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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弒人的高速公路隧道

做完案件回溯,已經很晚了。

劉警官邀請我一起吃夜宵,我拒絕了,說明了原因,家里有人在等我。

他知道我說的是誰,笑笑,叫上剛下夜值班的警員,離開了。

我也離開了警局,回到家,在門口換鞋時,她應該是聽到了,過來開門。

和我同居的人,是我的女友,薇蘭。

她也24歲,但比我小兩個月,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就以后再說吧。

回到這個家時,我都會放下所有的感覺,哪怕我上一秒還在命案現場,只要會了這個有她的家,緊張感和壓力都少了些。

她知道我真名,但還是叫我川,偵探的真名透露的話,是很危險的,就像7號樓案件一樣,我已經得罪了犯罪組織,他們可以派人來滅我。

我倒不是很怕,協警偵探,最大的保護就是警局,和隸屬于警局的安保局。

進門后,我順手把門關上,我和薇蘭已經兩天沒見了。

協警偵探成年后,在警局可以有自己的房間,我和劉警官一間。

我以為她會因為思念,撲到我身上吻我,但并沒有,她拿出手機,說要給我拍照,雖然疑惑,但我還是做出一個笑容,拍這樣的生活照時,我總會露出一個笑容。

我笑了,但她沒有按下快門,把手機放下了,看著疑惑的表情,她不禁笑了。

她的笑容,在我看來真的很美,像蔚藍之空。

薇蘭看著我眼睛,我的眼睛很特別,瞳孔細看是微褐色,雙眼的眼皮都是內雙,兩只眼睛的眼眶大小不一,左眼眼眶較大,自然時,瞳孔貼著上眼皮,下方露出一層白,右眼眼眶剛好可以把瞳孔收入。

薇蘭說,只是太久沒看我笑了,就用這個方式騙我笑笑,如果她直接說,我可能不笑。

說完她轉身要回房間,我想很久沒給她驚喜了,于是我伸手拉住了她。

旁邊是一面墻,我把她拉到墻的前面,薇蘭就背靠著墻,我身體向前微傾,雙唇和她碰在一起。

面對這樣的驚喜,她好像很自然,伸出雙臂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們的身體緊貼,我還是感到她心跳逐漸加快了。

一會后,我收回前傾的身體,但仍然和她互相抱著,她不知道我們接吻了多久,但我肯定是52.0秒,我對時間的控制很精準,這也是我給她的,她無法察覺的小驚喜。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我決定好請一周假,好好陪陪薇蘭,因為工作問題,真的很少和她,做一些情侶會做的事情。

我很珍視薇蘭,一直期盼著未來,和她有一個完整的家,我曾經的家,在初中時完全破碎了。

在我的少年時代,雖然有那些中年人的幫助,但我的母親卻喜怒無常,州的心很敏感,因此常受傷,我那時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帶著州離家出走。

之后呢,我沒想到,那些中年人還能找到我們,常來看望我們,給予我們一些生活上的幫助。

睡前我找了州,用發短信的方式,先說了說7號樓案件,再說我要請假。

我睡了,但州還在工作,他夜間也接案件。

他的案件來了,在一條高速公路上。

(以下開始為州的視角)

收到案件時,我剛回完哥哥消息,看完他對7號樓案件的推理,我回了個“精彩”,他又告訴接下來要請假,解釋了要陪薇蘭的原因,我說知道了,他最后囑咐我,一個人住要小心些,有什么突發事故,一定要打一個電話給安保局,然后迅速掛掉。

這時偵探求救的特殊方式。

我給他發了晚安,隨后就收到了張警官的求助。

凌晨的高速公路上,車輛是很罕見的,這時的公路上空曠,行駛相對自由。

高速公路上的隧道,并不罕見,距離上短的有幾百米,長的有幾公里,進入隧道時,周圍的聲音會有些變化,一種隆隆的奇特的聲音。

在一條高速公路上,罕見與不罕見,在這個罕見的夜晚,在一條不罕見的高速上,同時出現,還發生了一起案件。

張警官開車載我到現場,剛好這個時候救護車也到了現場,情況緊急,沒等我仔細看,一個男人從一輛SUV車后座,被抬上擔架,我匆匆看了一眼,正面沒有任何傷口,他穿的是白衣,背后有一片血滲出,身上有挺重的酒味。

