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師徒
- 獨(dú)人登天,修行從保命開始
- 快要溺死的魚
- 3206字
- 2025-07-07 21:14:41
林寰終于把一套鐵刀功完整的練完。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呼——”
他頭上已經(jīng)出了滿頭的汗。
劉震山看的心中一喜。
他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咳咳,小郎啊,為師看你演練了一番,你的確把本門的招式都記住了,可你知道,你身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嗎?”
林寰一怔。
心中暗道,不愧是靈湖縣的四大的高手,居然這么輕易就找到了自己都未能發(fā)現(xiàn)的問題。
他恭恭敬敬的稽首道“師父,還請賜教!”
有了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只有這樣才能變得更強(qiáng),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諱疾忌醫(yī)的人。
劉震山搖頭假裝失望道“小郎,你雖說力量過人一等,可是,你的氣力實(shí)在是太短了,不過是將鐵刀功練了一遍,便喘氣流汗的如此厲害,日后你要跟人對敵,難道指望別人等你打完之后,就停下來,等你把氣喘勻嗎?”
林寰聽完之后,臉色有些發(fā)苦“師父,不是徒弟的氣力太短,而是如今我手中的這把刀十分沉重,一時未能適應(yīng),等過上幾日,應(yīng)該就會好上許多。”
劉震山眉頭一皺教訓(xùn)道“習(xí)武之人,可不能有這種推避之詞,你這把黑刀,長不過四尺,再重又能重到哪里去?”
說罷,劉震山便大踏步的走到了林寰面前,身上肌肉鼓脹,將衣襟都撐的咯吱作響。
他伸出手來,直接從林寰手中一奪。
想把那把黑刀搶過來,讓自己徒弟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高手。
林寰見狀,也沒有阻止。
可劉震山剛把黑刀拿到手。
黑刀瞬間就直直的壓翻了他的手腕,直直的墜在了地上,把木質(zhì)地板都戳破了一個碗口寬的大洞。
“咚——!”
這驚人的一幕,瞬間讓劉震山和劉有下巴都合不攏了。
乖乖,他還以為這刀很輕呢。
怎么一下把地板都給砸穿了。
劉震山這時滿頭大汗,不敢去看旁邊林寰的臉色。
但為了自己這個師父的尊嚴(yán),還是強(qiáng)行伸出一只手,生生將刀從地板里拔了出來。
“嘿——!”
黑刀終于被他單手舉了起來。
可劉震山卻覺得腕子難受的厲害。
他盡可能的繃著臉,沉靜的問道“徒弟,你這把刀到底有多重?”
林寰恭敬道“不多不少,一百零八斤。”
劉震山“······”
一百零八斤?
他雖說能舉起來。
可這種份量,哪怕是一把雙手長兵器,也顯的稍微重了些吧?
誰這么喪心病狂,搞了一把這么重的單手刀???
這真的能當(dāng)武器使嗎?
要知道他之前用的那把大寬刀,也不過才五十四斤而已。
甚至這都已經(jīng)是方圓百里之內(nèi),最重的大刀了。
劉震山憋著一股勁,以最為“輕松”的姿態(tài),將黑刀放下,然后沉默了幾秒問道“徒弟,你這刀是誰給你的?”
林寰自然不能說是牌哥給他改造出來,專門修煉用的。
于是便把余月娥推出來當(dāng)了個擋箭牌。
“是我們掌柜給的。”
“醉仙樓余掌柜嗎?徒弟,人家一女流之輩,哪里懂什么武功,要不······你還是換把輕一點(diǎn)的?”劉震山好心的提醒道。
“沒事,徒弟只要拿著用幾天,就差不多可以適應(yīng)了。”林寰認(rèn)真道。
劉震山“······”
一百零八斤,這是“用幾天”就可以適應(yīng)的份量嗎?
他是不是有點(diǎn)老了,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劉有看著自家?guī)煾的浅聊臉幼樱闹胁恢獮楹斡行┩椤?
看來教一個天才,也是一件難事啊。
見劉震山不說話,林寰道“師父,你說一說幫我解決氣力短缺的方法吧。”
劉震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什么氣力短缺?
就你那一百零八斤的單手刀,誰用誰特么氣力短缺!
你要是換把刀,保證你小子立馬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個、這個,你就先練著吧,我們鐵刀門的鐵刀功神妙無比,只要你持之以恒的練下去,遲早能解決氣力短缺的問題!”
“好!”林寰點(diǎn)頭答應(yīng)。
劉有滿心敬仰,幾欲躍起鼓掌。
不愧是師父。
明明就是多練幾天肌肉就好了。
結(jié)果被他老人家說成了鐵刀功的神妙。
像這種瞎話,別人就是給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他都編不出來。
而師父簡簡單單就做到了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
劉震山懷疑人生的走出了內(nèi)堂,腦子里不斷思考,自己還能教些什么東西?好像,就剛剛那么一會,自己已經(jīng)把一身七八成的本事給教完了吧·······自己這個寶貝弟子,得知這個真相后,會不會跑啊?怎么辦?
