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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兇威蓋世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峰內(nèi)的事交由你去辦,小心為上,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寒夾了口菜,放在碗中攪動,也不吃,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絞盡腦汁。

好半晌,才一拍大腿,輕聲自語道。

我怎么沒想到。

眼中頓時一亮,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恍然的笑容,抬眼看向周清,細(xì)細(xì)說道。

“師兄,峰內(nèi)之事,你便從當(dāng)年出事時的卷宗查起,特別是在此期間,宗內(nèi)發(fā)生的諸多異象,越奇怪越好。”

說完,才將碗里的菜吃盡,眉頭也逐漸舒展開。

總算有方向了。

周清琢磨著林寒,話語間的意思,忽然眉頭一挑,嘖了一聲,擺手說道。

“這不成啊,不成,當(dāng)年的卷宗,早已和各種秘籍丹方,一起被毀了,他們不會傻到,將這些證據(jù)還留著。”

說完,又抬眼看向林寒,有些奇怪。

如此明顯的漏洞,怎么會看不出來?

或許是以為,林寒沒想到這一層,好似安慰地說著:“師弟,你別急,咱慢慢來,一時半會想不到,也無妨。”

林寒聽后,一時間愣住,搖頭苦笑,敢情弄半天,這周清還沒聽懂自己的話。

只好從儲物戒中取出紙筆,邊寫邊說。

“當(dāng)然不是讓你直接去查卷宗,那要都能留著,恐怕出手的就是宗主,輪不到你我。”

咳嗽一聲,清了嗓子,提筆在紙上畫出一道直線。

“這是時間線,這一點代表當(dāng)年事發(fā)之時,我們由果推因,只有往前查,將所有與接天峰相關(guān)卷宗,全部整理出來,再做細(xì)分整理。”

說著,放下紙筆,又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周清,眼神寒光一閃,輕聲說道。

“魁首令,你先拿著,必要之時,可以應(yīng)付,務(wù)必多做整理,還有,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人,峰主也不可。”

周清眼神一動,撫摸著令牌之上花紋,目露羨慕之色,鄭重地看向林寒,點頭應(yīng)下。

“我知道了。”

………

走出酒樓,一同回到宗內(nèi),兩人便在丹鼎峰下分手。

計劃趕不上變化。

林寒面色黑沉無比,雙目遙遙望向天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原本以為,有江正老頭的庇護(hù),在青霄宗的地界上,已經(jīng)沒有自己忌憚的東西。

即使斗,也到不了自己這。

可如今看來,這水比自己想的要深得多。

遠(yuǎn)不是各峰爭斗那么簡單。

能毀滅巔峰時的丹鼎峰,同時扶持接天峰上位。

早已超脫爭斗的范疇。

難怪如今谷長豐半殘,只能終日龜縮丹閣。

難怪即使江正回歸,也不敢輕動宗內(nèi)格局。

唉……

林寒低眉,輕嘆一聲,不由得苦笑,早知如此,當(dāng)初便不該卷入。

只在寒潭峰種地,也不過一生困守罷了…

可我,真的甘心碌碌無為嗎?

再抬頭時,林寒眼中,已不見迷茫之色。

都穿越了,豈能受此窩囊氣,況且,接天峰那邊,一早便盯上了自己。

與其被人暗中做掉,不如先一步下手。

“轟!!”

通身靈力涌動,深紫氣旋沖天而起,引得廣場上,眾多弟子側(cè)目驚呼。

外門中,筑基期本就不多見,每一個都是天驕。

不是背景極大,就是天賦極好。

林寒是其中少數(shù)兩者兼?zhèn)洹?

早已兇名在外,聲名盡顯,很快便被認(rèn)了出來。

“是林寒!”

“誰又惹這煞星了?”

