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進城
- 家族長生:從娶了鄰家寡婦開始
- 阿宅不要肥
- 2454字
- 2025-06-30 11:31:59
屋外的喧囂吵不到房內的兩人,一連兩個時辰,馮荷蘭收拾一下午的屋子,又恢復一片狼藉,猶有過之。
兩人躺在床上都喘著粗氣,在歇息。
馮荷蘭幾次朝馮常懷里鉆,都被后者推開。
女人怒氣即將攢滿時,馮常先一步把腦袋埋到了她的胸膛,又順勢拉過前者的左手,蓋到了他的腦袋上,巴適得很。
馮荷蘭氣呼呼的,三兩下把馮常腦袋搓成雞窩,嚶嚀道:“怎么這樣。”
馮常不過腦子,下意識就要回答“想吃奶了”,轉念一想,止住了話頭,讓馮荷蘭聽了去,鐵定狠啃自己一口,牙口也沒個輕重,脖子上的兩口估計紅了,也遮蓋不住,明早還不知怎的給娘解釋。
又這么歇了會兒。
馮荷蘭扭捏的與馮常打起商量,卻也不肯言明。
“你是我的娘子,咱們是一家人,還有什么不能告訴相公的,是不是我娘欺負你了?我去找她算賬。”
嘴上說著,馮常就要起身,被馮荷蘭攥緊拳頭拍上了胸脯,又拉回了被中。
“娘很好,你可別亂想。”馮荷蘭解釋一句,頓了頓,又說道,“是玉珠的事。”
“?”
馮常側耳傾聽。
馮荷蘭繼續道:“玉珠雖不是我親生,也和親生骨肉沒什區別,如今孩子也隨了馮姓,娘也對玉珠喜歡的緊,我就想找相公聊聊能不能不把玉珠的身世告訴娘,不然有了芥蒂,我怕玉珠受了冷落。”
“娘子只管放心,這事兒我與你想到了一塊兒,玉珠如今是我的孩子,一喊我‘爹’我的心都快化了,我也不想她受了委屈。”
馮常是說的誠摯,也是肺腑之言。
不論何種時代何般家庭,義子義女的地位都顯尷尬,主要體現在區別對待。
一旦娘知曉玉珠是外人的孩子,而馮荷蘭也是完璧之身嫁入馮家的,雖依舊會對玉珠照顧有加,但與如今玉珠是馮荷蘭親閨女的身份轉變下,對待態度定會有落差。
倒不是說王翠翠薄情寡義,而是心態轉變發生在潛移默化中,老人可能自己都發現不了,但對孩子來說,點滴的不同就能觸動她們脆弱的心弦。
馮荷蘭眸光微動:“真的?”
“當然。”
“謝謝你,大牛哥~”
聽的馮常心肝發顫。
又一番忙碌……
中間,馮常旁敲側擊了娘子是否會醫術,從而得知。
原來馮荷蘭過去侍奉的小姐會醫術,作為婢女耳濡目染下,馮荷蘭也學會了讀書念字,看過不少醫書認得不少藥草,但從未實踐過。
馮常心中了然。
怪不得成就會是【中級醫術】,原來是知曉理論未能實踐,不然評級應是【高級醫書】了。
雖有失望,但也在預料中。
老爹的腿還是要送去縣上讓郎中診治才是。
這般想著,又聽馮荷蘭回憶往昔,訴說三小姐待她如何如何好,自小便沒體悟過親情的她,是那三小姐給了馮荷蘭家人般的感覺。
三年前回鄉,馮荷蘭本以為能見到闊別多年連記憶都模糊了的爹娘,不料爹娘又早早離世了。
說著說著,馮荷蘭竟是流下了淚豆。
她說:“大牛哥,有你真好。”
馮常從旁勸慰。
起初也還正經,馮荷蘭也受用,心下平靜許多。
不知怎的,又從馮常口中聽到“你爹是男人我也是你男人,你要實在難受,不如管我叫爹”的言論。
這可把馮荷蘭氣夠嗆。
又在馮常的肩膀上啃了兩口牙印。
受了罰,馮常也老實了。
不敢輕易的挑逗馮荷蘭的心緒。
身心俱乏,加之又是后夜,兩人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
……
雞鳴報曉。
村中升起炊煙。
王翠翠做上了飯。
馮太白為三妞、玉珠扎辮子。
馮荷蘭清理屋中后,又抱著被褥到院中清洗,可憐昨個涼上的床被剛干透,就又被鋪回了床上。
馮常去如了個茅廁,見糞坑滿了,干脆挑起糞桶把糞坑積攢的大肥撒在了屋前房后王翠翠種的菜園里。
老黃狗聞著味就跑了過來,平日無神的眼珠充滿驚喜。
“去去。”
馮常抬腿輕輕的把黃狗踢走。
放個糞桶的功夫回來,黃狗已然得償所愿,防不住。
“三妞,黃狗吃了屎,你這兩天別跟它玩。”
馮常跟小妹交代。
三妞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說道:“沒事兒大哥,它都天天吃。”
馮常:“?”
