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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枯榮劍意(上)

冰冷的雨點砸在臉上,警報的刺耳紅光在雨幕中暈染開一片不祥的色彩。楊浩然沖出主樓,身形如電,令牌印記賦予的超強感知瞬間鎖定西北角方向!那里,數道扭曲的、散發著陰冷粘稠氣息的第23章:暗涌京都

“噗嗤!”

青帝長生劍如同切過朽木,翠綠的劍光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最后一個暗月頭目的能量護盾,貫穿了他的心臟!狂暴的生發劍氣瞬間侵入體內,將他所有的生機連同那點負隅頑抗的暗月能量徹底湮滅!

頭目臉上的猙獰和驚愕凝固,身體軟軟倒下。

高速公路上,一片狼藉。肇事的出租車和幾輛暗月越野車歪斜地撞在護欄或隔離帶上,冒著黑煙。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暗月特工尸體,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血腥和橡膠燃燒的刺鼻氣味。遠處的社會車輛早已嚇得逃離現場,只有警笛聲由遠及近,刺耳地劃破混亂后的死寂。

楊浩然緩緩抽出長劍,劍身滴血不沾,翠綠光華流轉,映照著他冰冷如霜的臉。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轉身快步走向被林雨護在身后的齊燕。

“燕子!你怎么樣?”楊浩然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和難以抑制的關切。他迅速檢查齊燕的身體,手臂和額角的擦傷在木靈珠生機的滋養下已經開始緩慢愈合,但驚嚇過度讓她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緊緊抓住楊浩然的胳膊,如同抓住唯一的浮木。

“浩然…我好怕…他們突然沖出來…撞了車…”齊燕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楊浩然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溫潤的木靈生機之力溫和地渡入,安撫著她受驚的心神。同時,他看向林雨和她身邊依舊昏迷的劉曉玲。

林雨靠在一輛報廢的越野車旁,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警惕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警車。“警察來了,這里不能久留!暗月的支援隨時可能到,而且…我們現在的狀態,說不清楚!”

楊浩然點頭,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他迅速走到那個被他秒殺的頭目尸體旁,快速搜檢。除了一些常規武器和通訊器,楊浩然在他貼身口袋里摸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類似U盤的黑色金屬片,上面刻著暗月的新月標記。他來不及細看,立刻收起。同時,他撿起對方掉落的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旁邊一輛受損較輕的黑色越野車車燈閃了閃。

“上車!快!”楊浩然低喝一聲,一手抱起昏迷的劉曉玲,一手攙扶著齊燕,迅速走向那輛還能啟動的越野車。林雨也強撐著跟上。

將劉曉玲和齊燕安頓在后座,林雨坐進副駕駛。楊浩然發動引擎,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咆哮著沖出路障區,撞開散落的碎片,在警車圍堵過來之前,沖下高速公路,駛入一條偏僻的輔路。

一路疾馳,楊浩然憑借令牌印記賦予的超強感知和兔王(此刻縮在背包里,氣息更加萎靡,強行長距離穿梭的代價極大)的微弱指引,專挑無監控的小路和鄉道,七拐八繞,終于在夜幕降臨時,悄然駛入了京都近郊一個不起眼的老舊小區。

這里是林雨早年秘密購置的一處安全屋,連龍隱內部知道的人都極少。房子在三樓,一室一廳,陳設簡單但干凈。

將劉曉玲小心安置在唯一的床上,齊燕驚魂未定地坐在床邊椅子上。林雨則靠著墻壁坐下,處理自己身上崩裂的傷口,臉色因失血而更加難看。兔王被楊浩然放在一個鋪著軟布的紙箱里,銀色的毛發黯淡無光,陷入了深度沉睡恢復。

楊浩然關好門窗,拉上厚厚的窗簾。他拿出從暗月頭目身上搜出的那個黑色金屬片,插入隨身攜帶的加密平板(林雨車上的備用設備)。屏幕亮起,需要復雜的密碼和生物驗證。

“我來試試。”林雨掙扎著坐直,接過平板,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輸入一串冗長的指令,同時將平板對準自己的虹膜。屏幕閃爍了幾下,竟然繞過了第一層密碼!

“這是暗月亞洲分部中層以上人員配備的加密情報存儲器,里面有自毀程序。我的權限只能繞過外圍密碼,核心內容需要特定密鑰或者…更高權限的虹膜、指紋、或者…蝕心魔主的意志烙印。”林雨嘗試著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果然彈出了紅色警告和生物驗證框。

楊浩然看著屏幕上要求輸入虹膜、指紋或進行“精神烙印掃描”的提示,眉頭緊鎖。他嘗試著將一絲精神力探向平板,令牌印記微微發熱。然而,平板只是發出輕微的嗡鳴,毫無反應。顯然,他的精神波動并非蝕心魔主那種特質。

就在他準備放棄時,他胸口的令牌印記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悸動!世界種子的脈動變得清晰,一絲融合了木靈珠本源、極其精純的生機之力,順著他的精神力,極其細微地觸碰到了那個“精神烙印掃描”的感應區!