雖然很是吸睛,可卻無一人敢靠近。

只在遠(yuǎn)處觀望,生怕招惹到林寒。

呵…

林寒兩眼一瞟,輕叱一聲,沒有理會。

黑紅也是紅。

況且,這之中大部分人,不過道聽途說,連事情因果都搞不明白。

三人成虎之事,每個時代都有。

………

墨霞峰。

峰頂竹樓。

“小子,怎么想著,又到老夫這來了?”

江正靠在長椅上,直晃的嘎吱響,眼皮都不抬一下,嘴里似乎嚼著茶葉,說話聲有些顫動。

林寒前腳才踏上石階,聽后也是一愣。

原來老頭沒睡著。

只好按照規(guī)矩,拱手行禮。

抬腳走過去,隨手抽出竹凳坐下,也不嫌燙,徒手從炭火上拿下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不是來蹭您的茶喝嗎?”

喝上一口,暗嘆道。

不得不說,老頭這的梅茶,確實是一等一,自從上回喝到,到現(xiàn)在也沒忘。

聽說這梅茶,也是取三品靈植中的霜雪梅為主料。

有清心之妙用,價值連城,只在臘月時分才抽枝生長,且周圍常有兇獸守護(hù)。

尋找已是極難,更休說完整采摘。

也就江正這種元嬰期大修士,才會如此奢侈。

“嘖嘖,你很窮嗎?小子,以你的本事,有必要啥都藏著掖著么?”

江正瞥了林寒一眼,又往口中丟上一片茶葉,這才搖晃著坐起。

“弟子再怎么樣,也比不上您啊,我不過小小的筑基,還得練,還得練。”

林寒打著哈哈,頂著江正要殺人的目光,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嘶……

入口清苦,綿密無比,而后又回甘。

一杯下肚,渾身都暖起來,唯有腦中清靈,心中明悟。

“喝了這杯,你若沒事,便滾吧,休擾老夫。”

江正沒好氣的說著,抬手又拾起幾根柴火,丟入爐火中。

頓時,火光又旺了起來。

林寒體悟完,睜開雙眼,看向江正,拱手正色道。

“宗主,弟子有一事相問,求宗主解惑。”

林寒態(tài)度難得如此正式。

令江正都有些詫異,目光狐疑,也不說話,只擺手讓他繼續(xù)。

“您也知道,自從那次秘境之后,弟子就被分在丹鼎峰,最初,弟子也很是喜悅,覺得大有可為。”

林寒喝完杯中剩下的茶,又舔了舔嘴,似是在回味,頓了頓繼續(xù)說。

“可慢慢的,弟子卻發(fā)現(xiàn)丹鼎峰的庫存似乎有些不對,很多丹書,秘籍,都是殘缺的,百思不得解,故來請問宗主。”

林寒沒有直接詢問當(dāng)年那場變故,而是拐了個彎。

倒不是說他不信任江正老頭,但留個心眼,也不會出差錯。

說完,林寒便垂著眼,打算看江正老頭是什么反應(yīng)。

果然,下一秒。

只見江正臉色一變,逐漸陰沉下來,一手扣在長椅上,摩挲著,白須時不時顫動,但就是不開口。

看著老頭的反應(yīng),林寒突然有些后悔。

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

這件事老頭也不知道?或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說實話,來之前在路上,林寒也不是沒想過這一種可能。

畢竟,有如此大能量,能夠做這幕后之人,江正,完全有可能。

況且,那時他正好也不在宗內(nèi)。

“唉…”

一切胡思亂想,都隨著老頭一聲輕嘆,煙消云散。

有反應(yīng)就好。

林寒心中長呼一口氣。

“你小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你非打聽這么多干嗎?”

江正瞪了林寒一眼,繼續(xù)說道。

“不過,你既然問,老夫也不藏著,實話告訴你,此事具體,老夫也知之甚少。”

“呵!不然輪得到你調(diào)查?老夫早便殺得人頭滾滾,這種敗類,一向為正道所不齒。”

林寒松了口氣,試探著問道。

“那,這事您也不知道?”

