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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警笛鳴響處的異世囚籠

  • 寄生蠱主
  • 我不是暴更之神
  • 8480字
  • 2025-06-24 10:46:26

黑暗像被硬生生撕開道口子,林越在風聲灌耳中猛地睜開眼。頭頂是鉛灰色的云層,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生疼。他正以驚人的速度往下墜,耳邊是尖銳的空氣撕裂聲,像是有成千上萬根針在刺他的耳膜。

“操!“林越在心里罵了句。識海里的噬心蠱像瘋了的馬駒橫沖直撞,每一次沖撞都帶起一陣鉆心的疼。他想調(diào)動蠱力護體,可那些平日里聽話的蠱蟲此刻卻像喝醉酒的莽漢,在經(jīng)脈里東倒西歪地亂撞。

下方突然亮起一片光海。不是修真界的靈光,而是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小點,沿著縱橫交錯的線條排列,像極了凡俗鎮(zhèn)上夜市的燈火,卻又璀璨千百倍。那些光帶不斷延伸、交織,組成一張巨大的發(fā)光蛛網(wǎng),在雨幕中閃爍不定。

“這是哪里?“林越瞳孔驟縮。他能肯定這不是秦天絕的幻境——雨點打在臉上的刺痛感太過真實,空氣中彌漫的陌生氣味也絕非幻術(shù)能造。那是種混雜著塵土、油污和某種他說不出的甜膩氣息的味道,嗆得他喉嚨發(fā)癢。

疾風刮得他衣袍獵獵作響。林越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那件在修真界穿了多年的青色長袍已經(jīng)破了好幾個洞,下擺還沾著血棺里的暗紅色污漬。胸口的玉佩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像層薄紗般裹住他的身體,稍微緩解了高速墜落帶來的壓力。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林越模糊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朝自己直沖而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他下意識地側(cè)身躲避,卻忘了自己現(xiàn)在渾身乏力,這一動反而讓身體失去了平衡,像個陀螺般旋轉(zhuǎn)起來。

“砰——!“

劇烈的撞擊讓林越眼前一黑,仿佛全身骨頭都碎了。他感覺自己砸穿了什么堅硬又易碎的東西,玻璃碎片像刀子一樣劃過皮膚。緊接著又是“轟隆“一聲巨響,身下傳來劇烈的震動和金屬扭曲的呻吟。

“咳咳...“林越趴在一堆冰冷的金屬碎片里,劇烈咳嗽起來。肺里像塞進了團滾燙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感。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右手卻摸到了黏糊糊的液體——是血,溫熱的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操他娘的...“林越咬著牙罵道,用還能動彈的左手撐起身體。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了某種奇怪的鐵盒子里,盒子內(nèi)壁貼著花花綠綠的廣告紙,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汽油味。車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喇叭聲,混亂得像捅了馬蜂窩的馬廄。

他艱難地從扭曲變形的車窗爬出去,剛一站穩(wěn)就差點摔倒。地面濕漉漉的,映照著五顏六色的光怪陸離。林越抬頭望去,倒吸一口涼氣——無數(shù)高聳入云的“石柱子“矗立在雨幕中,柱子上閃爍著各種圖案和文字,有些文字他竟能莫名其妙地看懂:“XX影城““XX酒店“...“

“這些是...什么東西?“林越伸手觸摸身旁冰冷的“石柱子“表面,觸感光滑細膩,不像巖石也不像木頭。雨水打在上面,順著墻壁流淌下來,在地面匯成小小的溪流。

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地對著他和那輛被砸扁的貨車議論紛紛。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讓林越目瞪口呆——男人們大多穿著緊身短褂和長褲,有些甚至露著胳膊和小腿;女人們的衣服更是奇怪,裙子短得露出大半截大腿,身上還背著各種樣式的小包。