嗡——!

平板屏幕上的紅色警告框突然閃爍了幾下,變成了柔和的綠色!那個加密文件夾的圖標瞬間解鎖!

“這…怎么可能?!”林雨震驚地看著楊浩然。

楊浩然自己也感到意外,但隨即了然。木靈珠是世界種子的一部分,而世界種子蘊含的,是此方世界最本源的力量之一。蝕心魔主的力量雖然詭異強大,但終究是外來者。世界種子的本源氣息,在某種程度上,模擬或者“欺騙”了存儲器的最高權限驗證機制!

“是靈珠的力量。”楊浩然沉聲道,立刻點開文件夾。

里面存儲著大量的加密文件、通訊記錄、監控截圖和…幾段最新的絕密情報!

其中一份情報的標題赫然是:

**【代號:燭陰隕落】龍隱總部陷落,燭龍疑似戰死!**

情報內容極其簡略,卻字字驚心:

>“確認:三小時前,暗月聯合‘蝕心教會’主力,突襲龍隱總部地下三十層。戰斗烈度S級,空間屏障被強行撕裂。燭龍啟動最終防御協議‘燭陰’,疑似與敵主力同歸于盡。總部指揮中心及核心數據庫被毀,外勤網絡癱瘓。殘余龍隱人員轉入深度潛伏狀態,聯絡方式待更新。目標‘種子守護者’楊浩然及其關聯人員(劉曉玲、林雨等)列為最高優先級搜尋目標(活捉/回收令牌及靈珠)。”

情報附帶的幾張模糊的衛星熱成像圖和能量監測圖,顯示著龍隱總部地下曾爆發過一場恐怖的能量風暴,中心點有一個代表燭龍的獨特能量標記,在風暴巔峰后徹底消失!

“燭龍大人…”林雨看著情報,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悲痛和絕望,淚水無聲滑落。那個如同定海神針般的老人,那個龍隱的創始人和精神領袖,真的…隕落了?

楊浩然的心也沉到了谷底。雖然早有預感,但被證實的那一刻,依舊如同重錘擊胸!那個在星圖前給予他指引的老人,那個將定魂佩和息壤珠托付給他的前輩…京都最大的依靠,轟然倒塌!

另一份情報則讓楊浩然瞳孔驟縮:

**【行動指令:誘餌捕獲】**

>“目標楊浩然行蹤不明,疑進入秦嶺特殊空間(信號消失)。啟動B計劃:控制其女友齊燕(身份確認:普通人類,無特殊能力)作為誘餌,于京昆高速預設伏擊區實施抓捕。要求:活捉齊燕,迫使楊浩然現身,伺機奪取令牌及靈珠。行動代號:‘捕蟬’。行動組:影襲第三小隊(附成員名單及裝備清單)。”

名單上,赫然有那個在高速路上被他擊殺的頭目!原來齊燕被抓,竟是因為他!是他將危險帶給了她!

強烈的自責和憤怒瞬間涌上楊浩然心頭!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里。

“浩然…這不怪你…”齊燕看到楊浩然痛苦的樣子,小聲說道,眼中依舊帶著后怕,但更多的是對他的擔憂。

楊浩然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情報!

他點開最后一份標注為【緊急】的情報:

**【蝕心密令】**

>“執事‘血影’(身份ID:AX-7)任務失敗(漢陵空間),身負重傷,通過血遁符箓逃脫。確認目標楊浩然已成功融合‘木靈珠’,獲得未知強大傳承(評估威脅等級提升至A+)。其身邊跟隨人員:龍隱特工‘夜鶯’林雨(重傷)、劉氏集團繼承人劉曉玲(被‘蝕心’大人意志短暫標記,靈魂受創昏迷)、未知空間系生物(代號:銀紋,消耗過度沉睡)。”

>“密令:暫停對楊浩然的直接強攻。啟動‘蝕網’計劃:全面監控其所有社會關系網絡(重點:齊燕及其家人、劉氏集團關聯企業);動用深層潛伏者,滲透其可能尋求幫助的渠道;制造混亂,引其暴露;等待‘蝕心’大人意志投影恢復,或…‘那位存在’的進一步指示。務必在其完全掌控靈珠力量、或與其他靈珠產生共鳴前,將其捕獲或摧毀!”

