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杰羅姆找自己要炸彈，琴酒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早就預料到杰羅姆這小子不怎么安分，但沒想到會這么不安分。

這才剛剛大鬧杯戶飯店，引來一堆警察的圍堵。人都沒有安全撤離就想著搞炸彈，還真是閑不住啊：

“你想要多少？”

“嘿嘿，當然是越多越好啦?！?

琴酒有多少炸彈，杰羅姆就能有多大的胃口。對他來說這玩意兒引爆的效果，就跟磕某種藥丸一樣。

分量越大，勁兒越足！

“我有個計劃，全新的計劃。需要很多炸彈，來搞一點小動靜?！?

琴酒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戳破對方的謊言：

“呵，你那是小動靜嗎？”

杰羅姆被揭穿也不惱，這本來就是他開的一個玩笑。

人嘛，得有點幽默感。

“怎么不是？我都快到路口了，你人呢？不會被警察扣下，雙手抱頭靠在路邊接受吊插吧，哈哈哈哈?！?

琴酒在天臺上觀察良久，始終沒有發現宮野志保。加上皮斯可打電話明確表示，不想摻和進來。貝爾摩德那邊，同樣沒有發來有用信息。

他感覺雪莉今晚不會出現了，便跟伏特加一同撤離現場：

“行啦，杰羅姆。你在十字路口等著，我幾分鐘后就到，先掛了。”

柯南躲在陰影處屏住呼吸，只能放任兩個黑衣人離開。他這次從米花追到杯戶市，總共就帶了一枚定位器和竊聽器。放在主駕駛的座椅下面沒多久，就被琴酒發現并捏爆。

要不然就可以故技重施，繼續在保時捷上放置定位器和竊聽器。說不定能趁機找到黑色組織的老巢，通知警方過來把他們給一網打盡。

原本柯南還能暗中尾隨，但是太陽能滑板在一周前被他自己踢壞了。

當時從天臺摔到水泥地上，回收后交給阿笠博士，到現在都沒修好。

“啪嗒?！?

看著琴酒坐上黑色保時捷，柯南只能躲在路邊的車輛后面干著急。

可惡?。?

***

琴酒的煙癮犯了，點上一根香煙叼在嘴里，開車從杯戶飯店前穿過。

公開身份為美國電影明星克麗絲·溫亞德的貝爾摩德，恰好瞥見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她沒有大聲呼喊攔截對方，直接裝作沒看見。

琴酒沿道路直行，來到第二個十字路口。遠遠就瞧見電線桿下，站著身穿騷氣紫色西裝的杰羅姆。

上了電視還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在街上閑逛，膽子可真尼瑪大呀。

待對方坐上后座關好車門，琴酒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杰羅姆，電視上可是在播放你被警方抓獲的新聞?，F在要去附近的電視臺，去證明你沒被抓嗎？”

出乎琴酒預料的是，杰羅姆并沒有再次大鬧一家電視臺的想法：

“沒這個必要，我今天搞出這些事情就是做給蝙蝠俠看的?，F在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

而且他見到新聞，肯定知道我不會那么容易被警察抓住。等他從外地趕到杯戶市，接下來就好找了?！?

琴酒已經不止一次，聽杰羅姆提起蝙蝠俠這號人物。而且他在日賣電視臺的節目上，也說要找蝙蝠俠。好像這個人，就是他人生的追求一樣。

這成功勾起了琴酒的好奇心，主動詢問關于這個人的信息：

“杰羅姆，你反復提到的蝙蝠俠到底是誰？你讓我們留意他，總得跟我們透露點情報吧？光靠這個不是名字的代號，可沒有那么好找?！?

“唔，怎么說呢……”

杰羅姆右手的手指在空中胡亂劃著圈，感覺不太好跟琴酒解釋。

因為蝙蝠俠或許跟自己一樣，穿越后是在用別人的身體。

也許是女人，也許是老太太，甚至是江戶川柯南那樣的小孩。

直接描述布魯斯·韋恩或者蝙蝠俠的外貌，對找尋他毫無幫助。

“我跟蝙蝠俠就像一體兩面，都是秩序的破壞者。是各自陣營中的異類、邊緣人，或者說是……怪胎?！?

蝙蝠俠跟我一樣，從不遵循法律和世俗的規矩。他想把邪惡的秩序全部推倒，建立起一套全新的秩序。

但他追求的是正義之實，是不受規則限制的正義，是破壞后的重建。

而我追求的，是徹底的顛覆。我們是如此相同，又那么的截然不同。

關于蝙蝠俠的事情，我沒有辦法講太多。等你見到他和他身上的那股蠢勁，自然會明白我在說什么?！?

杰羅姆的話聽起來很謎語，但已經說得足夠多了。他沒有繼續深入的介紹，是因為非?？粗仳饌b。

這個愚笨又堅持的家伙，是最完美的玩具和征服對象。哪有人會把最喜歡的玩具，隨意分享給外人呢？

至少，杰羅姆做不到。

無論是哥譚還是米花，杰羅姆遇到的人都是凡夫俗子。包括車上的琴酒和伏特加，也逃不出這個范疇。

只要杰羅姆想，稍微動點腦子就能將這些人逼瘋。但只有蝙蝠俠不一樣，他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難關。

就像面對攻擊永不退縮的堅盾，就像混亂湍流中永遠挺立的頑石。

蝙蝠俠的存在，就是杰羅姆完善自我的最后一塊拼圖。擊碎他的信仰并且征服他，自己的人生就完美了。

為何杰羅姆那么執著于蝙蝠俠，因為他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好吧……”

琴酒明顯沒有聽懂，簡單應付了一句后就沒再說話。他張開吐出一連串白煙，單手握著方向盤開車。

伏特加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太久沒有說話憋得慌。居然以開玩笑的語氣，對蝙蝠俠進行總結：

“懲奸除惡，又不愿意遵循法律和規矩。感覺是那種剛加入黑幫，良心未泯想要伸張正義的家伙呢?！?

“哈——哈——哈。”

杰羅姆干笑了三聲，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危險：

“你說蝙蝠俠是嘍啰？”

伏特加聞言愣了一秒，正準備開口解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杰羅姆猛地從后座探出身子，冰冷的刀鋒貼上他的脖子。

看現場這情況，恐怕不好善了。

琴酒在心中暗罵伏特加多嘴，不該去觸碰杰羅姆的逆鱗。明知道這是個瘋子，你特么還去招惹瘋子。

眼見搭檔要被割喉，琴酒無法置之不理。他知道靠光靠言語無法阻止對方，雙手猛打方向盤。使得黑色保時捷偏移，徑直撞向路邊的綠化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