“倒也不是,一些線索很模糊,老夫可以告訴你,當(dāng)初被逼走的那孩子,他沒死。”

江正張開嘴,吐出些碎茶葉,拿起杯子漱了漱口,雙眼遙遙望向天邊,嘆道。

“那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只恨當(dāng)初老夫不在宗門,讓一些小毛賊鉆了空子,老谷也就此一蹶不振,唉……”

林寒也是嘆息一聲,老頭口中的孩子,應(yīng)該就是上一任丹鼎峰首席。

沒想到他竟然沒死,這倒是個好消息。

江正緩了口氣,冷靜下來,撇了一眼林寒,沉聲說道。

“你應(yīng)該聽了些傳言,說當(dāng)年之事,與接天峰有關(guān),此事老夫也不能確定,但老夫警告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切拿證據(jù)說話,若是讓老夫知道,你假借此事,屠戮同門……”

沒等老頭子說完,林寒卻聽得冷汗都下來了,趕忙拱手行禮,顫著聲說道。

“宗主放心,弟子必不敢如此作為,定拿鐵證,前來面見宗主。”

在這緊要關(guān)頭,林寒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這唯一的大靠山要是倒了,那自己可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了。

“你明白就行。”

江正見作用達(dá)到,便斂去眼底一抹異色,仰倒在長椅上,長嘆一聲。

“滾吧,小子,一切小心。”

………

三日后,雪停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日光映照在雪上,不見絲毫融化,卻仿佛將雪與地面,連成一塊。

內(nèi)門大比,八強(qiáng)如期舉行。

接天峰上,依舊人滿為患,哪怕一直排到崖邊,也沒有影響觀賽熱情。

林寒還是排在最后一組,打的是墨霞峰秦覽,最后一根獨苗。

本也是一個保送名額,奈何卻碰到了林寒。

對此,他倒是無所謂,放眼整個外門,他也沒對手。

所謂黑幕,不就是用來撕碎的。

耽擱了一上午,比賽才開始。

林寒隨便找了個角落,在雪上鋪上一層毯子,窩在里面倒也舒服。

抬眼一瞅參賽圖,果然如他所料。

江來,歐陽羽,王瘋子,秦覽排名前頭幾峰的種子選手,果然不在一組。

唯獨秦覽比較倒霉,分到林寒這組。

不由得嗤笑一聲,搖頭自語道。

“你們不如,直接把頭獎送到江來手上,我看比較好。”

隨后一想,又搖了搖頭。

“應(yīng)該是把頭獎送到我這才對。”

這比賽,林寒自然是不會看。

等他睡醒,也差不多到下午,抬眼一看。

嘖,還有一場才到。

可再睡也不現(xiàn)實,只好強(qiáng)打著精神,看向擂臺,打算看看這索然無味的比斗。

正巧是王瘋子那場,打的是天工峰李玉,同樣是筑基初期,只比王瘋子低一個小境界。

看樣子是沒戲,林寒搖頭。

擂臺之上。

兩人相對而立,看身上以及地面上的痕跡,顯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王天,綽號王瘋子,顯然不是沒有道理。

一身肌肉如同花崗巖,深黑色的質(zhì)地,血管小蛇般纏繞其上,看來此人,在體修一道有些造詣。

難怪每次臨淵谷,抵御獸潮之時,這王瘋子都一馬當(dāng)先,絲毫不懼,甚至與小型靈獸肉搏。

林寒點頭,見此人身上一絲傷痕也無,只是氣息愈喘。

再看他對面那人,束起頭發(fā)都被打得散開,雙手更是顫抖不止,連手中長刀都握不住。

這有什么看的?

勝負(fù)只在一招之間,林寒一眼便看出。

果然,腦中想法才剛出現(xiàn)。

王瘋子便動了,腳下一連踏出音爆,震得擂臺都抖上幾分。

渾身氣血涌動,聲勢大的嚇人,一拳轟出。

只聽得咔嚓一聲。

李玉胸骨碎裂,連帶著被轟出擂臺,再也爬不起來。

手真夠黑的。

林寒瞥了眼擂臺,搖頭道。

“臨淵谷王天勝!”

