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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蟲子加變身,等于?

他拳上原本即將熄滅的藍色光焰猛然收縮,繼而,一股更加狂暴、更加熾烈的血色光焰從他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

“焚血燃魂經(jīng)!”

幽藍轉(zhuǎn)為赤紅,如同燃燒的血液,紀無終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原本的勇猛之上,更添了幾分不顧一切的瘋狂。

他周身的空氣都因為這股高溫而扭曲起來,腳下黏膩的蟲尸碎塊瞬間被烤干、蒸發(fā),發(fā)出一陣滋滋的焦響。

然而,開啟了秘法的紀無終,下一個動作卻讓秦絕始料未及。

他沒有沖向蟲潮,反而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在秦絕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溫熱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自己,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熱量和爆炸性的力量。

秦絕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股異樣感覺從腰間竄遍全身,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手中那柄纏繞著最后電光的武士刀,也差點遵循本能遞了出去。

“紀無終,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惱,臉頰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紅暈,與她此刻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動!信我一次!”紀無終緊盯著秦絕的眼睛,言語卻不容置疑,“忍忍,馬上就好!”

說完,他根本不給秦絕反應(yīng)的時間。

腰部發(fā)力,整個人如同一張被拉到滿月的強弓,猛然發(fā)力!

“走你!”

秦絕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臺巨型投石機給拋了出去,整個人化作一道離弦之箭,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越過下方瘋狂涌動的黑色蟲潮,筆直地射向了溶洞最中心,那只巨大的母蟲!

失重感和強風撲面而來,秦絕卻在被拋出的瞬間,立刻領(lǐng)悟了紀無終的意圖。

這個瘋子!

她心中暗罵一句,身體卻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yīng)。

她在半空中強行扭轉(zhuǎn)身體,將所有殘存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于手中的武士刀之上。

銀白的電蛇再次于刀身上狂舞,甚至比全盛時期更加璀璨!

那道被拋向空中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佛化作了一道劃破黑暗的銀色雷霆。

母蟲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來自天空的致命威脅,它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精神咆哮,試圖干擾秦絕,同時指揮著身邊的近衛(wèi)去阻攔。

但太快了!

在紅溫模式的極限爆發(fā)下,紀無終這一擲的力量何其恐怖!秦絕的速度超越了那些巨型蟑螂的反應(yīng)極限。

電光石火之間,秦絕已然跨越了數(shù)十米的距離,出現(xiàn)在母蟲的正上方。

她雙手握刀,人與刀在空中合為一體,借助著巨大慣性,以及自身最后的力量,狠狠刺下!

那柄狹長的武士刀,幾乎是毫無阻礙地,從刀尖到刀柄,整個都沒入了母蟲那鼓脹的綠色腹部!

狂暴的雷電之力順著刀身瘋狂涌入母蟲體內(nèi),將它那作為生命源泉和控制核心的腹部攪得一塌糊涂。

“吱!!!”

一聲凄厲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悲鳴,直接在兩人的靈魂深處炸響。

龐大的母蟲身軀劇烈地抽搐著,隨即,那維系著整個族群的無形鏈接,斷了。

整個溶洞的蟲潮,那股令人窒息的瘋狂與統(tǒng)一,戛然而止。

所有蟑螂的動作都停滯了一瞬,緊接著,無數(shù)雙猩紅的復(fù)眼中,那股嗜血的狂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原始的混亂與恐懼。

失去了母蟲的命令,它們被打回了原形。

它們不再攻擊,而是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甚至為了爭搶逃跑的路線而互相攻擊、踩踏。

原本鐵板一塊的黑色洪流,頃刻間化作了一盤散沙。

混亂的蟲潮失去了統(tǒng)一的意志,在溶洞中瘋狂亂竄,然而秦絕的處境并未好轉(zhuǎn)。

力竭的身體從半空中墜落,失重感讓她一陣頭暈?zāi)垦!?

下方是無數(shù)只被踩爆的蟲尸和依舊在四處奔逃的活體,若是就這么掉下去,下場不會比被分食好看到哪去。

就在她即將墜入那片黏膩惡心的地毯時,一道赤紅的身影鬼魅般閃到了她的下方。

紀無終穩(wěn)穩(wěn)地將她接在懷里,秦絕的身體又一次僵住。

與之前那短暫而充滿爆發(fā)力的一攬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紀無終粗重的喘息,以及他身上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如同烙鐵般的灼熱。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氣和汗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讓她心跳漏了一拍的陌生氣息。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省點力氣。”

就在這氣氛微妙的瞬間,溶洞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怎敢傷我教圣主!”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洞口不知何時站了三個身穿土黃色道袍的男人,正是之前在鎮(zhèn)上見過的“夜巡神教”那三個神棍。

