧嬌買下一小罐,另半罐順手塞進小布囊——明日帶給曾二叔祖?
想到他新得的心疾,大夫那句“見著顧嬌不嫁人就心口發悶”猶在耳邊,送點頭油聊表心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