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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格融合的抉擇

金色鎖鏈垂下,實驗室穹頂的月光漩渦瘋狂翻涌。中萬鈞眼底那抹琥珀色慢慢擴散,如夜梟臨終消散的最后一絲意識,順著音波鉆進他的血脈。

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卻帶著雙重回響,“是繼承了真相。”中萬鈞道。

紫色能量球猛地膨脹,一道道數據流從晶體里剝離,變成影像在空中打轉:暴雨夜、培養艙、靜脈注射……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

“幻世靈音系統從來不是穿越獎勵。”中萬鈞語氣平靜,似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產。”

陌言蕪瞳孔一縮,錄音機發出尖銳嗡鳴——她本能想否認,可胸口印記燙得厲害,似在回應某種古老契約。

“夜梟不過是執行喚醒計劃的人……真正的幕后黑手,馬上要出來了。”

話還沒落,天花板轟地炸開。金鏈破空而來,纏上中萬鈞手腕,把他整個人往漩渦里拽。雷婷開槍,子彈剛出膛就擰成麻花,掉在地上。

“別讓他過去!”裘球抱著尤克里里沖上去,琴弦震顫間放出音波屏障,卻在碰到鎖鏈的瞬間碎成渣。

止戈大吼一聲,震天鼓轟隆隆擂響,音波洶涌而上。可那股力量太強,連時間都好像慢了半拍。

陌言蕪站在原地,耳邊傳來系統斷斷續續的提示音:“警告……人格不穩定……宿主意識殘留率29.7%……即將觸發融合協議……”

她猛地抬頭,看見無數記憶薄膜開始燃燒。每一片燃燒時都顯出一個“她”——穿病號服的、撐傘的、躲在角落哭的、第一次覺醒異能的……每個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你是誰?”她低聲問。

空氣一下凝固,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等她做決定。

場景1

黑化人格從最后一片燃燒的記憶里冒出來,輪廓模模糊糊,眼神卻銳利得很。她穿著和陌言蕪一樣的紅發短裙,只是衣角染著暗紫,那是夜梟異能留下的痕跡。

“我是你不敢面對的部分。”黑化人格開口,音調冷得像冰碴子,“是你所有恐懼、憤怒、不甘湊一塊兒的。”

陌言蕪手指攥緊,淡藍音波在掌心聚成利刃。但她沒揮出去,而是慢慢收了回來。

“我不需要斬斷你。”她說,“我要吸收你。”

黑化人格冷笑:“你以為你受得了?這些情緒會把你吞了。”

“那就試試。”陌言蕪閉上眼睛,錄音機自動放出一段旋律——那是她在孤兒院常聽的歌,母親留下的唯一東西。

音波散開,碰到黑化人格的瞬間,對方身形頓了一下。

“你……還記得這個?”黑化人格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

“當然記得。”陌言蕪睜開眼,眼里泛起淚花,“那是我僅有的溫暖。”

黑化人格沉默一會兒,突然張開雙臂,任由淡藍色音波把自己包住。她沒掙扎,反倒笑了:“看來,你比我想得堅強。”

音波很快把她吞了,陌言蕪胸口印記跳得厲害,像有千萬根針扎進心臟。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意識深處,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她,手里拿著一支發光的試管。

“他是誰?”她想問,卻發不出聲。

場景2

戰力指數開始往上飆。

8000……9500……11000……

實驗室的能量防護系統立刻啟動,四壁出現銀白色光網,想壓住這股失控的力量。

“不行……快到極限了……”陌言蕪喘著氣,身體好像要被撕開。

她逼著自己冷靜,調動“絕對音感”,去感覺防護系統的運行頻率。很快,她找到了一處微弱的節奏漏洞。

音波編成的干擾信號悄悄放出去,防護系統一下子亂了套。她趕緊抓住機會,引導體內能量流動,就像疏通堵住的河道。

13000……14000……

劇痛襲來,每一根神經都像被拉扯著。

“堅持住……你可以的……”系統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帶著從沒有過的溫度。

15000!

數字定住,下一秒,整座實驗室開始搖晃。

天花板裂縫蔓延,地面裂開大口子,空氣中出現扭曲的光帶,像時空被撕開的傷口。

“時空扭曲……”裘球驚叫,雙手死死抱住尤克里里,怕它被吸走。

“這不是普通的能量爆發。”雷婷環顧四周,臉色嚴肅,“這是命運之門第二次打開的跡象。”

陌言蕪站在風暴中心,感受著體內翻騰的力量。她知道,這一刻,她真正成了“幻音體”。

可代價是,時空正在崩塌。

場景3

“我們得離開這里!”止戈大喊,一把抓住裘球的手腕,把她從扭曲邊緣拉回來。

“等等!”裘球突然指著一個地方,“那邊!有一道奇怪的光線!顏色和你的系統不一樣!”

陌言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道細細的光芒,在時空裂縫邊上閃。那光不是淡藍,也不是夜梟的紫,而是近乎透明的銀白。

“那是……穩定時空的關鍵?”她小聲說。

還沒等她行動,頭頂的漩渦突然縮小,一股強大的引力把所有人往中心拉。

“來不及了!”雷婷咬著牙,舉起電磁槍對著光線的位置,“至少先保住那個線索!”

陌言蕪深吸一口氣,音波護盾在身邊展開。她趕緊用“音感洞察”,鎖定實驗室里唯一還算穩的地方。

“往那邊撤!”她大喊。

大家拼命往安全區跑,路上不斷有人被引力拉得差點脫力。

就在他們快到地方的時候,那道奇怪的光線突然一閃,沒了。

“糟了!”裘球急得叫起來,“它不見了!”

陌言蕪心里一沉,剛要去追,就聽見腦海里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小心……時空折疊……會吞掉一切……”

她猛地回頭,只見中萬鈞的身影已經被完全吸進漩渦,只留下護腕在地上滑出一條長長的印子。

“中萬鈞!!”

她撲過去,伸手去抓,卻只碰到一陣冷風。

下一秒,整座實驗室轟然倒塌。

結尾片段

“中萬鈞……你還活著嗎?”陌言蕪跪在廢墟里,手里緊緊握著那枚護腕。

護腕上的紋路還在閃,卻沒了回應。

“他一定還活著。”裘球輕聲說,眼淚滴在尤克里里的琴弦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我們必須找到他。”雷婷擦掉臉上的灰,重新裝彈藥。

“不只是他。”陌言蕪站起來,眼神堅定,“我們要找到所有被帶走的人。”

她低下頭看看胸口的印記,那抹銀白光芒好像在跟著她的心跳閃動。

“還有……我的父親。”

她轉身往前走,腳下的廢墟裂開一條縫,露出一塊刻著編號的金屬板:

EX - 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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