情報的末尾,有一個極其復雜、不斷扭曲變化的暗金色符文印記,散發出冰冷而邪惡的氣息——正是蝕心魔主的標記!

看完所有情報,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

燭龍隕落,龍隱崩潰。

暗月暫時退卻,卻布下了天羅地網。

劉曉玲靈魂受創,兔王本源損傷。

齊燕和她的家人被列為監控目標。

而蝕心魔主和它背后所謂的“那位存在”,如同兩座無形的大山,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楊浩然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夜幕下的京都,燈火璀璨,車水馬龍,一片繁華景象。然而在這繁華的表象之下,暗流洶涌,殺機四伏。他不再是那個初入京都、懵懂無知的鄉村青年。他背負著令牌守護者的責任,融合了木靈珠的力量,身懷青帝傳承,卻也成為了暗月和蝕心教會不惜一切代價要獵殺的目標。

他回頭,看著房間內:昏迷不醒的劉曉玲,重傷疲憊的林雨,驚魂未定的齊燕,以及沉睡恢復的兔王。這些都是他需要守護的人。

“龍隱沒了,燭龍前輩不在了。”楊浩然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打破了沉默,“但我們還在。暗月想布下天羅地網?那就看看,是他們網破,還是我們魚死!”

他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木靈珠的力量在體內奔騰,青帝長生劍在背后低吟,世界種子在令牌空間內沉穩脈動。

京都風云,才剛剛開始。而他楊浩然,將在這漩渦的中心,殺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為了守護,也為了那未完成的使命——集齊五行靈珠,激活世界種子!

他拿出手機,看著那個熟悉的、屬于劉曉玲父親——劉振邦的號碼。劉氏集團,這個京都的龐然大物,或許,是時候去接觸一下了。

影,如同融入雨夜的鬼魅,正以驚人的速度突破安保人員的攔截,直撲主樓!

莊園的安保力量反應極快!訓練有素的保鏢借助掩體,密集的子彈和強光手電交織成火力網!然而,那些襲擊者身形飄忽,如同沒有實質的陰影,子彈往往穿體而過,只帶起一陣黑霧般的漣漪!強光照射下,他們的身形也只是微微扭曲,速度不減反增!只有少數裝備了特殊能量武器的保鏢,才能稍微延緩他們的腳步。

“陰影化形!是蝕心教會的‘影侍’!”林雨的聲音透過楊浩然耳中的微型通訊器傳來,帶著凝重,“物理攻擊效果有限!小心他們的精神侵蝕和靈魂毒素!”

楊浩然眼神冰冷,體內融合了木靈珠的磅礴生機與青帝傳承的感悟瞬間沸騰!他沒有選擇拔劍,而是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形意龍形步法在雨水中踏出片片漣漪,身形如同瞬移般橫插在影侍與主樓之間!

“滾出去!”

一聲低喝,蘊含了精純真氣和令牌威壓!如同平地驚雷,在雨夜中炸響!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影侍身形猛地一滯,覆蓋全身的陰影劇烈波動,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他們發出無聲的嘶嚎,動作出現明顯的遲滯!

就是現在!

楊浩然眼中精光爆射!他沒有動用背后那柄足以引動天地生機的青帝長生劍,而是并指如劍!一縷凝練到極致的翠綠色劍氣,帶著“枯榮”劍意的寂滅鋒芒,無聲無息地自指尖激射而出!

枯榮劍意——萬物凋零前凝聚的寂滅精華!

嗤!嗤!

兩道翠綠劍氣如同精準的手術刀,瞬間洞穿了兩名影侍陰影軀體的核心!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如同水泡破裂般的輕響!被擊中的影侍身體猛地僵住,覆蓋全身的陰影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墨汁,劇烈沸騰、收縮、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構成他們軀體的陰冷能量被枯榮劍氣蘊含的寂滅之力強行瓦解、湮滅!兩個影侍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化作兩縷黑煙,徹底消散在雨夜之中!

秒殺!

這詭異而恐怖的一幕,瞬間震懾了剩余的三名影侍和正在奮力阻擊的保鏢!保鏢們看著楊浩然如同神祇般的身影,眼中充滿了震撼和敬畏。而那三名影侍,猩紅的眼眸(如果那陰影中有眼睛的話)死死鎖定楊浩然,充滿了忌憚和怨毒!

“目標確認!守護者楊浩然!執行清除指令!”一個嘶啞扭曲、非男非女的聲音從其中一名體型稍大、陰影更加凝實的影侍體內傳出!顯然,他是頭目!