“看!那人醒了!“

“我的天,他從哪兒掉下來的?車頂都被砸穿了!“

“快報警啊!這絕對是重大事故!“

嘈雜的議論聲像蒼蠅一樣鉆進林越耳朵。他勉強能聽懂幾個詞,可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這些人說的語言既熟悉又陌生,發(fā)音古怪,語速飛快。

“諸位仙人...“林越捂著流血的胳膊,艱難地開口,“此地...是何仙山?在下林越...遭遇奸人追殺,可否借貴地暫避?“

這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突然停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林越被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戒備地掃視著周圍。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尖銳鳴笛聲。不是修真界的傳訊玉簡,也不是法器警報,而是種節(jié)奏感極強的“嗚嗚“聲,聽起來急促又刺耳。兩道紅藍交替的光線穿透雨幕,越來越近。

“警察來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林越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兩輛白色的車子正沖破雨幕駛來。那車子沒有馬拉,卻跑得飛快,車頂還旋轉(zhuǎn)著紅藍兩色的怪光。車子停穩(wěn)后,從上面下來四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他們腰佩古怪的器械,快步朝林越走來。

“先生,請你待在原地不要動!“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警察舉起右手,語氣嚴肅。他的手掌朝向林越,動作像是在施展某種禁制。

林越瞳孔一縮。這些人的氣息很弱,連煉氣期都不到,可他們的眼神卻異常銳利,動作整齊劃一,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下意識地運轉(zhuǎn)體內(nèi)殘存的蠱力,準備隨時應對突發(fā)狀況。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貨車頂棚?“另一個警察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本子,低頭在上面寫著什么,“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身份證?林越皺緊眉頭。這是什么東西?通行證?還是身份玉簡?他從未聽說過這個詞。見林越?jīng)]有反應,領(lǐng)頭的警察又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更加嚴厲:“先生!我在問你話!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林越猛地后退一步。這個距離太近了,已經(jīng)進入了他的攻擊范圍。在修真界待久了,任何人靠得這么近都會讓他下意識地戒備。識海里的噬心蠱又開始躁動,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緊張。

“讓開。“林越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現(xiàn)在渾身是傷,蠱力紊亂,最需要的是找個安全地方療傷,而不是跟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糾纏。

“先生,我必須警告你...“警察還想說什么,林越卻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他突然上前一步,右手閃電般探出,抓住了警察的手腕。這個動作快如閃電,圍觀的人群中發(fā)出一陣驚呼。林越的手指剛一碰到警察的手腕,就猛地收緊——他本想捏碎對方的腕骨,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可手指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呃!“林越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松開手。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虎口處竟然被什么東西割破了,鮮血正汩汩流出。再看那警察的手腕,除了制服袖口有些褶皺,竟然毫發(fā)無損!

怎么可能?林越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他就算再虛弱,捏碎一個凡人的手腕還是輕而易舉。可剛才那一下,他感覺像是捏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對方的手腕傳來,燙得他虎口發(fā)麻。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另外三個警察突然動了。他們呈三角之勢圍了上來,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嚴格訓練。其中一人從腰間掏出一副黑色的手銬,快速朝林越的手腕拷來。

林越眼神一厲,體內(nèi)蠱力瞬間爆發(fā)。他側(cè)身躲過手銬,左手屈指成爪,抓向那人的咽喉。他看得很清楚,這些人的脖子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只要捏碎他們的喉嚨,就能脫困!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對方咽喉的瞬間,識海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像是有根燒紅的針狠狠扎進了識海深處,疼得他眼前發(fā)黑。噬心蠱發(fā)出凄厲的嘶鳴,那些原本躁動的蠱蟲像是遇到了克星,紛紛蜷縮起來。

“噗!“林越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晃了晃。就因為這片刻的失神,剩下的兩個警察已經(jīng)趁機撲了上來,一個抱住他的腰,一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將他按倒在地。冰冷的地面混著雨水和血水,浸濕了他的衣袍。

