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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巽靈洞的身法考驗

踏入巽靈洞,狂風便如洶涌的浪潮般撲面而來,那呼嘯的風聲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將我們的靈魂都撕扯出去。風力之強,讓人幾乎站立不穩,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身體被吹得東倒西歪,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狂暴的風卷走。

“這風也太大了!”我大聲喊道,聲音瞬間被風聲淹沒,只能勉強讓身旁的陳再油聽到。

陳再油艱難地穩住身形,用手擋住撲面而來的風沙,扯著嗓子回應:“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根本無法正常前進。必須得想個辦法利用這風力,而不是一味地抵抗。”

我點了點頭,強忍著狂風的沖擊,觀察著洞穴內的情況。只見洞壁上有許多奇異的紋路,這些紋路在狂風的吹拂下,似乎隱隱閃爍著微光,仿佛蘊含著某種與風力相關的奧秘。

突然,我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老陳,你看這些洞壁上的紋路,說不定和風力的流向有關。我們可以試著按照這些紋路的指引,調整自己的行動方向,借助風力前行,而不是正面抗衡。”

陳再油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有道理,這或許是個突破口。但這風力變化無常,我們怎么才能精準地把握時機和方向呢?稍有差錯,就可能被吹到危險的地方。”

我咬了咬牙,心中雖然也有些忐忑,但還是堅定地說:“我們只能冒險一試了。先仔細觀察一段時間,找出風力變化的規律,然后在合適的時機行動。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功通過這個洞穴。”

于是,我們躲在一塊巨大的巖石后面,暫時避開了狂風的正面沖擊,開始仔細觀察洞壁上的紋路和風力的變化。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我們發現每隔一段時間,狂風會出現一個短暫的減弱期,而此時,洞壁上的某些紋路會發出更亮的光芒,似乎在指引著安全的路徑。

“你看西北邊那組紋路,剛才風力減弱時它亮得最明顯。”我指著左前方的洞壁,指尖被風吹得有些發麻,“而且每次亮起來的順序都差不多,先從底部那道像蛇一樣的紋路開始,然后是上面三道平行的短紋。”

陳再油瞇起眼睛,從懷里掏出塊用油布包著的炭筆,借著巖石遮擋的微弱風隙在石壁上快速勾畫:“我記下來了。你再看看風力減弱的間隔,剛才那次是兩刻鐘,上一次好像更久些?”

“沒錯,第一次等了三刻鐘,第二次兩刻半。”我從腰間解下水囊遞過去,“說不定和洞外的時辰有關?現在大概是未時中,要是按這個規律,下一次減弱應該在未時末。”

他接過水囊抿了一小口,喉結滾動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清晰:“未必。你看那些紋路的走向,有的是順時針盤繞,有的是逆時針。我剛才數了,順時針的有二十七道,逆時針的十三道,這數目不對勁。”

我湊近石壁仔細數著,指尖劃過冰冷的巖石:“順時針的第二十四道好像斷了?你看這里,紋路到中間突然消失,像是被什么東西砸過。”

陳再油用炭筆敲了敲那處斷裂:“這洞穴怕不是天然形成的。你看斷裂處的邊緣很整齊,倒像是人為鑿開后又被風沙磨平了。”他突然壓低聲音,“要是有人在這兒動過手腳,那風力變化說不定……”

話沒說完,一陣更猛烈的狂風撞在巖石上,飛濺的沙礫打在臉上生疼。我捂住口鼻大喊:“什么?!”

“我說這規律可能是陷阱!”他扯著嗓子回應,臉頰的肌肉被風吹得微微顫抖,“你想想,要是前人故意留下這種假規律,引著后人往死路上走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后背瞬間沁出冷汗。剛才只顧著尋找規律,竟沒想過這層:“可除了這個辦法,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沉默片刻,從背包里翻出捆麻繩:“把繩子系在腰上,要是真出事了還能互相拉一把。你再仔細看看,那些發光紋路的盡頭都通向哪兒?”

我順著紋路延伸的方向望去,瞳孔驟然收縮:“左邊那道通向巖壁裂縫,右邊的……好像是個深坑!”