現場一個哭泣的女人,手上有些鮮血,但她不是殺人犯,相反是她報警和叫救護的,因為地上有一臺殘留血液的手機,可以看得出有一個手印,大小和這個女人的手差不多。

我和張警官一起聽現場警員描述,女人報案時說,她男友,就是剛被抬上擔架的男人,被人在背后刺了十幾刀。

十幾刀?這么狠,那肯定是在暴怒下進行的,后車門開著,我往里面看了看,沒找到刀。

我剛想問兇手人去哪了?因為我判斷,是和男人坐一起的人,趁他不注意行兇,但馬上警員的報道,就讓我不知所措。

女人剛剛告訴警員,整輛車只有她和她男友,不存在第三人。

而且,男人是在出隧道后死的,女人進隧道前,還看了看男友,側躺在后座睡覺,男友今天喝多了,才在后排,隧道里女人一直在專心開車,沒有注意后排,一出隧道,通過后視鏡就看到,男友嘴角有血流出,趕緊在緊急停車道停下車,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救護。

我聽完后,瞬間想到的是暗器刺殺,但顯然真相不是這樣的,高速公路上不允許開窗,而且車窗框積著一層灰,如果車窗搖下,那么這層灰就會被破壞。

能解釋不是暗器殺人的原因還有很多,我認為最好的證明,就是在現在的車內沒有發現暗器,暗器不可能攻擊背部等。

不遠處,大概就100米,確實有個隧道,隧道里的燈光,站在出口處,一直延續到入口,雖然有燈光照射,但我卻覺得,這條隧道充滿著未知的黑暗,這長度不短,距離屬于空間的組成部分,對空間掌握精準的我,判斷出距離是一千五百米左右。

那么時間就是一分鐘左右。

張警官一邊說,一邊走到我身邊,他在刑偵界,就是憑時間出名的,和我哥在偵探界以時間出名差不多。

張警官希望我可以先建立一個空間模型想想,我點點頭,看著原型的洞口,筆直的隧道,,腦中瞬間就將隧道抽象成了圓柱體,空心,看著SUV車,大概抽象一下,在園注中運動了60秒,所以在緊急車道停下。

很顯然這些加在一起,完全對破案沒有任何幫助,我感覺就和看一段兒童動畫一樣,張警官拿出手機,聯系了公安交通部,想要調取凌晨時段的監控錄像,經過一段流程后,通過公安系統發給了張警官。

主要是這一隧道的監控錄像,車輛行駛中一切正常,因為畫質問題,只能確認,女人沒有撒謊,剛剛在開車的就是她。

我想了想,決定回歸“案發現場”,就是那輛SUV車看看,這是真正的作案空間,拿上手電筒,打開車門,光線進入車內,還是有些暗,但對我來說足夠了。

人在后座側躺的姿勢有兩個方向,通過血跡和座椅凹陷來看,剛才男人下半身坐在后排右側,身體躺在左側,背部也是偏左側的,傷口都集中在背部的話。

我正想著,張警官突然又走到我身旁,把手機遞給我,我接過后,他幫我按下播放鍵,一輛面包車,在SUV車進入隧道后的兩分鐘,也進入了隧道。

他的意思是說,他認為這兩輛車是有關聯的,他甚至說他一直覺得女人很可疑。

我勸他辦案的時候不要太主觀了,他說沒有,接著就對我說出了,這場案件,這個女人身上,有關時間的疑點。

根據他的計算,救護車到這里,需要10分鐘,警局到這里,只需要5分鐘,他又到我家接我了,所以從他知道案件發生,到和我到現場,是15分鐘,我們是和救護車同時到達的,也就是說,女人是在警方快要到達時,才撥通救護電話的。

這個時間點,不可能堵車,所以這些時間幾乎都是可以確定的,如果真的想救男友,第一時間撥打的是救護電話,但她沒有這么做,那么在這消失的五分鐘里,女人做了什么呢?

邊聽我邊點頭,張警官說完單獨去審問女人了,我仍然看著車的后座,接著就看到了靠背,拿手電筒隨意一照,在背部躺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疑似是刀口的破損。

難道說?

