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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我專治裝|b男

此刻彈幕里的親親男主,沈硯辭吐得那一口老血還沒被治好,就趕緊將江禾攔在了出宮的官道上。

乞丐裝還沒換掉,站在江禾面前充滿了怒意。

“你當真要和我解除婚約?”

江禾坐在轎輦上,看都沒看他一眼“我覺得我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你是傻聽不懂人話還是說想賴上我了?”

沈硯辭盯著江禾,突然笑了。

笑的江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懂了長公主,你這是在欲擒故縱。可惜,你這樣我只會更加厭惡。”

江禾一聲不吭。

“啪!”

寂靜的官道上想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沈硯辭剛消了點腫的臉,又開始火|辣辣的疼。

江禾跟貓一樣敏捷的蹦下轎輦竄到他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看我專治裝|b男。

“你這張嘴比鍵盤還能敲,懂的沒倆偏要當大拿嘮,上知天文說火星長草,下知地理講南極賣雪糕,量子力學你敢教愛因斯坦,廣場舞能給楊麗萍當指導,建議你去參加‘裝X奧運會’,金牌直接焊在你腦門上飄!”

“江禾!”

沈硯辭咬牙切齒。

“還想挨揍是不是,喊誰名字呢你,你嘛身份我嘛身份,給你臉了是不是!”

江禾抬起手,說著就想再來一把掌。

“長公主!你...您別后悔!”

沈硯辭一蹦三尺遠,和江禾拉開安全距離。

江禾再次掄起胳膊。

沈硯辭話也不說了,連跑帶蹦還加了滑鏟,“嗖”消失了。

“殿下,您真是太不容易了。”翠竹抹了抹眼淚“沈狀元以前總是欺負您,現(xiàn)在您可算是......”

揚眉吐氣了。

翠竹哭的說不下去。

江禾拍了拍翠竹啜泣的小腦袋瓜,拍著胸脯驕傲的說”你公主我啊,厲害著呢!”

【可不是厲害著呢嗎,給人都打跑了!】

【哈哈哈哈哈,絕,她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過鬼不覺得給人一巴掌的?】

【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沈硯辭已經(jīng)沉浸在自戀氛圍里了,哈哈哈哈。】

【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我們親親男主都成什么樣子了!你們還在笑!】

新科狀元沈硯辭與長公主徹底劃清界限,甚至疑似被長公主言語精神暴擊至懷疑人生的消息,像長了腿一樣傳遍了京城。

緊接著,另一個消息傳開,沈狀元與那位清麗脫俗,素有才名的內(nèi)閣大學士之女蘇晚意,一同泛舟太液池了!

據(jù)目擊者稱,畫舫之上,才子佳人,一個撫琴,一個吟詩,好一副郎情妾意,琴瑟和鳴的動人畫卷!

一時間,京城輿論瞬間轉(zhuǎn)變。

“嘖嘖,我就說嘛!蘇小姐才是真正的良配!”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長公主再尊貴又如何?強扭的瓜不甜!”

“沈狀元這是終于脫離苦海,覓得真愛了!可喜可賀!”

“可憐長公主,怕是躲在府里哭呢!征集再多美男又如何?能比得上沈狀元一根手指頭?”

仿佛所有人都認定,江禾之前的“瘋癲”和征集美男,都是因為求而不得的報復和嫉妒。

公主府。

翠竹一臉擔憂,小心翼翼地復述著外面的風言風語。

江禾躺在搖搖椅上,吱呀吱呀地晃悠著,手里捧著一碗冰鎮(zhèn)過的雙皮奶,吃得正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殿下您…您不生氣?”

翠竹試探著問。

“生氣?”

江禾挖了一大勺奶香濃郁的雙皮奶送進嘴里,滿足地瞇起眼,“生什么氣?氣那對兒鎖死的臥龍鳳雛終于內(nèi)部消化,不去禍害別人了嗎?”

她舒服地嘆了口氣,“挺好,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為民除害,本宮還得謝謝他們呢!”

