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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精神風暴 星環(huán)烙印與渡鴉之謀

無形的精神風暴在目光交匯處轟然爆發(fā)!

“渡鴉”那冰冷、漠然、仿佛洞穿靈魂的注視,如同實質(zhì)的萬載寒冰,瞬間刺入林默的腦海!一股難以想象的龐大精神威壓,帶著絕對的掌控意志和冰冷的毀滅氣息,狠狠撞擊在他的意識壁壘上!

“唔!”林默悶哼一聲,眼前猛地一黑,大腦如同被重錘擊中,劇痛伴隨著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而來!他死死咬住牙關(guān),牙齦甚至滲出血絲,才勉強維持住一絲清明,沒有當場昏厥。手中的VSS步槍變得異常沉重,幾乎脫手!

【警告!警告!超高強度精神沖擊!精神屏障遭受重創(chuàng)!精神值臨時-5!當前精神:11(臨時)!】

系統(tǒng)警報尖銳刺耳,如同垂死的蜂鳴。

而更致命的是指尖的“星環(huán)”戒!

在“渡鴉”目光的刺激下,戒指內(nèi)部原本只是微微躁動的星河,此刻如同被投入了沸油,徹底狂暴!那股冰涼的能量瞬間轉(zhuǎn)化為灼燒靈魂的熾熱洪流,沿著林默的手指、手臂、瘋狂地涌入他的身體,直沖大腦!它不再是被動感知,而是主動地、貪婪地想要吞噬林默的精神,與外界那龐大的精神威壓產(chǎn)生毀滅性的共鳴!

【警告!同源能量場共鳴失控!能量反噬開始!精神侵蝕率:15%...30%...!宿主意識面臨湮滅風險!強制切斷連接失敗!星環(huán)之證(殘片)能量層級過高!】

【警告!肉體承載極限逼近!細胞活性異常提升!代謝速率超載!】

【警告!未知能量正在改寫局部生理結(jié)構(gòu)……】

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變成了絕望的刷屏!林默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血液在沸騰,骨骼在哀鳴,大腦更是如同被無數(shù)燒紅的鋼針反復穿刺!視野中充斥著混亂的能量流和刺目的白光,耳邊是能量狂暴的尖嘯和系統(tǒng)絕望的警報!他感覺自己正在被這股來自戒指內(nèi)部的、狂暴而陌生的力量從內(nèi)而外地撕裂、吞噬!

“嗬……呃啊……”林默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身體劇烈顫抖,單膝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鐘樓石板上!VSS步槍脫手掉落。他僅存的意識如同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

下方戰(zhàn)場。

爆炸的火焰仍在燃燒,悍馬的殘骸噼啪作響。“夜梟”幸存的隊員被這突如其來的、源自靈魂層面的恐怖威壓震懾得動彈不得,驚恐地望著鐘樓方向那扭曲、痛苦的身影,以及遠處陰影中如同魔神般佇立的“渡鴉”。

“渡鴉”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是一種冰冷的研究者看到實驗體出現(xiàn)預期反應的漠然。

“掙扎吧,‘變數(shù)’。”他的聲音不高,卻詭異地穿透了混亂的戰(zhàn)場和能量風暴的尖嘯,清晰地傳入林默瀕臨崩潰的意識中,“讓我看看,這枚‘鑰匙’在你手中,能綻放出怎樣的……毀滅之花。”

這聲音如同催化劑!戒指內(nèi)部的狂暴能量仿佛受到了主人的召喚,更加瘋狂地沖擊著林默的意志!精神侵蝕率瞬間飆升到45%!林默的皮膚表面開始浮現(xiàn)出詭異的、如同星河脈絡般的淡藍色光紋,雙眼瞳孔深處,仿佛也有星璇在瘋狂旋轉(zhuǎn)!

**意識即將沉淪!身體即將崩潰!**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萬劫不復的瞬間!

林默那被劇痛和狂暴能量撕扯得支離破碎的意識深處,一點微弱卻無比堅韌的火苗,猛地燃燒起來!

那是艾薇含淚的眼眸!是奧古斯特信任的嘆息!是他在布魯克林骯臟小巷里掙扎求生時的不甘!是他對命運最原始的憤怒咆哮!