人群愣了一下,然后便爆發(fā)出激烈的歡呼。

為了這一場,許多弟子將自己的身家都壓上。

即便賠率不高,也有的賺了。

石臺之上。

一壯碩老者,更是猛地站起,面露驚容,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不愧是我臨淵谷出來的弟子!想不到王天這孩子,實力竟又有長進(jìn)!”

說著,昂起頭,得意地看向其余峰的結(jié)丹長老,目光最后落在坐于首位的長老身上。

“江老鬼,我這弟子比你接天峰的江來如何啊?哈哈哈!!”

話語間,火藥味極濃,顯然爭斗已久。

“不怎么樣。”

接天峰的江姓長老,卻是眼都不抬,淡淡回了一句。

……

這邊林寒,聽到裁判聲音,拍掉身上落雪。

起身走出人群,來到擂臺之上。

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唉?

頓時引得一片驚呼。

“林寒?”

“是林寒?”

王天見人群風(fēng)頭逆轉(zhuǎn),還有些詫異,側(cè)目而視。

見還沒開始享受掌聲,便被林寒搶走風(fēng)頭,王天頓時一怒,沖林寒吼道。

“誰讓你上來的?給本少滾下去!規(guī)矩都不懂嗎?”

他對林寒的印象一向不好,此刻,哪里還忍得住?

林寒眼中兇光一閃,嗤笑一聲,“怎么?擂臺是你家的?下一場是我的比賽,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被我打下去。”

王天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林寒,竟會如此理即氣壯。

可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過來。

林寒分明是強(qiáng)行激將,在這找茬,逼自己出手。

于公于私,自己都是必然要出手,否則臨淵谷的影響勢必要跌落。

當(dāng)即怒罵一聲,渾身氣血涌動不止,氣勢再一次提起。

上場比賽,他本就沒受傷,不過消耗些氣血,實力依舊在巔峰。

“林寒,你找死!!”

想要故伎重施,光影閃動,他便已欺至身前,右拳作勢便轟。

毒辣無比,竟是朝面門而去,顯然是下了死手。

一般人的確難以招架,但可惜,他面對的是林寒。

呵…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跟我比近戰(zhàn)?

林寒冷哼一聲,嘴角微微勾起,正愁王天不上當(dāng),卻沒想到就是送上門給他打。

身形旋即一閃,速度奇快無比,閃身的同時,右手早已黑沉如墨,宛如來自幽冥的紫火,照亮身前。

只一息,方圓數(shù)米的積雪,便隨之融化。

悍然轟出。

“轟!!”

一拳貫穿王天右腿。

同時,一手握住其左腿,只聽得咔嚓一聲,折斷瞬間,王天也已飛出擂臺。

如同沙包一般,栽倒在地上。

身軀還在不斷顫動,這下倒真成了瘋子。

一招解決王天,林寒卻是連衣角都沒臟。

此等視覺沖擊,難以想象。

“墨霞峰秦覽,你可應(yīng)戰(zhàn)?”

林寒對王天,甚至沒有多給一個眼神,轉(zhuǎn)頭望向場下,雙目掃視而過,在尋找。

眼中還殘留些許紫光,渾身氣勢猶在,當(dāng)真是兇威蓋世。

眾人皆目光躲閃,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觸怒他。

許久。

才聽得臺下傳出一聲輕呼,不仔細(xì)聽,幾乎難以入耳。

“我…我棄權(quán)…”

嘩…

頓時,原本寂靜無比的人群才喧鬧起來,似是找了個契機(jī)。

石入大湖,終于激起漣漪,打破原本的寧靜。

與此同時,一道厲喝從石臺上傳出。

結(jié)丹境的威壓,緊隨其后,將林寒周身籠罩。

“林寒!你找死嗎?竟敢如此無視宗規(guī),肆意殘害同門,你眼里還有宗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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