“我出去玩鬧肚子在地頭拉野屎,黃狗都幫我屁屁舔干凈的,連葉子都省了。”
一聽這話,馮常還未動作,王翠翠提著刀就從灶屋竄了出來。
“娘娘……大哥,娘要殺了我吃肉,你快救我。”
一頓揍是少不了了。
也就黃狗是個母的,不然老馮拄著拐蹦著也要出來殺狗吃肉。
早飯時,三妞哼唧哼唧的吃著飯,鼻腔來回吸氣,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意思好懂:“以后再也不和大哥玩了。”
馮常趕著騾車,后面躺著老馮、坐著馮太白。
離家前,對三妞說道:“大哥從縣里帶好吃的給你。”
“好。”
三妞轉眼就忘了要和大哥絕交的誓言。
玉珠也說道:“爹,我也要。”
馮常笑道,“那你今晚上和奶奶睡,讓奶奶給你講故事。”
“好。”玉珠答應下來。
“黑子,走。”
一甩藤鞭,黑騾子走起道來。
出了村頭又二里地,見了個背包的漢子。
“大牛你這是去哪?”
那漢子回過頭,也是馮家村的農戶。
馮常回答:“去縣里讓郎中再給我爹瞧一瞧腿,你這是去哪?”
“巧了不是?我也去縣城。”那漢子嬉笑著,又道,“能不能捎上我。”
“上來吧。”馮常沒有拒絕,叫停了騾子。
加上這漢子,一個騾車四個壯年,已是滿載。
很快,騾子又走起道來。
那漢子能說,但馮太白和老馮都不愿搭理,由著他自言自語。
馮常道:“大鵬,你這背著包去縣里做嘛去?”
漢子名大鵬,就是馬臉口中那個眼饞馮常做收藥買賣的同村。
他與馮大牛一樣,都屬于被村中常念叨的話題。
能為人津津樂道的村漢,一種是好吃懶做游手好閑還沒個正經行當,一種是家貧成婚晚。
馮常屬于后者但為人踏實肯干,而大鵬就是前者了。
大鵬成婚早卻是個懶漢,有一子一女加上多年臥床的雙親,他本人頂不起事兒,一大家子全靠媳婦一個撐著。
外人都看不過去了,但他本人卻置若罔聞。
前天馮常成婚,這小子去連吃帶拿,連份子錢也沒隨上一個。
馮大鵬說道:“找了門活計,去縣里探探行情。”
馮常意有所指:“不能是去藥堂看看藥價吧?”
“瞧你說的,不能夠。”
馮大鵬抱緊包裹,帶著一層土顆粒掉在了板車上,布袋很虛,沒裝什么大小件,從縫隙能隱約看到冒著綠芽子的婆婆丁。
馮常好心勸道:“最近山里不太平,有你家那口子幫趁著,你找一門靠譜的活計,日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的。”
“是啊,是啊。”
馮大鵬口上這么說,心中想的卻是。
你大牛家這么窮,做了沒幾天草藥生意,就能讓過慣了好日子的寡婦嫁給你,還不知賺了多少錢呢。
好好的買賣你不做,不就低買高賣嘛,自己也行的。
見大鵬沒往心里去,馮常也不再去勸。
一個多時辰,縣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