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幸好他們已經走到了觀眾席下,被露臺擋著,粉絲們沒有關注到剛剛的意外。
瞿時業面露怒色:“你們俱樂部沒有提醒你,出門記得漱口嗎?”
男人掙扎著起身,面色不善,正要發火,主辦鹿立即上前警告。
按理賽場上出現暴力行為將會被處罰,瞿時業和男人心知肚明。
再者男人理虧,二人不甘不愿,假惺惺哄過主辦鹿后,臭著臉分道揚鑣。
瞿時業嘀咕:“什么人啊,嘴巴真欠。”
他剛結束完公司里的事務來體育館,本想來為自家選手加油助威什么的,結果一來卻看見教練先被人欺負了。
接著,他轉向鹿桑桑:“你沒事吧?”
轉頭的時候,瞿時業意外的在鹿桑桑身后看見了陸令則。
這人,莫非剛才也看見了場景?
看著瞿時業發愣的樣子,鹿桑桑也回過頭,見到是誰后又收了回來。
“幸好沒有處罰,不然咱們白干了。”她又問,“事情解決了?”
瞿時業聳聳肩:“嗯,公關部和技術部已經到位了,等會回去你過目。”
鹿桑桑移到了教練席,說:“你弄好就行。”
“行,”瞿時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道,“他怎么回事?”
不用想就知道他說得是誰,鹿桑桑抬起頭看向大屏幕:“不知道。”
屏幕里游戲角色一個接著一個蹦了出來,還遠遠沒到摘星。
余光中,陸令則依舊站在那里,眉頭是一貫的皺著,眼睛微垂。
鹿桑桑重新將心思放在屏幕上,關注起各個選手來。
陸令則低著頭,緊握的拳頭悻悻松開。
他想起了以前青訓生的時候,他們進來得晚,天賦卻強,被人嫉妒是常事。
鹿桑桑身世不好,常被欺負。
陸令則性子暴,見不得霸凌,一個一個的替鹿桑桑把吃過的虧全給補了回來。
那幫欺軟怕硬的裝可憐去告狀,陸令則后來也沒少被基地懲罰。
可是現在,就像鹿桑桑說的,——她真的已經不需要他了。
陸令則心口就像是被醋從頭淋到尾,酸澀難言。
這時,瞿時業蹭了過來:“陸教練。”
陸令則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不算友好。
他還惦記著瞿時業把鹿桑桑抱上私家車的那檔子事。
瞿時業是個自來熟,他也知道陸令則不怎么愛社交。
但是上一次兩隊聚餐,陸令則吃到一半就沒人了,他還沒怎么問到些秘密,現下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不得抓緊機會再套點近乎。
瞿時業沒話找話聊:“去年搭檔組失利,今年是不是進步了點?”
現在的最佳搭檔的游戲角色,一個給了蘇音,一個給了夏有銘。
不過兩人配合越來越差,去年竟然打出了二小于一的場面來。
陸令則只是睨了瞿時業一眼,這么明顯的套話,他怎么看不出來。
于是他淡淡應了一聲,轉而提醒:“摘星打進積分賽不容易,注意一下隊內成員的心理狀態。”
話外本意是想讓瞿時業關注那個心懷不軌的小子,可沒想打瞿時業大為贊同。
瞿時業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頭,嘴里嘀咕:“我怎么沒想到再招個心理醫生?”
見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陸令則抬腿想走。
腳尖剛離開地面,接著便聽見瞿時業自顧自的說:“正好給小暖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