“老實點!別亂動!“警察的吼聲在耳邊響起。林越感覺手腕一涼,那副手銬已經(jīng)牢牢拷住了他。手銬是某種黑色的金屬制成,觸碰到皮膚有種奇異的麻痹感,讓他體內(nèi)的蠱力更加滯澀。

“放開我!“林越怒吼著掙扎。他試圖調(diào)動噬心蠱攻擊,可那些平日里兇悍無比的蠱蟲此刻卻像縮頭烏龜,躲在識海里不肯出來。胸口的玉佩紅光忽明忽暗,似乎在抵擋著某種無形的壓制。

四個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拼命掙扎的林越制服。其中兩個人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往那輛閃著紅藍燈光的白色車子走去。周圍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

“這人是不是瘋了?“

“穿著古裝cosplay嗎?大半夜的從天上掉下來...“

“看他剛才那身手,是不是有武功啊?“

“管他呢,等警察帶回去審問就知道了。“

林越被塞進了車子后座。車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噪音。車里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煙草混合的味道,讓他皺緊了眉頭。他試圖掙扎,卻發(fā)現(xiàn)那副手銬異常牢固,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

“老實點坐著。“副駕駛座上的警察回頭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

林越?jīng)]有理他,而是開始仔細觀察四周。這輛車子的構(gòu)造很奇特,沒有馬匹牽引,卻能自己移動。車內(nèi)裝飾著各種他看不懂的儀器,閃爍著細小的燈光。最讓他在意的是前擋風玻璃上的那個黑色匣子——它正對著自己,鏡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那是什么法器?監(jiān)視用的?林越心里警鈴大作。他能感覺到那個黑匣子散發(fā)著一股微弱的、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像是某種探查靈根或修為的法器。

就在這時,識海里突然傳來一陣異動。不是噬心蠱,而是鎮(zhèn)魂珠!那顆原本沉寂的魂珠此刻竟然開始發(fā)燙,散發(fā)出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他的經(jīng)脈游走。所過之處,那些被壓制的蠱蟲似乎得到了某種力量,開始慢慢復蘇。

“嗯?“林越悶哼一聲,感覺后背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竟然開始浮現(xiàn)出淡淡的血色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活過來一樣,順著脊椎緩緩游走,在皮膚上形成一個復雜的符陣圖案。

這個圖案...林越瞳孔驟縮。這不是林家的鎮(zhèn)魂符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背上?鎮(zhèn)魂珠明明還沒有完全覺醒,怎么會...“

他的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就聽到前座的警察發(fā)出一聲驚呼:“隊長!快看后面!“

開車的警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臉色驟變:“那是什么鬼東西?!“

林越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后視鏡里赫然映著自己背后的血色符陣!那些紋路像是有生命般蠕動著,散發(fā)出微弱的紅光,在昏暗的車內(nèi)顯得異常詭異。

兩個警察嚇得臉色煞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發(fā)抖。車子猛地一晃,差點撞上路邊的護欄。后座的林越趁機用力掙扎,手銬與座椅碰撞發(fā)出“哐當“的響聲。

“該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開車的警察咒罵著,騰出一只手去摸對講機,“總部總部!這里是巡邏車37號!我們遇到特殊情況請求支援!目標人物身上出現(xiàn)不明符號!重復!出現(xiàn)不明符號!“

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嘈雜的電流聲,隨后是一個清晰的男聲:“37號請說明情況!什么不明符號?“

“是...是血色的符文!突然出現(xiàn)在他背上的!像是...像是活的一樣!“警察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林越心中一動。鎮(zhèn)魂符的出現(xiàn)竟然嚇到了這些人?或許...這是個脫身的機會?他集中精神,想要催動鎮(zhèn)魂珠的力量,讓那些符文發(fā)出更強的光芒,嚇退這些警察。

可就在這時,識海里的鎮(zhèn)魂珠突然停止發(fā)熱,那些血色符文也像是退潮般迅速消失,只留下林越后背一片冰涼的皮膚。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幻覺。