三名影侍不再試圖沖向主樓,而是呈三角陣型,將楊浩然圍在中央!他們身上的陰影劇烈翻騰,散發出更加濃烈的陰冷和侵蝕氣息!周圍的雨點落在他們身上,竟然發出“嗤嗤”的聲響,被腐蝕蒸發!

“精神沖擊!”林雨的警告再次響起!

嗡!

三道無形的、混合著瘋狂囈語和靈魂撕裂感的強大精神沖擊,如同三根劇毒的尖刺,瞬間刺向楊浩然的識海!這攻擊遠比高速路上那個斷臂特工的精神侵蝕強大數倍!

楊浩然胸口的定魂佩瞬間爆發出溫潤的青光,形成一道堅韌的護盾!精神尖刺狠狠撞在護盾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護盾劇烈波動,楊浩然也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惡心,仿佛靈魂要被撕裂!

“死!”影侍頭目抓住楊浩然被精神沖擊牽制的剎那,身形化作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黑色閃電,陰影利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直掏楊浩然的心臟!爪尖閃爍著幽藍的毒芒,顯然是致命的靈魂毒素!

另外兩名影侍也同時出手!一人噴吐出大股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液體,如同腐蝕性的毒網罩向楊浩然!另一人則身形融入雨幕,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楊浩然身后,陰影匕首直刺后心!

絕殺之局!

“浩然小心!”監控室內的劉振邦和林雨同時驚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楊浩然眼中那抹因精神沖擊帶來的眩暈瞬間被冰冷的清明取代!青帝長生樹的虛影仿佛在他識海中一閃而過!枯榮輪轉,寂滅中孕育新生!

“枯榮——寂滅!”

他不再保留!背后的青帝長生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自動彈出劍鞘!楊浩然反手握住劍柄!古樸的青玉劍身瞬間被深沉內斂的暗青色光芒覆蓋!一股萬物凋零、生機寂滅的恐怖劍意轟然爆發!

他沒有使用繁復的招式,只是以劍為引,將體內磅礴的木靈珠生機瞬間轉化為最極致的枯榮寂滅之意,引動天地間游離的衰亡之氣!手腕一抖,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暗青色環形劍氣,如同死亡波紋般,以他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劍光所過之處!

時間仿佛被凝固!

雨點懸停在空中!

那罩來的腐蝕毒網如同遇到克星,瞬間凝固、干裂、化作飛灰!

身后偷襲的影侍匕首距離楊浩然后心只有三寸,卻再也無法寸進!暗青色的劍波拂過它的陰影軀體,如同秋風吹過枯葉,陰影瞬間凝固、崩解、消散!

正前方撲來的影侍頭目,那凝練如實質的陰影利爪在接觸到劍波的瞬間,如同冰雪消融,寸寸斷裂!劍波毫不停留,輕柔地拂過他的核心陰影!

“不——!!!”影侍頭目發出凄厲到變調的靈魂尖嘯!他那凝實的陰影軀體劇烈扭曲、沸騰、顏色迅速由濃黑褪為死灰,最終如同燃盡的灰燼,徹底崩散在夜雨之中!

一劍!

僅僅一劍!

環形擴散的枯榮寂滅劍波,如同死神的鐮刀,瞬間清空了以楊浩然為中心半徑十米內的所有敵人!三名強大的蝕心教會影侍,連同他們發出的攻擊,盡數化為虛無!連雨水都被短暫地蒸發出一個真空地帶!

雨,重新落下。

現場一片死寂。只有警報聲依舊在徒勞地鳴響。

幸存的保鏢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持劍而立、周身環繞著寂滅氣息的楊浩然,如同看著一尊降世的殺神!那柄古樸的青玉長劍,此刻在他們眼中,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恐怖!

監控室內,劉振邦死死盯著屏幕,眼中充滿了震撼。他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也接觸過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但如此輕描淡寫間湮滅強敵的手段,聞所未聞!林雨也長長松了口氣,但看向楊浩然背影的眼神,同樣充滿了驚異和一絲…敬畏。青帝傳承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

楊浩然緩緩收劍歸鞘。劍身暗青色的光芒隱去,重新恢復溫潤的翠綠。他周身的寂滅氣息也隨之消散,磅礴的生機再次涌現,迅速修復著剛才硬抗精神沖擊帶來的些許不適。他目光掃過被清理一空的戰場,以及遠處雨夜中似乎還有幾道窺探的氣息,此刻正如同受驚的兔子般迅速退去。

“莊園外圍還有殘余窺探者,正在撤離。”楊浩然通過通訊器平靜地匯報道。

“清理干凈!一個不留!”劉振邦冰冷的聲音傳來,帶著鐵血的殺伐之氣。莊園內隱藏的力量瞬間被激活,數道矯健的身影如同獵豹般撲向那些逃竄的窺探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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