為首的方士手持一柄拂塵,正滿臉怒容地瞪著他們。

而在他身后,那只腹部被貫穿、流淌著綠色汁液的巨大母蟲,竟不知何時拖著重傷之軀,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躲藏在了他的腳邊,發(fā)出陣陣虛弱的嘶鳴。

看到這一幕,紀無終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冷笑出聲。

他抱著秦絕,非但沒松手,反而調(diào)整了個更省力的姿勢,下巴朝那方士和母蟲的方向輕蔑地一揚。

“這就是你教圣主?一只躲在地底下,靠吸食鎮(zhèn)民精氣害人的大蟑螂?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搞出這么個玩意兒,又是有何居心!”

為首的方士被他這番話氣得臉色漲紅,手中的拂塵都捏緊了幾分,義正言辭地回擊道:“無知之輩!你們這些只知掠奪天地靈氣的修真者,也配妄加評判?圣主悲天憫人,甘愿以己身為容器,納盡世間悲苦怨憎,引渡眾生超脫七情六欲之苦,得享太上忘極之大逍遙,此乃蒼生八輩子修來的造化!”

他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是什么救世的圣人。

紀無終聽得直犯惡心,他眼角余光掃過地上那些因為失去指揮而亂竄的小蟑螂,又抬眼看了看那個大義凜然的方士,突然指著地上的蟲子問道:“哦?那按你這么說,這些滿地亂爬,隨時準備把人啃成骨頭渣子的,就是你們的圣子圣孫咯?”

“你……!”

一句話,精準地戳破了對方虛偽的言辭,把那為首的方士堵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非但不懼,反而還有心情在這里插科打諢。

“巧舌如簧!”方士惱羞成怒,拂塵一甩,厲聲喝道,“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馬上滾出這里!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個無情法。”紀無終笑了,那笑容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挑釁,仿佛對方的威脅只是一個笑話。

然而,話音剛落,異變陡生!

一直龜縮在方士身后的母蟲,似乎是被紀無終的挑釁徹底激怒,又或是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它那龐大的身軀突然動了!

它竟不顧自己腹部的重傷,猛地順著那為首方士的身體向上攀爬。

那方士似乎也沒料到“圣主”會有這般舉動,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巨大的驚恐所取代。

“圣主!您……啊!”

他想說什么,卻已經(jīng)晚了。

母蟲將自己那破損流膿的腹部,對準了他的嘴巴,猛地向前一懟!

那場景詭異而惡心,根本不是什么融合,而是最原始、最野蠻的侵占!

方士的驚呼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他滿臉驚恐地劇烈掙扎起來,雙手死死抓住母蟲滑膩的甲殼,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悶響,雙腿在地上亂蹬,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站在他身后的另外兩個小方士,哪里見過這等恐怖的場面。

他們眼中那點可憐的狂熱信仰,瞬間被眼前這血淋淋的現(xiàn)實擊得粉碎。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癱軟在地上,尖叫著朝洞外逃去,連頭都不敢回。

“咦——”紀無終抱著秦絕,還嫌不夠亂似的,一臉嫌棄地咂了咂嘴,“你們神教這儀式,口味還挺重啊。”

他的話音未落,那為首方士的掙扎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雙臂無力地垂下,眼神中的恐懼和生機一同迅速消散,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直挺挺地站著,失去了任何氣息。

而那只巨大的母蟲,也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龐大的身軀從他身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徹底不動了。

一切似乎都結(jié)束了。

可就在紀無終以為這家伙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一股詭異的靈力波動,毫無征兆地從那具尸體上爆發(fā)開來!

“不對!”

一直沉默著恢復(fù)力氣的秦絕,臉色驟然一變。

她猛地推開紀無終,強撐著站穩(wěn)身體,擺出了戰(zhàn)斗姿態(tài),一雙鳳目死死地盯著那具“尸體”。

“怎么了?”紀無終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

“不好,是寄生!”秦絕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只見那方士的身體周圍,靈氣開始瘋狂匯聚,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漩渦。

他身上的靈力波動,正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疊疊高升!

那股氣息,從微不足道的練氣境,瞬間沖破壁壘,踏入筑基!

緊接著,筑基初階、中階、高階……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勢如破竹地再次攀升!

溶洞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股恐怖的威壓擴散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筑基大圓滿的瓶頸,在那股力量面前薄如蟬翼,一觸即碎!

金丹境!

那股攀升的勢頭依舊沒有停止,金丹初階、中階、高階……直到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金丹大圓滿的境界,甚至還在緩慢地、一下一下地沖擊著那傳說中的元嬰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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