“消失了?“前座的警察目瞪口呆,“怎么突然消失了?“

林越也是一臉錯愕。鎮(zhèn)魂珠為什么突然中斷了?難道是...這里的環(huán)境壓制?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像是一層看不見的網(wǎng),籠罩著整個空間,讓他的蠱力和鎮(zhèn)魂珠的力量都難以施展。

警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林越被兩個警察架下車,抬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前是一棟巨大的灰色建筑,比他見過的任何宗門大殿都要宏偉。建筑上方矗立著幾個發(fā)光的大字,他竟然莫名地看懂了:“市公安局“。

公安局?這是什么地方?看起來像是某種官府機構(gòu),卻比任何凡人官府都要氣派。門口站著穿著同樣黑色制服的守衛(wèi),腰間佩著跟抓他的人一樣的器械,眼神銳利如鷹。

林越被押著走進大樓。大廳里燈火通明,地面光可鑒人,映照著來來往往穿著制服的人。他像個異類,穿著破爛的古裝長袍,渾身是血和塵土,在這干凈整潔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都對他投來好奇或警惕的目光。有人對著對講機低聲說著什么,有人拿著文件匆匆走過,還有人停下來指指點點地議論著。林越感覺自己像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猴子,任人觀賞。

“老實點走。“押著他的警察推了他一把,將他帶進電梯。電梯是個狹小的金屬盒子,門緩緩關(guān)上時,林越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戒備地看著四周。當電梯突然啟動,快速上升時,他更是差點運轉(zhuǎn)蠱力防御——這種失重感讓他想起了剛才從高空墜落的經(jīng)歷。

電梯在三樓停下。林越被押著走出電梯,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旁是一扇扇緊閉的鐵門,門上印著號碼和“審訊室“的字樣。走廊盡頭的窗戶透進外面的雨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砰!“林越被推進其中一間審訊室。房間很小,只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墻壁是冰冷的灰色,角落里裝著一個黑色的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桌子。

“坐下!“警察粗暴地將他按在椅子上,用鐵鏈將他的手銬鎖在桌子腿上,“在審問結(jié)束之前,不準亂動!“

林越?jīng)]有反抗。他現(xiàn)在需要時間恢復蠱力,也需要時間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看著警察走出審訊室,厚重的鐵門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隨后是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聲音。

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角落里的攝像頭閃爍著紅光,像只窺視的眼睛。林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開始內(nèi)視識海。

噬心蠱大多蜷縮在識海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只有少數(shù)幾只還在勉強活動。鎮(zhèn)魂珠則靜靜地懸浮在識海中央,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像是睡著了一樣。玉佩的力量已經(jīng)滲透進他的經(jīng)脈,緩慢地修復著受損的神魂和肉身。

“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林越喃喃自語。他試著回想剛才聽到的那些詞語:“警察“、“身份證“、“公安局“...這些詞完全陌生,跟他所知的修真界詞匯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還有那些高聳入云的“石柱子“,會自己跑的鐵盒子,以及那些穿著古怪的凡人...

難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念頭讓林越心頭一震。他聽說過上古修士破碎虛空,前往其他世界的傳說,可那都是只存在于古籍中的記載。他自己竟然...穿越了?

不,不太像。林越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能感覺到鎮(zhèn)魂珠和噬心蠱都還在,說明他的靈魂和肉身都還是原來的。而且,剛才鎮(zhèn)魂符的出現(xiàn),說明這里并非完全沒有靈氣,只是...非常稀薄,而且充斥著某種奇怪的干擾力場。

更有可能的是...空間傳送?秦無雪啟動血魂棺時,秦天絕正好發(fā)動了攻擊。難道是兩股力量碰撞,意外打開了空間裂縫,把自己傳送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解釋似乎更合理。林越皺緊眉頭,開始在腦海中梳理線索。秦無雪讓他去找聚魂玉玨,秦家祠堂...可現(xiàn)在他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別說秦家祠堂,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而且,那些警察...林越看向角落里的攝像頭。他們明顯對自己背后的鎮(zhèn)魂符有反應,而且那個領(lǐng)頭的警察還提到了“特殊情況“。這說明,這個世界或許...并非完全沒有超自然力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林越立刻警惕起來,睜開眼睛看向門口。他能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還有兩個人的交談聲。