劉有看著一旁的林寰,發(fā)誓自己一定要追上這個小師弟的步伐,于是開始更為刻苦的訓(xùn)練。
林寰對這二人的心路歷程一無所知。
而是更加用心的練起了鐵刀功。
······
又是數(shù)日過去。
靈湖鎮(zhèn)下起了綿綿細(xì)雨。
醉仙樓自那一晚過后,便請了好幾個“大師”前來驅(qū)邪。
但林寰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就是幫酒囊飯袋而已,連一個有真本事的都沒有。
不過也許是心理安慰的緣故,余月娥倒是看著人精神了不少,至少沒那么害怕了。
就是和阿碧倆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說不上兩句話,臉就紅了起來。
林寰詢問無果,也就不再在意。
而是選擇每日帶著黑刀,前往鐵刀門習(xí)武。
這段時間以來。
他終于把那陰鬼爆出的精氣給消化完畢,身體一時間變得更加強(qiáng)壯。
就連手里這一百零八斤的黑刀,也不再算什么難事。
甚至體表的皮膚下,也像是長出了一層厚厚的筋膜,哪怕是用大錘子砸上去,也只有片刻的痛感,而不會真的受傷。
事到如今。
他居然有了幾分金剛不壞的影子。
“呼——呼——”林寰認(rèn)真的演練著劉震山所教授的那些招式。
動作瀟灑俊逸,氣勢恢弘。
那刀法比前幾日流暢不知多少,再也沒有流汗大喘氣的困擾。
劉有在旁邊看的心神震蕩,攥著刀把的指尖都有些發(fā)白。
七天的時間。
居然就完全掌握了鐵刀功。
如果這都不叫天才,那世上也就沒有天才了。
師父還說,跟師弟一起練,不怕自己胸口處的那口氣墜下去。
可現(xiàn)在看來。
劉有只想說,師父,你高看了你徒弟。
他現(xiàn)在豈止是那口氣快散了。
跟這種妖孽一起練,他感覺自己連拿刀的勇氣都快要沒有了。
為什么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能這么大?
跟林小郎一比,自己就跟個傻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劉有很想走出這內(nèi)堂,跟外面的師弟們一起練。
可在心中猶豫掙扎了半天。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老老實(shí)實(shí)的舉起刀,做起了最基本的修煉。
至于追趕師弟的步伐?
呵呵,他是不追了,誰愛追誰就去追吧,反正就這么著了。
林寰收刀停下動作,只覺得渾身痛快無比。
他眼睛掃到一旁認(rèn)真的劉有。
頓時來了興趣,笑道“師兄,我們要不要再比試比試?看看你我這些天來有沒有進(jìn)步?”
劉有冷笑道“呵呵,不比。”
誰要跟你這個妖孽比?
嫌我受的打擊還不夠大嗎?
見沒法印證一下自己如今的實(shí)力,林寰只能抬頭看了看一眼周圍,口中喃喃道“師父怎么又不見了?唉——,真是的,連個可以一起比試的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把從那陰鬼身上吸來的精氣給消耗完。
結(jié)果連個能比試一下的對手都沒有。
說完之后。
他便走出了內(nèi)堂。
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打算暫時離開一下武館了。
劉有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太好了,沒這個妖孽在身邊。
他的壓力一下就小了許多。
揮刀的動作也有力了些。
可突然之間,一個須發(fā)花白的大腦袋便鬼鬼祟祟,從門外探頭探腦問道“徒弟?你師弟他人是不是走了?”
劉有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
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師父劉震山。
“師弟人已經(jīng)走了,可師父?你這是······在躲著師弟嗎?”劉有疑惑道。
劉震山聞言同樣松了口氣。
不僅如此,腰桿子也挺直了不少。
他背負(fù)雙手,從門外走進(jìn)來嘴硬道“怎么可能?為師怎么可能躲著你的師弟呢?”
說完他就又走出去,找了個位置躲起來。
劉有嘴角扯了扯。
太假了。
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七天的時間,師弟就把鐵刀門所有的東西快學(xué)完了,這么可怕的速度,簡直是超乎人的想象。
甚至在學(xué)習(xí)之余。
師弟還會纏著師父想要比試一番。
說什么只有在戰(zhàn)斗中,進(jìn)步的速度才是最快的。
剛開始師父還對師弟的行為大加贊賞,說只有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武者。
不過師父還是留了個心眼。
把自己給推出來,跟師弟比試。
然后·······自己就連輸了好幾場。
其實(shí)吧,輸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師弟每一次比試過后,都會比上一次有更大的進(jìn)步,每一次比上一次更強(qiáng)。
眼看著差距越來越大。
不僅自己輸?shù)纳鸁o所戀,就連師父都看的頭皮發(fā)麻。
從那之后,師父就開始躲著師弟了。
以免也跟自己一樣,敗于師弟之手,從此把師父的尊嚴(yán)丟了個一干二凈。
師父可憐啊。
劉有無言的搖了搖頭。
遠(yuǎn)處蹲著的劉震山突然打了個噴嚏。
“啊切——!”
是誰在說自己壞話嗎?
劉震山頂著雨水,看著自己在這草叢里,狼狽貓著的樣子,突然有些心疼自己。
唉——,武林神話的師父不好當(dā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