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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異能初體驗

夕陽剩下最后一抹光亮,芭樂高中的教學樓被鑲上一道金邊,暖色調里隱隱透出沉重感。陌言蕪背著書包,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走著,腳步聲響在寂靜里,格外刺耳。她剛經歷一場措不及防的戰斗,系統總算醒來了,她的異能也頭一回實實在在地暴露在敵人眼前。

“系統醒了······”她小聲嘀咕,手指下意識地搓著藏在袖口的晶體,那抹淡藍色的光,好像還留在掌心。

裘球之前說的話,還在耳邊響著--“整個終極一班都傳開了”,這讓她心里有些發慌,她不想太早暴露自己,可現在看來,已經由不得她選了。

雖說離開了學校,但陌言蕪放心不下止戈的傷,又折返回學校。這時,夕陽的光還沒完全消失······

走到教室門口,她就聽到了熟悉的喘氣聲。

止戈坐在最后一排,額頭全是汗,臉色白得可怕。他一只手撐著桌子,另一只手捂著胸口,呼吸又急又重,顯然是白天那場戰斗留下的毛病。

“你還沒走啊!”陌言蕪皺起眉,語氣帶著責怪,“傷成這樣,還賴在這兒干啥!”

止戈抬起頭來,勉強擠出個笑容:“我等你回來呢?”

她頓了頓,放下書包,走到他身邊蹲下,伸手去摸他的脈搏。脈搏跳得亂七八糟,體內明顯殘留著音波震蕩。

“你還挺扛揍。”她輕輕哼了一聲,“一般人挨了那種高頻沖擊,早暈過去了。”

止戈撓撓頭,咧嘴笑道:“我可是終極一班武力最強的!”

“別耍嘴皮子了。”陌言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后慢慢閉上眼,掌心亮起淡藍色的光。

靈音治愈技能已經啟動,她得好好練練怎么用。

指尖碰到止戈胸口時,那股涼涼的能量順著皮膚滲進去,就像清泉流進干巴巴的土地。止戈身子一顫,呼吸馬上平穩了。

“哇······“他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這就是異能?”

陌言蕪沒說話,專心引導能量去修復他體內的傷。她能感覺到,那些亂糟糟的音波碎片正慢慢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共振頻率。

幾秒后,她收回手,長舒了一口氣。

“行了。”她說,“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犯。”

止戈呆呆地看著她,眼里多了幾分敬畏和好奇:“你咋會這個?你天生就有異能?”

陌言蕪垂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靜卻不容反駁:“這是秘密。”

“切······真小氣。”止戈撇撇嘴,接著認真起來,“不過還是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真扛不住。”

她聳聳肩,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別急著謝,他們還會在來的。”

話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喲喲,這不是咱們新晉的治愈系異能者嘛!”裘球抱著尤克里里走進來,臉上掛著招牌甜笑,“聽說你今天把王浩的手下收拾了?”

陌言蕪輕輕皺了下眉,反問:“連你都知道了?”

“那肯定啊!“裘球眨眨眼,坐到她旁邊,“這事在學校傳得可厲害了。”

他頓了頓,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我更好奇你那個錄音機。”

陌言蕪心里一緊,表面卻裝作沒事:“什么錄音機,就是個老古董罷了。”

“是嗎?”裘球歪著頭,笑瞇瞇地說,“可它發出的聲音,跟學校的音波頻率完全不一樣。而且······好像還能和你體內的能量產生共鳴。”

陌言蕪看了她一眼,眼神冷了幾分:“你想說啥?”

“沒啥。”裘球輕輕撥了下琴弦,旋律輕快卻帶著試探的意思,“我就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

止戈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插嘴:“你們倆打什么啞謎呢?啥錄音機,啥能量?”

“男人不懂的事兒。”裘球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別管了。”

止戈一臉懵地看著她們,最后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陌言蕪沒有理裘球,低頭打開錄音機,屏幕上出現一行新提示:【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治愈任務,解鎖‘靈音共鳴’初級訓練課程。】

她心里一動,看來這個系統比她想的復雜多了。

“對了。”裘球突然嚴肅起來,“你知道教導主任的事兒不?”

陌言蕪抬眼看她:“知道一點。”

“那你沒想過,為啥他派王浩來對付我們?”裘球聲音變得嚴肅,“他在找某個人······或者說,某樣東西。”

陌言蕪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也許,是在找我。”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了。

止戈猛地抬頭,裘球的表情也變了。

“你說啥?”裘球問。

“我還不太確定。”陌言蕪低聲說,“但我感覺,那個夜梟······盯上我了。”

她想起白天那幾個黑衣學生的對話,還有他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檢查實驗品合不合格。

“要是真這樣,你可就危險了。”止戈皺著眉,“要不要告訴中萬鈞?”

“先別。”陌言蕪搖搖頭,“他最近狀態不好,我不想讓他分心。”

裘球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思索:“你是不是知道些啥?關于你自己,或者這個世界的真相?”

陌言蕪沒回答,合上錄音機,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夜色越來越濃,芭樂高中沉浸在一片寂靜中,但她知道,風暴才剛剛開始。

“我只想活下去,弄清楚這一切。”她輕聲說,“就這么簡單。”

就在這時,錄音機又震動起來,一個機械提示音響起:

【檢測到異常音波信號,來源:校內實驗室區域。】

陌言蕪瞳孔一縮。

“麻煩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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