“...局長親自吩咐了,要謹慎處理,不能出任何差錯。“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

“放心吧,人已經(jīng)被鎖住了,跑不了。不過...監(jiān)控拍到的那個符號,到底是什么東西?“另一個年輕些的聲音問道。

“不清楚,技術(shù)部門正在分析。不過...剛才國安局的人來過電話,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國安局?他們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這種交通事故?“

“誰知道呢...總之小心點,這個林越有點不對勁。“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越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姿勢坐直身體。不管這些人是誰,他都必須盡快弄清楚這里的情況,然后想辦法逃出去。秦家的仇還沒報,聚魂玉玨還沒找到,他不能被困死在這個鬼地方。

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年紀稍大,臉上帶著疤痕,眼神銳利如鷹;另一個年輕些,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本子和一支筆。

疤痕臉在林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將一個錄音筆放在桌子上,按下了開關(guān)。滋滋的電流聲過后,他開口問道:“姓名?“

林越?jīng)]有立刻回答。他在分析對方的語言。經(jīng)過剛才的適應,他已經(jīng)能聽懂大部分詞語,但說得還不流利。他需要時間組織語言,更需要試探這些人的底細。

“姓名?“疤痕臉又問了一遍,語氣更加嚴厲。

林越抬起頭,迎上對方的目光。他決定冒險試探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用還不太流利的現(xiàn)代語言說道:“我...林越。“

疤痕臉和年輕警察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顯然,他們沒想到林越能聽懂并回答。年輕警察趕緊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年齡?“疤痕臉繼續(xù)問道。

年齡?林越皺了皺眉。在修真界,很少有人會關(guān)心年齡,大家更在意的是修為境界。他想了想,說道:“看起來...二十多歲。“

這話一出,兩個警察又是一愣。疤痕臉盯著林越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謊。過了一會兒,他繼續(xù)問道:“籍貫?“

籍貫?林越再次愣住。這個詞他完全聽不懂。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疤痕臉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林越沉默著點頭。這倒是實話,林家滅門時他才幾歲,對家鄉(xiāng)早就沒什么印象了。寄生秦無殤多年,他更是幾乎忘了自己原本是誰。

“你為什么會從天上掉下來?“疤痕臉換了個問題,語氣更加嚴厲,“你之前在什么地方?為什么穿著古裝?“

一連串的問題讓林越有些頭疼。他不能說實話,那些關(guān)于修真、蠱術(shù)、秦家滅門的事情,這些凡人顯然不可能理解。他必須編一個合理的借口,暫時騙過這些人。

“我...醒來...就在天上。“林越緩慢地說著,努力讓自己的語言聽起來正常些,“之前的事情...不記得了。“

失憶?這個借口雖然老套,但對付這些凡人應該足夠了。林越暗自想道。

果然,疤痕臉的眼神更加懷疑了。他盯著林越看了足足一分鐘,才緩緩開口:“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傷?衣服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林越繼續(xù)裝傻,“一醒來...就這樣了。“

疤痕臉冷哼一聲,顯然不信。他站起身,繞到林越身后,仔細觀察著他的衣服和頭發(fā)。林越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頭發(fā)和古裝長袍上,不禁有些緊張。

“你的頭發(fā)...留了多久?“疤痕臉突然問道。

林越心里咯噔一下。他的頭發(fā)很長,幾乎垂到腰間,這在修真界很常見,但在這個世界顯然是異類。他含糊地說道:“很久了...不記得。“

疤痕臉沒有再問,回到座位上坐下,手指敲擊著桌面,發(fā)出規(guī)律的“篤篤“聲。房間里陷入沉默,只有攝像頭運轉(zhuǎn)的微弱聲響。林越能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壓抑,那疤痕臉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身上,似乎想把他看穿。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上的小窗突然被人敲了敲。年輕警察走過去,跟外面的人低聲交談了幾句,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回到座位上,對疤痕臉低聲說了些什么。

