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中州皇城
- 加點百萬年,出世即是爹!
- 電子仿生寵物犬
- 2273字
- 2025-06-26 20:43:26
不多時,星墜城的輪廓便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要去往中州,再從中州轉道南疆,最快的方式便是借助大型傳送陣。
而星墜城內,便有這樣一座能夠跨域傳送的陣法,由城主府直轄的天樞院看管,戒備森嚴。
天樞院坐落在星墜城的中央,是一座通體由黑曜石砌成的宏偉殿堂,門口立著兩排身著玄甲的衛士,氣息沉凝,目光如電。
“天樞院重地,閑人免入。”
兩人剛一靠近,為首的衛士便上前一步,手中長戟交叉,攔住了去路。
紀無終沒有多言,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云織霞交給他的那枚凌霄閣令牌。
令牌通體溫潤,正面是凌霄云紋,背面則是一個古樸的“云”字。
衛士長原本一臉公事公辦的冷漠,當他的目光落在令牌上時,他仔細辨認了一下那獨特的凌霄云紋,確認令牌的真偽后,便換成一副恭敬的樣貌。
“原來是凌霄閣的上仙駕到,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上仙恕罪!”
他連忙躬身行禮,同時揮手讓下屬撤開長戟,親自在前面引路。
“上仙,這邊請!”
兩人跟著衛士長穿過森嚴的正殿,來到一處開闊的后院。
院子中央,是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圓形石臺,上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玄奧無比的符文。
符文的每一個節點上,都鑲嵌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極品靈石,整個法陣正散發著淡淡的輝光,空間之力在其中微微扭曲。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盤坐在陣邊打坐,感應到有人前來,他緩緩睜開眼。
衛士長恭敬地對老者稟報道:“陣主,有兩位凌霄閣的上仙,要啟用傳送陣。”
老者渾濁的目光掃過紀無終和秦絕,隨即落在紀無終手中的令牌上,點了點頭。
“兩位想要前往的目的地是?”
“中州皇城。”
紀無終答道。
“兩位的傳送費用,將由天樞院記在凌霄閣的賬上。”
老者站起身,走到陣法邊緣,手中掐訣,一道道靈光打入陣中。
“請吧。”
紀無終與秦絕對視一眼,一同走上了石臺。
當他們站定在陣法中央時,老者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成一個復雜的法印,猛地向下一按。
整個石臺瞬間光芒大作,腳下的符文一個接一個亮起,匯成一片刺目的白。
磅礴的空間之力被激發,紀無終只覺得周身一緊,四周的景象開始扭曲、拉伸,最后化作一片混沌的流光。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短短一瞬。
下一刻,光芒散去,腳下依舊是堅實的石臺,但四周的景物已然天翻地覆。
一股比星墜城濃郁數倍的靈氣撲面而來,空氣中甚至飄散著淡淡的藥香和各種法寶靈材交織而成的獨特氣息。
耳邊傳來的,是鼎沸的人聲與車馬喧囂。
兩人走出傳送殿,眼前的景象讓紀無終都為之側目。
琉璃為瓦,白玉作階,入目皆是瓊樓玉宇。
寬闊得足以讓八輛馬車并行的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衣著華貴,修為不凡。
天空中,不時有華麗的飛舟、神駿的靈獸拉著的車駕,以及腳踩飛劍的修士呼嘯而過,留下道道流光。
“聽說了嗎?東海鮫人族這次的貢品是千年一遇的‘定海珠’,陛下龍顏大悅,直接賞了一座靈石礦!”
“嗨,那跟咱們有什么關系。我更關心下個月的丹師大會,據說藥王谷的少谷主也會參加,不知會煉出何等神丹!”
“還有人說,大皇子昨日在摘星樓設宴,請的是蓬萊仙島的少主,兩人相談甚歡,怕是有意結盟。”
“嗨,皇城里的事,一天一個樣,誰說得清呢?咱們還是聊點實在的,聽說了嗎,城西的百寶閣新到了一批北境玄鐵,我準備去瞧瞧,給我那把破刀升升級。”
路人的議論聲夾雜在喧囂中,斷斷續續地飄進耳朵。
紀無終無心去聽這些皇城秘聞,他的目光掃過那些乘坐著華美飛舟、談笑風生的世家子弟,又落在街道兩旁那些行色匆匆、為生計奔波的普通修士身上。
繁華之下,眾生百態,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他與秦絕的目標很明確,穿過這座龐大得如同巨獸的皇城,從南門出去,一路向南,進入傳說中瘴氣彌漫、妖獸橫行的南疆妖域。
兩人沉默地穿行在人潮中,像兩滴匯入江河的水,毫不起眼。
終于,高大巍峨的南城門出現在視野盡頭。
出了城門,身后鼎沸的人聲瞬間被隔絕,眼前是延伸至天際的黃土官道。
官道兩旁是連綿的青山,偶爾有鳥鳴聲傳來,顯得格外空曠寂寥。
紀無終辨認了一下方向,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便要沿著官道走下去。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早一日到南疆,小蓮便能早一日脫離險境。
他步伐沉穩而堅定,蘊含著某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本該跟在身旁的秦絕,卻停在了原地,并未跟上來。
紀無終疑惑地回頭,只見秦絕抱臂站在城門下,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里有幾分看傻子似的無奈。
“怎么不走了?”
秦絕終于沒忍住,挑起一邊的眉毛,反問道:“走?你就打算這么一步一步,走到南疆妖域去?”
她伸出一根手指,遙遙指向遠方模糊的地平線:“從這里到南疆邊境,直線距離近千里,算上繞開的險地和山脈,路程少說也有三千。就算你是鐵打的,不眠不休,一天能走多遠?一百里?兩百里?”
“……”
紀無終被她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也意識到不對勁。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表情,秦絕幾乎要被氣笑了。
“你師傅沒有教過你御劍的法門嗎?”
聞言,紀無終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嚴格意義上來講,我應該沒有師傅。”
“其次,我也沒有劍。”
“……”
秦絕徹底無話可說了。
她回憶了一下,登真頂上,他確實是赤手空拳,當時只當他是不屑用劍,原來是壓根沒有。
無奈感涌上心頭,秦絕搖了搖頭,不再廢話。
只聽一聲清鳴,她腰間的武士刀應聲出鞘。
那柄狹長的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穩穩地懸停在她身前,刀身微微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
秦絕足尖一點,身形輕盈地躍上刀身,穩穩站定。
山風吹起她的衣袂和紫色的長發,襯著那張冷峻的側臉,竟有幾分說不出的瀟灑利落。
她偏過頭,下巴朝紀無終輕輕一揚,示意他上來。
紀無終看著那柄不過三指寬的刀身,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有些打鼓。
這玩意兒,真能站兩個人?
不過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他學著秦絕的樣子,提氣一躍,小心翼翼地朝著刀身落去。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