翠竹:“……”

殿下這話說得好像沒毛病。

【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前面有毛病吧,還看不出來沈硯辭是渣男嗎!】

【你才渣男,你全家都渣男!】

江禾看著彈幕,不孬,有能分辨是非的了。

不過接下來的彈幕被蘇晚意和沈硯辭的書粉入侵,逮著江禾書粉含媽量極高。

【坐等西域副本開啟!想看瘋姐搞事!】

西域副本?

江禾正往嘴里送雙皮奶的手一頓。

她瞇了瞇眼睛。

金發(fā)碧眼大|波浪?原文里有著一段嗎?好像有,但是長公主沒去。

江禾把雙皮奶一放,那她得去啊,必須得去,這來了光看那小腦萎縮男了,她要去西域洗洗眼睛,吃點好的!

第二天皇上就開始擇選出使西域的人選。

江禾纏了便宜皇兄好久,才讓他答應(yīng)自己也去。

人選結(jié)果出來的那天,江禾愣了半天......

蘇晚意和沈硯辭赫然在名單之中,剩下的還有鎮(zhèn)國大將軍的二女兒林驍和左都御史的兒子楚千帆。

一共六個人,剩下的那一個人,皇兄說保密,到時候讓她自己問去!

這都是什么事啊!

江禾知道他是想歷練歷練林驍和楚千帆,順帶再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成人之美,但為什么讓蘇晚意和沈硯辭也跟著一起去。

專門給她添堵的啊。

她的親親皇兄說,“蘇晚意略懂西域語言,出行需要翻譯;沈硯辭作為護花使者肯定也得跟著去。”

屁!

江禾當時拿起玉璽就在他皇兄剛寫好的書法上面扣滿了印章。

他就是不信自己已經(jīng)不喜歡沈硯辭了,想直接斷了自己的念想,所以惡心自己呢!

沈硯辭那四人,只知彼此,江禾和神秘人皇帝沒和他們說,只說剩下這二人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出發(fā)當日,天剛蒙蒙亮。

城西的官道上,幾輛外表低調(diào)但內(nèi)里寬敞舒適的馬車和十幾匹駿馬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隨行的還有一隊百人精銳護衛(wèi)。

沈硯辭和蘇晚意早早到了。

蘇晚意一身素雅的月白,襯得她越發(fā)楚楚動人,她站在沈硯辭身邊,溫聲細語地說著什么,眼神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仰慕。

“磨磨蹭蹭的,煩死了!正使到底是誰啊?架子這么大!”

林驍一身騎裝正不耐煩地踢著地上的石子,嘴里嘟囔著。

“呦,傻林來了。”

楚千帆被府衛(wèi)護送來,傲嬌的扇著扇子,打眼就看見一臉不耐煩的林驍。

他和林驍打小就不對付,見面就得拌嘴。

“幾天不見,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

林驍按住纏在腰上的長鞭。

“你能不能有點女人樣子!”楚千帆縮了縮脖子,扇子收起來擋了擋自己的臉“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用不著你管!”

林驍拍了拍鞭子,仰起頭用下巴看著楚千帆。

一輛馬車,在林驍和楚千帆斗嘴之時,悄然而至。

車簾掀開。

率先跳下來的是一個穿著普通侍女服飾,但眼神銳利,動作干練的女子。

緊接著,一個身影慢悠悠地探出身。

正是戴著遮了上半張臉面具的江禾。

她跳下馬車,動作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利落,環(huán)視了一圈集結(jié)的隊伍。

目光落在隊伍末尾。

那里,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人。

同樣的,那人臉上戴著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面具。

他牽著一匹同樣不起眼的黑馬,安靜地站在那里,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了一體,卻又散發(fā)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人都到齊了?”

江禾刻意壓低了嗓音,帶著點沙啞,聽起來像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少年郎。

楚千帆他們看江禾的打扮,自然也就覺得她是個男人。

沈硯辭“......?”

這聲音......你怕不是覺得我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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