**“滾——出——去!!!”**

一聲源自靈魂最深處的、飽含不屈意志的怒吼,如同開天辟地的驚雷,在林默瀕臨破碎的意識海中炸響!

這股不屈的意志,如同最堅固的礁石,硬生生頂住了狂暴能量和精神威壓的聯(lián)合沖擊!它沒有試圖去控制那狂暴的星環(huán)能量,而是將其強行引導、壓縮!如同在體內(nèi)引爆了一顆精神核彈,以自身意志為核心,將那股毀滅性的能量洪流,朝著“渡鴉”精神威壓襲來的方向,狠狠地、不顧一切地——**反彈了回去!**

**轟——!!!**

一道無形無質(zhì)、卻比之前“渡鴉”的威壓強橫百倍的精神沖擊波,以林默為中心,猛然爆發(fā)開來!

這不是技巧,不是能量運用,而是純粹意志引爆的、裹挾著“星環(huán)”殘片部分本源力量的——**精神風暴!**

首當其沖的,便是鎖定林默的“渡鴉”!

“嗯?!”陰影中,“渡鴉”那始終淡漠的身軀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晃動!他面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遠超他預期的、混雜著毀滅意志和狂暴星能的沖擊,狠狠撞在了他的精神感知上!

“噗!”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從面具下傳出。“渡鴉”的身形向后微仰,仿佛承受了無形的重擊!他那籠罩戰(zhàn)場的龐大威壓瞬間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和一絲……裂痕!

下方那些被威壓震懾的“夜梟”隊員更是不堪,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腦袋,齊齊慘叫一聲,口鼻噴血,瞬間昏死過去!離得最近的幾個,甚至七竅流血,眼看是不活了!

而引爆這股風暴的林默,更是付出了慘重代價!

強行引導遠超自身負荷的能量反彈,如同用凡人之軀去硬撼海嘯!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瞬間抽空、撕裂!體表那些淡藍色的星紋驟然亮到極致,隨即如同燒盡的燈絲般迅速黯淡、消失!戒指上那流轉(zhuǎn)的星河也瞬間沉寂,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耗盡了所有力量。

【警告!精神過載!意志本源嚴重透支!精神值臨時歸零!強制進入深度保護性昏迷!】

【警告!肉體超載損傷!多處毛細血管破裂!臟器輕微受損!】

【星環(huán)之證(殘片)能量沉寂!進入深度休眠狀態(tài)!未知生理結(jié)構(gòu)改寫完成……檢測到能量烙印形成!】

【被動效果變更:精神強度永久固化提升基點!能量感知(微弱)固化!新增被動:【星痕烙印】(效果未知,狀態(tài):沉寂)】

【精神:16(臨時)→ 12(永久,虛弱狀態(tài))!體質(zhì):12→ 11.5(永久,虛弱狀態(tài))!】

一連串冰冷的提示在林默徹底失去意識前閃過。他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向前撲倒,重重摔在冰冷的鐘樓石板上,徹底失去了知覺。只有左手食指上那枚黯淡的戒指,以及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仿佛融入了血肉的淡淡星痕,證明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抗。

……

陰影中,“渡鴉”緩緩站直了身體。面具之下,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但那周身原本冰冷無波的氣場,此刻卻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他抬手,輕輕拂過面具眉心位置,那里似乎殘留著一絲精神沖擊帶來的灼痛感。

“意志引爆星能……以凡軀傷及‘靈’……”他低聲自語,聲音中沒有了之前的絕對掌控,反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驚奇和……研究的狂熱?“有趣……比預計的更有趣……‘鑰匙’的契合度,遠超想象……”

他不再看下方昏迷的林默和狼藉的戰(zhàn)場,仿佛那些人與事已不再重要。他的目光穿透黑暗,仿佛投向了遙遠的未知之地。

“實驗數(shù)據(jù)……已足夠。”他轉(zhuǎn)身,深灰色的風衣下擺在夜風中微微飄動,“清理現(xiàn)場。目標‘鑰匙’已標記,暫時無需回收。帶走所有有價值的數(shù)據(jù)痕跡。至于‘幽靈’小姐的父親……”他頓了頓,聲音恢復漠然,“讓他‘自然消失’。”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躬身領(lǐng)命:“是,主人。”黑影迅速消失在原地,顯然是去執(zhí)行滅口約瑟夫和奧古斯特的命令。

