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紅衣索命:你的命,是我的聘禮!
- 夢魘復蘇:我的左眼是神魔容器
- 小五子哦
- 2054字
- 2025-07-03 09:12:46
林夏將蘇瑤和老歪護在身后,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蘇晴。
“很感人的場面”
蘇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她的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面容。
“但是,沒用的”
她緩緩抬起手,正要下達最后的指令。
就在這時。
“吱呀”
“拾遺小筑”那扇緊閉的正門,突然毫無征兆地,自己打開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檀香與血腥味的陰冷氣息,從店里緩緩彌漫開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SERA的士兵,還是同盟的成員,都感到心臟猛地一縮,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在體內瘋狂亂竄。
一股錐心的劇痛猛地貫穿了蘇晴的太陽穴。
她的眼前瞬間一黑,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如尖銳的玻璃碴,狠狠劃過她的意識,陽光明媚的午后,兩個女孩勾著小指,笑得燦爛,其中一個女孩說:“阿瑤,說好了,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永遠不分開!”
那個聲音……好熟悉……
蘇瑤看到了蘇晴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與茫然。
那不是被靈能沖擊的正常反應,更像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掙扎。
那個表情,那個瞬間蹙起的眉頭,喚起了兒時的記憶。
“你是……?”
一個她以為早已死去的、屬于摯友的名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店里那盞昏黃的燈,不知何時,變成了詭異的深紅色。
一個穿著古代戲服、臉上涂著厚厚油彩的身影,正背對著門口,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張太師椅上,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拖長的戲腔,幽幽地唱著:
“一步一叩首啊……一拜……這天地……”
“二拜……那高堂……”
“三拜……送……君……入……黃……泉……”
最后一個“泉”字出口,那道身影的頭顱,以一個違反人體構造的角度,猛地旋轉了180度,一雙沒有眼白、只有純粹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看向了門外一臉痛苦與迷茫的蘇晴。
“你們……是來,喝喜酒的嗎?”
那聲音,不像從喉嚨發出,更像是用指甲刮擦著鐵皮,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和化不開的怨毒。
那雙純黑的、不見一絲眼白的眼睛,死死地鎖定在蘇晴的身上。
時間,在這一刻被那股陰冷的氣息徹底凍結。
SERA精銳隊員們引以為傲的戰術素養,在面對這種超出理解范疇的詭異存在時恐懼逐漸蔓延。
“什么鬼東西!”
離得最近的一名特勤隊員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中的靈能抑制步槍,槍口的幽藍色電弧“滋滋”作響,對準了屋里那個穿著古代戲服的身影。
“警告!立刻表明你的身份!否則我們將……”
他的警告,戛然而止。
屋里那個“鬼新娘”根本沒有動。
但那名隊員腳下的影子,卻“活”了過來。
影子像一灘流動的墨跡,無聲地向上蔓延,纏住他的腳踝,他的小腿,他的腰……
“不……不要!”
那名士兵發出了一聲短促而絕望的尖叫,他的身體以一種違反物理常識的角度向后彎折,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一個僵硬的、詭異的笑容。
他的作戰服迅速褪色,變成了一件鮮紅色的、繡著鴛鴦圖案的仆役短褂。
“歡迎……賀喜……”
他嘴里發出不屬于自己的、尖細的聲音,然后,就這么帶著僵硬的笑容,轉身,邁著同樣僵硬的步子,走進了那間被紅光籠罩的店鋪。
像一個……去參加婚宴的賓客。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名全副武裝的SERA精英,在一秒鐘內,就變成了這場鬼魅婚宴的一部分。
這比任何血腥的屠殺都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開火,開火?。?!”
“開火!!”另一名反應過來的特勤隊員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數道幽藍色的靈能光束,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瞬間籠罩了“拾遺小筑”的門口。
然而,這些足以擊穿鋼板的能量,在觸及那片詭異紅光的前一刻,悄無聲息地湮滅了。
“呵……呵……”那個鬼新娘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輕笑。
它緩緩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它身形高挑,穿著繁復的鳳冠霞帔,隨著它的動作,那些金絲銀線的繡品和頭上的珠翠,沒有發出任何悅耳的碰撞聲,只有一種如同枯骨摩擦的“沙沙”聲。
“我的婚宴,豈容爾等……聒噪?”
它伸出一只慘白的、對著門外剩下的SERA隊員,輕輕一揮。
所有開火的士兵,連同他們身旁的同伴,都在同一瞬間,重復了第一個人的命運。
影子活化,身體扭曲,笑容僵硬,作戰服變成喜慶的紅衣。
他們像是被提線的木偶,排著隊,一個接一個,滿臉“喜氣”地走進了那間正在舉行婚宴的古董店。
轉眼之間,原本嚴密包圍的巷口,只剩下了蘇晴和那個被嚇傻的阿山。
哦,還有另一邊,同樣陷入絕境的林夏一行人,和被俘的老金。
阿山那座鐵塔般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本能地擋在蘇晴身前,但那張寫滿了悍勇的臉上,此刻只剩下了純粹的恐懼。
他見過無數兇悍的靈體,卻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能如此風輕云淡地,將一群武裝的獵人,變成自己宴席上的擺設。
“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通訊器里,傳來阿鬼顫抖的聲音,顯然,他也通過街角的監控攝像頭,看到了這堪稱降維打擊的一幕。
“是……是血嫁衣……”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瘸腿男人老歪,哆哆嗦嗦地開口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那是我……我三個月前從一個盜墓賊手里收來的……一件清朝的嫁衣……據說那新娘在拜堂前一刻,被仇家闖入,滿門被屠……她自己也被一刀封喉,血……染紅了整件嫁衣……”
“我以為……我以為我用拾遺的規矩能把它鎮住……沒想到……沒想到它一直在汲取周圍所有人的怨念和欲望……它已經成了氣候……”
老歪的這番話,讓眾人的心沉到谷底。
這不是簡單的靈體,這是一件積怨百年,已經和這片地界融為一體的……地縛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