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發生的事情倒是多，顧寧不知道耿喬喬問得哪件事。

當然，就算是耿喬喬說出了具體的事，顧寧也不會回答。

從他們那一群人里的談話中，顧寧就對耿喬喬有了很不好的觀感。

雖然感覺他們都不是好人，但是殺人越貨對于顧寧的沖擊力更大。

“什么事情啊。”顧寧敷衍了過去。

見顧寧不想回答，耿喬喬也沒有為難顧寧，她坐會到原先的地方去了。

門又被敲響了，這次是顧寧打開的門。

門外是林妙，他看見顧寧開的門還有一點驚訝，“這么快就回來了嗎？”林妙問。

顧寧沒有回答，等林妙走進屋子里之后，顧寧把門關上又坐到了凳子上。

“他們還沒回來嗎？”林妙把背包放在凳子上問坐在旁邊的耿喬喬。

“妙哥，他們在樓上，就等你回來了。”耿喬喬看起來很尊敬林妙，語氣里滿是崇拜。

林妙直接上了二樓，耿喬喬也緊跟其后，這次她們倒是沒管顧寧了。

顧寧一個人坐在一樓的凳子上，整個一樓只有顧寧一個人。

一樓的桌子上供的那個豬頭還擺在那，只是供在豬頭前面的香又少了一個，現在里面就只有兩根香了。

早上王美美拿了一個，剩下的應該也被人偷偷拿了。

顧寧看著染著的兩根香，香仍然是向上飄著。

要拿嗎？顧寧思考。

再不拿可能下次顧寧回來的時候，里面一根香都不剩了。

最終顧寧取了一根香出來，此刻，豬頭的前面只有一根香燃著了。

香被顧寧拿出來的時候就自動熄滅了，顧寧拿著香不知道往哪藏。

最顧寧把香藏在了衣服里面顧寧衣服外面穿的外套足夠寬大，把香藏在衣服里面也看不出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樓只有顧寧一個人，顧寧坐在一樓的凳子上總感覺涼颼颼的。

好像有陰風不斷的吹一樣。

凳子就放在擺放豬頭桌子的前面，顧寧背對著豬頭，顧寧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注視著她一樣。

但是等顧寧轉身看過去的時候，除了擺放在桌子的豬頭什么也沒有。

顧寧現在才仔細看著這個豬頭，它看起來是一只很肥的豬，白白胖胖的，很大一頭。

但是，它沒有眼睛。

睜著眼睛的眼眶里卻沒有眼睛，即使這是一頭豬，顧寧也覺得毛骨悚然。

為什么她早上沒有發現這一點呢？

沒有眼睛這一點明明十分鮮明，只有看到了就知道了。

顧寧思考，在她的記憶里，在早上她雖然看見了豬的眼眶里沒有眼睛，但是沒有發現這一點的異常。

就像是早上的顧寧認為豬的眼眶里沒有眼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直到現在，顧寧才意識到，原來這頭豬沒有眼睛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顧寧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她坐在凳子上腦海里總會出現沒有眼睛的豬。

顧寧上了二樓，二樓人多了，應該就不會那么害怕了吧。

在二樓的樓梯處，顧寧看見沙發上坐了一大堆人。

顧安和吳秀蓮坐在沙發的正中央，其余的人正在跟她們搭話。

顧寧數了數，沙發上一共八個人，除了顧安和吳秀蓮，林妙他們那一隊的人都齊了。

電視上正在放電視劇，顧安第一個注意到顧寧。

“寧寧，過來坐。”顧安招手。

下一秒，圍坐在顧安旁邊的人就給顧寧挪出了一個位置。

顧寧坐到沙發上，電視里正在放一部愛情片，吳秀蓮看的精精有味。

坐在沙發上的一些人還在跟吳秀蓮討論劇情。

“你看到了嗎？”顧安突然把嘴巴湊近顧寧的耳朵。

顧寧云里霧里，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佛像了嗎？”顧安再次貼近顧寧的耳朵。

顧安一靠近顧寧，顧寧就感覺顧安身上的冷氣不斷往顧寧的脖子間鉆。

冷颼颼的，連帶著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佛像，顧安是在問李小愛帶顧寧去看的那座地下洞窟嗎？

“看到了。”顧寧和學著顧安的動作，把嘴巴貼近顧安的耳朵那說。

事實上，她們兩個都做這個動作就太顯眼了，坐在沙發上的一群人眼睛像是在看著電視，實則總是偷偷撇向顧寧她們那邊。

“李小愛把佛像給你了吧。”顧安貼近顧寧的耳邊說。

佛像，李小愛的確給了顧寧一個小佛像。

那個佛像就放在顧寧衣服的左邊包包里，挨著顧寧左邊坐的就是耿喬喬。

顧寧準備裝作聽不懂顧安的話，“什么佛像？”

顧安冷笑，直勾勾的看著顧寧。

“寧寧，你別想著逃跑，你是我的女兒，你要永遠和我們待在一家，永遠永遠待在一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安倒是沒有貼近顧寧的耳邊說話，她就坐在顧寧的旁邊直勾勾的看著顧寧說。

“給我吧。”顧安說。

其他人的耳朵早就豎起聽著顧寧那邊的動靜了，但是他們聽的云里霧里的。

“我沒有。”顧寧說。

就在你衣服左邊的包包里，我看到了它，“寧寧，你聽話，拿給媽媽。”

顧安突然發難，顧寧后背上的汗一下就出來了。

顧安怎么知道她把那個小佛像放在衣服左邊的包包里的。

顧寧沒有動作，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媽媽，你在說什么啊。”顧寧說，“我衣服包包里什么也沒有啊。”

顧寧不拿出來，顧安就自己來拿，顧寧直接伸手從顧寧掏顧寧衣服左邊的包包。

顧寧已經做好了自己完蛋的準備了，哪知道顧安在顧寧的衣服包包里掏了很久，除了幾張紙巾什么也沒摸出來。

顧寧松了一口氣，但是另一方面又開始焦慮，小佛像怎么沒見了。

沒有從顧寧的衣服包包里搜出東西，顧安面對顧寧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和藹了。

“寧寧，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懷疑你。”顧安看起來滿懷歉意，她給顧寧道了一句歉之后又坐到了顧寧的旁邊。

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顧安現在又變回了一個平常母親的樣子，“寧寧，你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媽媽晚上給你做。”顧安在給顧寧道歉。

跟顧寧記憶里活著時候的顧安一樣的道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