疤痕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深深地看了林越一眼,站起身說道:“你先在這里待著,好好想想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別耍花樣,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

說完,他不等林越回答,就帶著年輕警察離開了審訊室。鐵門再次關(guān)上,鎖孔里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林越松了口氣,靠在椅背上。剛才那番問答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他閉上眼睛,開始努力恢復蠱力。識海里的噬心蠱似乎適應了這里的環(huán)境,不再像剛才那么躁動。鎮(zhèn)魂珠依舊沉寂,但林越能感覺到它并沒有消失,只是暫時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越突然猛地睜開眼睛!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像是被毒蛇盯上般難受!他警惕地掃視著審訊室,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角落里的攝像頭還在閃爍著紅光。

是攝像頭?林越盯著那個黑色的方塊,感覺那后面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不對,不是攝像頭...那股感覺來自...

林越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墻壁上那面巨大的單向鏡!

鏡子里映著他自己的倒影——穿著破爛的古裝長袍,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沾著血跡和塵土,眼神警惕而冰冷。但林越的注意力卻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鏡子的某個角落!

在單向鏡右上角,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個非常細微的光點。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那光點像是某種窺視裝置,正對著審訊室的方向。而透過那層若隱若現(xiàn)的反光,林越似乎能看到鏡子后面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林越的心臟驟然收緊!那人是誰?為什么要監(jiān)視自己?是那些警察的上司?還是...別的什么人?

他死死盯著那個光點,全神貫注地感應著。識海里的噬心蠱突然變得興奮起來,發(fā)出“嘶嘶“的低鳴。鎮(zhèn)魂珠也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開始散發(fā)出微弱的熱量。

就在這時,鏡子后面的人影似乎動了一下。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林越能感覺到那人正看著自己,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緊接著,林越看到那人緩緩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攏,輕輕敲了敲鏡面,發(fā)出“篤篤篤“的輕響。

這個動作...林越瞳孔驟縮!這個手勢...分明是修真界的傳音入密手勢!難道是...自己人?

不等林越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一股微弱但熟悉的氣息穿透了單向鏡,進入了他的識海!那氣息...溫和而古老,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像是某種珍貴的靈草!

識海里的鎮(zhèn)魂珠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發(fā)出耀眼的紅光!那些原本沉寂的噬心蠱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紛紛圍繞著那股氣息飛舞!

林越的心臟狂跳起來!這股氣息...他好像在哪里聞到過!是...秦無雪?不對,不是秦無雪...那氣息更加古老,更加純粹...

鏡子后面的人影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反應,又是一下輕輕的敲擊。隨后,那道人影緩緩轉(zhuǎn)身,離開了單向鏡的范圍。但林越能感覺到,那人并沒有走遠,而是依舊在附近徘徊,像一頭耐心的獵手,等待著最佳時機。

林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努力平復劇烈的心跳。剛才那短暫的交鋒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比想象中更加復雜。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除了這些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還有其他認識修真者的人!

是敵是友?林越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被盯上了。無論是那些警察,還是鏡子后面的神秘人,都對自己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眼神不再迷茫和慌亂,而是充滿了冷靜和決絕。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管是誰在盯著自己,他都必須活下去。為了復仇,為了找到聚魂玉玨,為了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越低頭看向自己被銬住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區(qū)區(qū)凡俗鐐銬,還困不住他林越。他開始默默運轉(zhuǎn)體內(nèi)剛剛恢復的蠱力,識海里的噬心蠱發(fā)出興奮的嘶鳴,準備隨時行動。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林越眼神一厲,迅速收斂氣息,重新擺出戒備的姿態(tài)。

新的審問,開始了。而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目標——找到那個神秘人影,弄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以及這個陌生世界的真相。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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