“果然有問題!”陳再油把麻繩一端牢牢系在巖石上,另一端遞給我,“剛才亮得最兇的三道短紋,盡頭都是死路。真正能走的應該是那些只在風力最弱時才亮一下的細紋。”

我接過麻繩系緊,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可那些細紋太淡了,根本看不清走向。”

“所以才要等最關鍵的時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等下一次風力減弱到極致,那些細紋會顯形的。我剛才試過,用炭筆在石壁上能拓出它們的影子。”

風勢稍稍緩了些,我借著這短暫的間隙看向他拓在巖壁上的圖案——那些細紋交織成網狀,在狂風中仿佛活了過來,順著氣流的方向微微顫動。

“這紋路看著像某種陣法。”我突然想起爺爺留下的古籍里有類似的圖譜,“小時候見過類似的,叫‘回風陣’,說是能借八方風勢困住闖入者。”

陳再油眼睛一亮:“那破書里有沒有說怎么破?”

“得找到陣眼。”我努力回憶著古籍內容,太陽穴突突直跳,“陣眼通常在氣流交匯的地方,也就是風勢最亂的中心。”

“風最亂的地方?”他往洞穴深處望去,“那不就是前面那個風口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洞穴中央有處旋轉的氣流,沙礫在那里打著旋兒,形成道肉眼可見的漩渦:“可我們根本靠近不了。”

“等下一次風力減弱,我們試試斜著切入。”他在巖壁上畫出路線,炭筆劃過的痕跡在風中簌簌發抖,“從第三組發光紋路那里拐個彎,借著側風沖過去。記住,腳步要順著風勢偏左半尺,這是回風陣的死角。”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指反復摩挲著腰間的麻繩:“你怎么確定這不是另一個陷阱?”

“不確定。”他突然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在風中顯得格外清晰,“但比起坐以待斃,我寧愿賭一把。你還記得三年前在黑風口那次嗎?當時你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記憶突然涌上來——同樣是狂風呼嘯的絕境,同樣是看似無解的困境。我深吸一口氣,握緊了腰間的匕首:“那次我們活下來了。”

“這次也能。”他把最后一段麻繩系在自己腰上,打了個死結,“注意看我手勢,要是我抬手,就立刻停下。記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別回頭。”

風聲里突然夾雜著奇怪的呼嘯,像是有人在洞穴深處哭泣。我猛地回頭,卻只看到翻滾的風沙:“你聽到了嗎?”

陳再油猛地按住我的肩膀:“別回頭!是風聲灌進裂縫的聲音,以前在戈壁灘見過,能讓人產生幻覺。”他從背包里掏出兩團布,“塞住耳朵,專注看紋路。”

布團堵住耳朵的瞬間,世界仿佛安靜了許多。我盯著巖壁上的紋路,看著它們在風中明明滅滅,突然發現那些細紋正在緩慢移動——不是錯覺,它們真的在順著氣流蠕動,像是有生命般。

“它們在動!”我扯掉布團大喊。

陳再油立刻看來,瞳孔驟縮:“是活的陣法!快把麻繩再系緊些!”

話音未落,風力突然急劇減弱,洞壁上的紋路同時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那些之前被忽略的細紋此刻清晰無比,在地面上織成條蜿蜒的通路,直指洞穴深處。

“就是現在!”他拽著麻繩率先沖出去,我緊隨其后,腳下的碎石在狂風中咯吱作響。

“左拐!快左拐!”他突然大喊,我猛地轉向,堪堪避開從頭頂砸下的巨石。碎石擦著鼻尖飛過,帶著刺鼻的土腥味。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石頭?”我驚魂未定地問。

“看地上的影子!”他頭也不回,“風力減弱時,洞頂的裂縫會漏下光來,能照出障礙物的影子!”

我們在風幕中左沖右突,麻繩被氣流扯得筆直。突然,我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深坑墜去,腰間的麻繩瞬間繃緊,勒得肋骨生疼。

“抓緊!”陳再油的吼聲混著風聲傳來,我拼命抓住巖壁上的凸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下面有東西!”我低頭看去,深坑中隱約有無數雙眼睛在閃爍,“是流沙!”

“別松手!我拉你上來!”他的聲音帶著喘息,麻繩在他手中一點點縮短。就在我即將爬上來時,一陣旋轉氣流突然襲來,陳再油的身體猛地撞向巖壁,發出沉悶的響聲。

“老陳!”我大喊著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他衣角的碎片。

“走!”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突然抽出腰間的匕首割斷了麻繩,“記住紋路的走向,別管我!”

“我不走!”淚水混著風沙糊住眼睛,我看著他被氣流卷向風渦,“你說過要一起出去的!”

“傻小子……”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第三組細紋下面有機關……”

后面的話被風聲吞沒,我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旋轉的氣流中。腰間的麻繩末端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在狂風中微微顫動。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即將成功通過這個洞穴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旋轉氣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渦,將整個通道都封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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