我想我已經推理出來了,隧道的圓柱空間于我腦中再現,而車中由兩個人,增加到了三個人,這未知者躲藏在后備箱,SUV車型的車,后備箱與后排是相通的。

我想他等待了很久,等到進入隧道,行兇聲音可以被掩蓋的時候,拿出了刀。

男人喝醉了,抵擋力自然不足,叫聲也微弱,加上隧道里的隆隆聲,未知者在這一分鐘內,在容錯率極高的車內,連捅了男人十幾刀,這些傷口集中在背部,我想是巧合,未知者碰到男人時,男人翻了身,背部朝上。

現在,作案的手法想好了,謎題就成了這個行兇的未知者的去向。

我去聽張警官審女人,按照女人的說法,她認為有人一直躲在后備箱,在出隧道的一瞬間,逃離了車內。

這時我還沒講出我的推理,思考之后,我還是講了,我哥曾說,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一個說謊的人時,說謊者一定會有異常的反應。

我就直接指出了后座椅上的刀口,并說出我的猜想,如果女人表示驚訝的話,說明我錯了,但女人的表現卻是極力反對,堅稱不可能有第三人。

我嘆了口氣,再讓張警官把監控錄像放給她,問她認不認識那輛面包車,她又說不知道,不認識。

幾乎可以確定是在說謊了,張警官給她銬上手銬,她的真面目也終于顯現,大喊著,她的老公一定會救她出來的,我和張警官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來男友的身份是假,只是一個不幸的團伙。

她恐嚇時,張警官依舊帶著警察該有的嚴肅,無畏,但我卻真的有點恐懼了,手不自覺摸向口袋里的手機。

現在要做的就是追蹤那輛面包車,我告訴張警官,那輛車已經出了高速公路了,不遠處的牌子顯示,有幾條不同的路,通往不同的嘗試,又需要看監控了。

還好凌晨的高速公路上,車比較罕見,雖然同時在看幾個路段的監控錄像,還開了倍速,但我還是很快找到面包車,再繼續跟蹤,最終在天將要亮時,警方追到了車輛。

我也跟著一起去,駕駛員被扣下來時,警方打開了后備箱,里面躺著兩個被綁的人,這兩人我都見過,甚至還畫過。

年長的那位,就是昨天去幫我哥,畫人像時,畫出的那人,而年輕那位,就是7號樓案件的27歲維修工。

真相這時徹底清楚了,剛才這兩位維修工的其中一人,在女人的車里。

然后呢,在后備箱里突然醒來,找到了一把刀,在進入隧道時,殺了男人,女人發現后,停下,制服了他,然后把他轉移到了面包車上,消失的五分鐘就做了這些事。

女人的智商也很高啊,這還真是個高智商犯罪組織。

我推測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海邊,也就是,這兩人應該是要被拉去滅口的,這么說的話,現在碼頭也有接頭人物,一部分警力馬上前往碼頭,我和張警官也跟著,在碼頭,成功又抓獲了一部分犯罪組織的人,而在準備啟程的船上,竟然還找了部分維修公司的人。

在警局里,女人還是拒絕認罪,但還是有人招供了一些事情,今天確實打算把這兩個維修工,送到公海上殺死,因為7號樓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

所以,船上其他被綁的,就是被滲透的維修公司的人事部了。

7號樓的案件,和這次的隧道殺人案,被合并成了一起案件,成立偵查小組,已經抓獲了大部分涉案人員,但女人所說的她的老公,最終的頭目,卻仍未落網。

我想這可能,需要等休假完的我哥,和我一起聯手,才能找到了,但沒想到,我做完案件回溯,前腳剛走,后腳這個頭目,竟然來自首了。

在接受審問時,他的表現非常恐懼,根本不像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頭目,警告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他說,他躲在自己的藏身處,是一處幾乎不可能被找到的安全屋,他那時正在教訓手下,但突然有一個人,不知如何進入他的安全屋,說出了他的身份,他的罪行,似乎從正義的高點,在宣讀對他的審判。

最后,這個只身闖入安全屋的男人,對他說了一句他無法理解的話。

“很不幸,恭喜你,解鎖副本「神探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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