“渡鴉”的身影也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淡化,消失無蹤。只留下燃燒的廢墟、昏迷的“夜梟”隊員、和鐘樓上生死不知的林默。

……

瑞士,隱秘莊園。

艾薇面前的監(jiān)控屏幕在林默爆發(fā)出精神風暴的瞬間,就徹底變成了刺眼的雪花!莊園內(nèi)部的網(wǎng)絡也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

“怎么回事?!”艾薇驚疑不定,剛才那一瞬間,她仿佛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一種源自靈魂的悸動和撕裂感!那是林默的痛苦!

她抓住這網(wǎng)絡波動的瞬間!手指在隱藏觸摸板上瘋狂舞動!如同最靈巧的穿花蝴蝶,利用“渡鴉”系統(tǒng)瞬間的混亂和防護漏洞,終于——成功突破了莊園內(nèi)部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最后一道防火墻!

屏幕上瞬間彈出數(shù)十個分屏畫面!莊園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守衛(wèi)巡邏路線、實驗室入口……無數(shù)信息流涌入!

艾薇湛藍的眼眸銳利如鷹,飛速掃視著每一個畫面!她在尋找!尋找“渡鴉”可能的真身所在!尋找任何能威脅到他的信息!

突然!

她的目光死死鎖定了一個畫面!那似乎是一個極其隱秘的個人書房!書桌上,放著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是三個穿著科研白大褂、意氣風發(fā)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人,那張臉……雖然年輕許多,但那眉眼、那冷峻的輪廓……

艾薇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奧古斯特·溫斯頓!**

照片上那個笑容爽朗、眼神充滿理想的年輕人,赫然是她的父親!而站在父親旁邊,那個笑容溫和、眼神卻深邃如淵的年輕人……

艾薇的手指顫抖著放大畫面,死死盯著那張臉!一個塵封已久、幾乎被遺忘的名字,帶著刺骨的寒意,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

**維克多·海因斯!**

維克托的兒子!那個傳說中在“方舟”項目早期事故中“喪生”的天才研究員!父親曾經(jīng)最親密的助手!

**“渡鴉”……維克多·海因斯?!”**艾薇失聲低語,巨大的震驚和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她父親曾經(jīng)的助手,維克托的孫子……竟然就是“渡鴉”?這怎么可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在這時!

“滴!”

一聲輕響,她突破的監(jiān)控通道被強行切斷!屏幕再次被鎖定回雪花狀態(tài)。

“看來,你找到了一些不該看的玩具,幽靈小姐。”“渡鴉”——或者說維克多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傳來,這一次,那冰冷的電子音下,似乎隱藏著一絲被觸及逆鱗的……真正怒意。

艾薇猛地回頭,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她知道,自己觸碰到了最核心的秘密!真正的危險,現(xiàn)在才開始!

……

廢棄修道院,鐘樓。

寒風呼嘯,卷起燃燒的灰燼。

林默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左手食指上,那枚“星環(huán)”戒黯淡無光,仿佛只是一枚普通的黑色指環(huán)。但在他裸露的手腕內(nèi)側(cè),一道極淡的、如同星云軌跡般的銀色烙印,正悄然隱沒在皮膚之下,如同一個沉睡的標記,一個未知的契約。

廢墟之下,陰影之中。

一道黑影如同煙霧般凝聚,正是“渡鴉”派出的滅口者。他無聲地潛向約瑟夫和奧古斯特撤離的通道入口,手中淬毒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寒光。

而遙遠的阿爾卑斯山路上。

約瑟夫駕駛著破舊的菲亞特小貨車,載著昏睡的奧古斯特,正駛向未知的三號備用點。老人緊閉的眼皮下,眼球在劇烈轉(zhuǎn)動,仿佛陷入了某個深不見底的噩夢,口中無意識地呢喃著一個名字:

“維克多……不……‘方舟’……禁忌……”

命運的車輪,在鮮血與謎團的泥濘中,繼續(xù)碾向更加黑暗而未知的深淵。

林默的“神級”之路,在生死邊緣刻下了第一道真正的“星痕”,而真正的陰謀與復仇,才剛剛掀開它最血腥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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